还是平阳公主赶了过来,给两人解了围,伸手将小小的人儿抱在了怀里。
“你们去吧。”
容晚玉最后看了一眼明月郡主,明明有五岁,身形却瘦弱地像三岁的幼童。
回程的马车上,容晚玉先开口道:“你想学中原医术,是为了郡主?”
“你看出来了?”阿月侧头看着窗外,虽是问句,却也并不惊讶,“嗯,我所学不够,要学更多,才能救郡主。”
说完顿了顿,又警告似的盯了一眼容晚玉,“我不会让别人给郡主治病的,你休想。”
容晚玉不知内情,问话自然点到为止,作为大夫,对于一切没见过的疑难杂症保有好奇是天性。
但病症再复杂,都比不过病患的身份,容晚玉摊开手,示意自己无意冒犯郡主。
到了石蕴堂,容晚玉叫来方嫂子,帮忙拾掇了一件屋子给阿月暂住。
阿月白日在医馆坐堂,日暮依旧回公主府,石蕴堂的房间不过是给她歇息所用。
看着满满一墙的各色药材,还有书架上满满当当的医术,阿月的神色才和缓下来。
说是向容晚玉学医,实则阿月对中原医术的了解也并不少,大多时间她都是自己单独看书或者试药。
只有在拿不准药性计量时,才会来问容晚玉的意见。
每当这时,容晚玉总会耐心地解答她的疑问,顺便还会问问按照阿月的法子,会如何治这种疾病。
短短几日功夫,两人彼此就在医术上有了突飞猛进的互相了解,容晚玉对治一些常见疾病,也多了新的思路。
很快,平阳公主的承诺也应许了。
平阳公主只需要从飞花一般的请帖中,挑一个来客身份足够的,去略坐一坐,夸上几句容晚玉的医术。
便会有患有难解的妇人之症的贵妇,暗中派来仆从邀容晚玉登门一叙。
和平阳大大咧咧地挂着凤纹旗来接人不同,这些妇人大多偷偷摸摸,马车毫无名号,还得在内城饶上几饶,才驶回自家宅院。
而这些病症也很雷同。
不外乎是养颜之道,生育之症,还有些女子常见的气血失调等。
这些疾病大多并不难治疗,只是受限于身份和病处,望闻问切,一般大夫难以近身,女子则方便的多。
容晚玉只需治好几位夫人小姐,这名号便会在京城内宅中传遍。
除了上石蕴堂暗请,更多的选择直接向容晚玉下帖子,邀容家大小姐参加诗会或者赏花宴。
“听说了吗,苏家之前田地里闹出的人命,被柳家翻出来了呢。”
这些官员家眷聚在一起,不免要说些京城中的时事,也是彼此在为夫君打探不同层级的消息。
容晚玉一边替妇人扎针,一遍支起耳朵。
“不止苏家,听说好几家的佃户都出了毛病,京郊已经死了好几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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