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晚玉提着食盒,上前挡住迟不归的去路,眉眼弯弯,笑得有些讨好。“这几天去寻先生,都未得见,今日真巧。”
迟不归嗯了一声,垂目看了一眼她手里的食盒。
是巧,东西没送进自己的院子,便在这儿等着。
“本是做了些点心给父亲,可是想起来父亲这些日子牙疼,不便食用。不如先生赏个脸?”
说完,容晚玉举起食盒到迟不归眼前,羽睫扑闪。
迟不归敛目,并未接过,“会试在即,迟某不便多食,谢容小姐好意。”
“我是大夫,我还能不知道轻重吗。”容晚玉硬是将食盒塞给了迟不归,此处也不是好说话的地方,可是自己一连几日去外院都没寻到人,只能出此下策。
“可好吃啦,真的!”
容晚玉伸手揭开食盒的盖子,里面的点心模样有些奇怪。
是一对糖塑的小人儿,一个着裙衫,一个着长衫。
穿裙子的小人儿冲着穿长衫的作揖,受限于食材,并不太精细,都意思也很明确了。
容晚玉后退一步,学着那糖人儿也朝迟不归正正经经地拱手行礼。
“我不该隐瞒先生,用先生设局,要打要罚,还请先生明示。”
在看见那对糖人的时候,迟不归的眉眼就已经和缓,又见容晚玉一脸严肃地认错道歉,更是没压住,嘴角溢出一丝笑意。
握拳于嘴边轻咳,却故作淡然,“便只知此错?”
容晚玉疑惑地啊了一声,想了半日,实在没想出还有哪里不对,只能睁大眼睛,冲着迟不归眨巴眨巴。
“把那些字习完,便知晓了。”
迟不归拿过食盒盖子,盖好,提着食盒施施然回了自己的居所。
留下容晚玉一人摸不着头脑。
回了玉雨苑,容晚玉又拿出了那叠厚厚的大字,一张张翻阅起来,这才发现,并不是单独的字,而是一首首诗词。
这些诗词出自不同的诗人,不同的朝代,但却有同一个主题,那就是爱情。
容晚玉摸了摸下巴,一脸沉思,不确定地自言自语,“难道......迟先生是在告诉我,爱情很伟大,不能随意玷污?”
直到会试前,容晚玉也没参透其中奥妙,只能老老实实地描红,倒也没为难自己,每日有空闲便练上一些,如此下来,字写得也算有些模样了。
而迟不归从那日书房外相谈后,便离开了容府,拿着那把御赐的钥匙,泡在了藏书阁里。
容晚玉只能将特意给他准备等参与会试的一干用物,交给了清风,还不住的叮嘱清风各项事宜。
“开春还冷,衣裳定要穿得厚些,护膝抹额憋嫌丑,可保暖了。还有吃的,多吃些干的,少饮水,这些吃的都是干净的,别坏了肚子。”
“还有,这是我新调制的药丸,若他寒疾再复发,就让他服用三粒。”
一样一样东西地给,清风已经抱不下了,求救的眼神递给丹桂,丹桂很讲义气地帮他抱了一半。
“大小姐,您如此担心,要不和小的一并去送公子进考场吧。”
容晚玉刚刚口若悬河,此事却犹豫了,看了一眼书桌上的大字,摇摇头,“算了,你家公子可能还不想见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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