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肚子里,如今还怀着你的孩子呢。听大夫说,是个男孩儿,这可是繁衍子嗣的大功一件。”于萧姨娘,容束如今纵然不喜,但也无法抹去青梅竹马的情谊和改婚约的愧疚。
听了母亲的话,他又想起萧姨娘如今怀有身孕,竟也动了抬平妻之心。
何况,他心里明白,娶钟宜沛是心之所向,而并非有所图谋,自觉以今日地位,有了和侯府谈判的底气,不至于做不了这个主。
“男孩儿又如何,咱们家不是已经有行哥儿了吗?”容晚玉对祖母和父亲的态度十分抵触,心里直骂无耻。
熟料提起行哥儿,祖母却一副不在意的模样,“行哥儿天生残疾,哪里能继承家业,还得再多几个大孙子才好。”
心底冷哼一声,容晚玉又看向容束,却见容束没有反驳,心中的失望更深,“父亲......你也不看重行哥儿吗?”
容束躲开容晚玉的眼神,想起行哥儿的腿疾,也是一叹,“行儿是嫡长子之事,自无可动摇。平妻之事,我去和岳母说,此事你一个女儿家,便不要再管了。”
一事了,一事起。
容束母子二人倒是心满意足了,容晚玉压下怒火,回到玉雨苑后,立刻嘱咐了于嬷嬷。
“嬷嬷,你派人去寻一个人,是我奶娘的儿子,应该混迹在赌坊,两日内,必须找到。”
当初她留秦嬷嬷一命,就是为了有朝一日,给萧姨娘致命一击。
如今,她已经让父亲消耗了对萧姨娘的情谊。
如果此时父亲知晓,那千般柔情的表妹对自己的嫡子下手,抬平妻之事自然是再无可能。
于嬷嬷见容晚玉前所未有的严肃,立刻领命而去,可是忙了一日,却带来了一个坏消息。
“那人是个赌徒不假,老奴让人寻到了他常去的赌坊,可听闻他几个月前输了一大笔钱,被人砍了一只手,如今下落不明,连是生是死也不知道。”
容晚玉知晓秦嬷嬷的儿子好赌,可也知道他对母亲还算尽孝,才敢放心让他领走秦嬷嬷的假尸。
秦嬷嬷的儿子十赌九输,但一直留有底线,不至赔上性命,为何忽然出了变故?
正当她焦急之际,下了学的容思行一瘸一拐地跑了进来。
他在容晚玉的针灸和小姨的陪练之下,已经完全可以独立行走了,只是离痊愈还有一段时日。
“阿姐,先生说有事寻你,让你去趟外院。”
容晚玉眉心紧锁,容思行叫了她两遍才回神,“迟先生?可说了什么事?”
容思行歪着头,复述道:“先生只说,是为解阿姐烦心之事,旁得就没说了。”
容晚玉不知迟不归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知晓他行事有度,不会说空口白牙的胡话。
先稳住心神,往外院去,寻了迟不归。
“迟先生,寻我来,是何事?”
迟不归见容晚玉行色匆匆,向她递去一杯温热正好的清茶,“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只在灯火阑珊处。”
却是莫名念了一句诗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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