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女儿知错。”容沁玉握紧拳头,低头道歉,并不反驳。容晚玉则领路往自己的厢房去,“二妹妹请吧,小心些,别再滑了脚。”
容沁玉咬住下唇,和萧姨娘对视一眼,被揽月搀着紧跟其后。
待拿出膏药,揽月去接,丹桂却没给,“我们家姑娘说了,这药需用写力道才能揉进去,你那手劲还是算了吧,我来。”
不等容沁玉拒绝,丹桂已经利索地将她的袜子褪下,挖出一坨药膏化在掌心,用力地搓揉上去。
“嘶——”容沁玉疼得瞬间捏紧揽月的手。
容晚玉支着头瞧着,随口问道:“不知妹妹去何处赏的梅,能让妹妹流连这么久,定然是开得极好吧?”
“妹妹头回来寒山寺,只是随处走走,也不知晓那是什么方向。”容沁玉一边疼得冒汗,一边还应付着回话。
“瞧妹妹的模样,是细细打扮过的,倒不想是随性而行,而是计划好了?”容晚玉再问道。
“妹妹好打扮,这难道也有什么错吗?”容沁玉知道这药上得不安好心,心里唾骂了容晚玉一遍又一遍。
容晚玉知晓容沁玉心思深沉,也没想着能诈出什么话,但凭她对容沁玉的了解,她越是如此遮掩越说明了有问题。
“爱美本无错,姐姐怕得是妹妹女为悦己者容。”容晚玉抬手示意丹桂可以停手了,“说来,寒山寺武僧颇多,各处都有把守,妹妹娇弱,别受着冲撞了。”
丹桂停手,容沁玉感觉到那股钻心的疼稍微好了些,长吐出一口气,随后敷衍,“武僧也是出家人,言行有度,妹妹不至于害怕。多谢姐姐的药,妹妹先回去歇息了。”
目送容沁玉离开,丹桂也净了手过来,“姑娘,我去的时候,瞧见揽月在路口四处张望,她拦着我没近二小姐的身,是二小姐自己走过来的。”
“我去二小姐来的方向瞧过,雪地里脚印纷乱,没看出什么来。”
“无妨,她自己已经说的够多了。”容晚玉坐直了身子,“寒山寺的武僧,近来全围在了东厢房,她若不是去了东厢房附近,怎会知道武僧言行有度?到底是天定的孽缘,竟还是让她寻得了机会,就是不知见得还是不是那个人......”
事已至此,容晚玉不再担心已发生的,派了佩儿去跟着容沁玉,只说是看她扭伤不便,拨去一个丫头照顾。
容沁玉进了萧姨娘的屋子,将门狠狠关上,赌气般坐在了凳子上,“娘,你管着容府这么多年,如今就要被她容晚玉抢去了吗?你看看,她怎么磋磨女儿我的!”
萧姨娘看着容沁玉红肿的脚踝,心疼不已,捧在自己的腿上,按着穴位给她消肿,“娘现在顾着你弟弟,实在分身乏术。不过你放心,等回了家,娘一定想尽办法,把管家权夺回来。”
又压低了声音,“你出门可有所获?”
提起这个,容沁玉又想起来刚刚温柔地帮自己揉脚踝的二皇子,小脸一红,微微低头,声如细蚊。
“嗯,遇见了一位,看年岁应是二皇子,和传闻一般,风度翩翩......”
怎得不是四皇子?萧姨娘心里嘀咕了一句,她实在不觉得以二皇子母家的身份能娶一位庶女为王妃,面上却笑得很开心,“如此便好,如此便好,这有了一,还怕没有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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