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高门大户,下人少有出门的机会,更何况是参加冬月庙会这样的盛事。
这回会在寒山寺小住几日,要带不少行李,容晚玉本还犹豫要带哪些丫头去,没曾想于嬷嬷已经有了决断。
“姑娘,老奴留下来替您镇宅,这丫头里,秋扇心细,丹桂麻利,便让她俩去伺候姑娘。知琴知棋两个丫头还需多经事,便留下来帮衬老奴。”于嬷嬷娓娓道来,又将环儿佩儿招了进来。
“这两个丫头,您别看着岁数不大,可是侯府的家生子,自幼习武,环儿力气大,佩儿脚程快,在姑娘身边,老奴也放心些。”
环儿佩儿负责的是院内的粗活,少有在她眼前的时候,她倒是看见过一回,环儿一人将两个成年男子合力才能提起的大水缸轻松搬动,没曾想竟是有功夫底子在。
“嬷嬷想得周到,便如此安排吧。”容晚玉点了头。
临出发那日,容府门外排了长长的车队。
容束的车是正三品官员的制式,车外看着不算奢豪,内里陈设却用得是极难得的用材,一道青色小旗,绣了一个“容”字。
其后是容晚玉和容思行的车架,也是所行中最华贵的一辆,是去年三舅舅所赠,用来踏脚的木板都价值不菲,车门外坠着碧玉和金珠串成的珠帘,车檐挂着银铃,跑动时伴有清脆之音。
再后是两个姨娘的车架,原本萧姨娘有一驾从容束那里讨来的上乘马车,此番出行却被容晚玉换成和方姨娘一般无二的。
容束架不住萧姨娘缠,还特地问了一句,容晚玉也答得滴水不漏,“此次去庙会,世家大族众多,姨娘的马车不合规矩,传出去岂不是让父亲有宠妾过甚的名声?”
提到名声,容束便头脑清醒过来,压下了萧姨娘的不满,只答应她一定将内里装潢置办地舒心妥帖。
最后坠尾押行李的马车全数妥当后,容晚玉便示意管家领队驶向京郊的寒山寺。
容沁玉却站在了她的车架前,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是沁姐姐。”容思行巴在窗口望了一眼,回首一脸天真,“阿姐,让沁姐姐和我们坐一起吧。”
解除禁足后,容沁玉主动找上了容思行。
刘嬷嬷告诉了容思行,萧姨娘对他和大小姐不安好心,但容沁玉示外一直是个温柔体贴的模样,因此并未被容思行疏远。
原本容沁玉是想从容思行这里探探禁足期间的消息,想知道为何容晚玉能够短短半月就将原本听从母亲的人都招揽过去。
未曾想先被容思行红着眼睛质问,“沁姐姐,你对行儿的好,是不是都是假的?”
容沁玉心头一跳,露出心疼的表情,摸了摸容思行的脑袋,“怎么会呢,虽然你我不是一母同胞,但我一直把你当亲弟弟看待。行哥儿可是还在怪姐姐上次误推了你?”
“不是,是,是姨娘.....”容思行断断续续地将事情缘由说给容沁玉听,最后还生气地鼓起了脸,“阿姐待我很好,姨娘却偏要我和阿姐不和,为什么姨娘要骗我?”
容沁玉攥紧了手帕,心思转得飞快,很快找到了将自己摘清的解释,容思行记恨萧姨娘则无所谓了。“这事我也劝了姨娘许多回。”容沁玉长叹一口气,一脸为难,“行儿你还小,不知道姨娘做妾的为难。你可记得,你每每和长姐吵架,姐姐都会劝你要听长姐的话,你要相信姐姐对你对长姐,皆是一片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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