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什么乡野村妇?!小爷可没有功夫在这里看你哭丧!”谢翰沉着脸,对着麻子媳妇怒吼。
他谢翰是谁?可是谢家的后辈,找他帮忙的人能从街头排到街尾,这个无知村妇以为给他带了一下路,就能攀上他的关系了?简直是可笑!
麻子媳妇儿被吼了一声,眼里露出了一丝茫然和害怕,不过更多的是绝望。
那天她听盛禾说,她家的荒田里搭着一个小草棚,不知道是谁搭的,也不晓得是用来干啥的。
她原本还想着,可能是哪个天杀的流民穷鬼赶在他们家的地盘上动土,还搭起了野棚子。
气势汹汹去家里找男人胡麻子去看看情况时,却发现胡麻子并不在家。
她给家里几个娃煮了青菜粥吃,等了等,男人还是没回来,她心里急,于是决定自己一个人去那荒地里看看情况。
毕竟有人敢在他们家的地盘上搭草棚子,她就能让那无法无天、敢占他们家便宜的人脱一层皮,非从他身上搜刮一些什么,补贴补贴家用。
麻子媳妇儿这么想着,迫不及待到了偏远的荒地里,果然看见一个不大不小的草棚子,别说,还真挺结实的,像是住了十天半个月的样子了。
舞川县的干旱还在继续,没有雨水大风的冲击,房子一时半会儿都不会垮,这块地平坦,四处环树。
村民们来得少,没发现这草棚,没给他们的胡家报信,所以才让这野人钻了空子,占了便宜。
这么想着,麻子媳妇儿就气势汹汹走到了野棚子的门口,一脚就将门给踹废了。
也就是这一刻,麻子媳妇儿看见了屋里的人,如同今天白日里一桶冰冷的水从头顶“哗”地一声,倾倒下来,浑身的血液都冷却凝固住了。
“胡、胡麻子?”麻子媳妇儿嗓子发干,艰难地念出了自己男人的名字。
男人半倚在床上,赤着上身,脸上的嘿笑还来不起收起,胳膊搂着一个比麻子媳妇儿年轻许多的女子,两人就如同夫妻一般,在床上依偎着。
门被人忽然踹飞,胡麻子吓得浑身一个哆嗦,那女子也惊叫一声,拢了拢自己的衣裳往胡麻子怀里躲。
“胡麻子!你、你这个畜生!”麻子媳妇儿已经尖叫起来,眼泪鼻涕哗哗直流,扑上来就想揪那女子的头发进行厮打。
麻子媳妇儿认得这女子,她是草席巷摆摊卖身子的,门户前挂了破鞋的私窠子。
难怪前段时间麻子媳妇路过草席巷的时候,这女子还冲着她似笑非笑,原来是那时候就勾搭上了自己男人,在挑衅她呢!
胡麻子也没想到自己媳妇儿居然会找到这里来,还跟个疯婆子一样冲上来和梅娘撕打在一起,自己的脸上也被挠了几道口子。
胡麻子顿时就恼了,将媳妇儿推到一边,怒吼道:
“你干啥呢?你再吼,把地里干活儿的人都招来,将这事儿都抖出去你就快活了是吧?!你是不是诚心想让我难堪?!”
麻子媳妇儿坐在地上嗷嗷大哭:“胡麻子,你个天杀的没良心的,是我想让你难堪吗?!你看你都干了些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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