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事实?
那也就是说定淮王殿下还有小皇孙殿下都还活着?
若是别人说这样的话,穆东昊只当这人是疯了,可这位禾姑娘却邪门得很,不仅治好了他,还能够一口说出太上皇的身份。
穆东昊手脚冰凉,他很想问这一切都是真的吗?可是如鲠在喉,不敢问出这句话。
就在这时,已经平静下来的太上皇抬起头,浑浊呆滞的双眸似乎泛起了一丝亮光:
“好,他们都在就好。姑娘,太子和太子妃还好吗?”
盛禾顿了顿,但仍然点了点头:“他们都好,在另外一个世界。”
太上皇听到儿子儿媳一切都好,唇角牵了牵,但对后一句话似乎又有些不理解,又恢复了沉默的呆滞,可就在他垂眸间,一滴眼泪落了下来。
穆东昊大惊,他带着太上皇出宫已经有五年,这五年从来没有看到太上皇流露过自己的情绪。
盛禾吐了一口气,摸出银针扎在太上皇的手腕上,银针立马变黑,足以见得他体内的毒性有多强。
几针下去后,太上皇出现了体力不支,身体虚弱的情况。
盛禾将银针拔出,黑色的血还留在针头上,盛禾喃喃:“奇怪,这毒居然都是一个路数。”
穆东昊扶住昏昏欲倒的太上皇:“禾姑娘还给谁解过这种毒?”
“定淮王和一个姓崔的大爷,他们中的也是这种毒,毒的手法相似,不过这用毒者狡猾异常,而且用毒极其熟练,会依据个体差异调整毒性。”
盛禾打开走到烛台边,将用过的银针在火上烤了烤,然后用手帕包起来,等会儿要埋到树底下去。
穆东昊发现盛禾的目光一直凝在自己身上,似乎是在探究什么,忙解释道:“禾姑娘,我绝对不是这等歹毒之人,毒不是我放的……”
盛禾倒是没有反驳他的话,而是点了点头:“嗯,我也觉得不是你,毕竟你这马马虎虎的性格也害不了这么多人。”
先把自己毒死倒是有这个可能。
“不过这用毒的手法倒是和你有异曲同工的地方,我猜,你应该认识下毒之人吧?”
穆东昊挠了挠头,似乎是有些痛苦和苦恼:“我也觉得我应该认识这个下毒之人,可是又觉得不可能是他,因为那个人已经死了几十年了。”
太上皇体内的毒素已经残留多年,且十分顽固,这种情况盛禾自然不放心将他留在外头,必须带回家慢慢治疗。
当然,太上皇也应该看看他的小孙子小孙女,还有宁徵,这都是他在这世上最亲的亲人。太上皇因为体力不支,在马车上浅眠了一段时间,再次醒来时,又恢复到了一副沉默呆滞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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