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格不是强行夸赞,他所说的这些话都是发自内心的。他走遍这么多地方,只有这个地方的人对他们最亲切,更没有人粗鲁地骂他们“北域蛮子”这样难听的话。
盛禾微笑:“如此便好。有一件事,还麻烦乌格老板替我们帮帮忙。”
乌格忙说:“在我心里,禾姑娘已经是我的中原朋友,能帮得上的忙我一定帮!”
盛禾微微颔首:“我们这个小县很穷,需要发展,若是乌格老板方便的话,希望您能在业界替我们县美言几句,若是有北域的其他商队要去京城或者江南做生意,皆可途经我们舞川县,我们一定会好好招待!”
从古至今,服务行业都能够迅速拉动地方经济,若是真的能够不断引进商队,三年之内,舞川县的经济实力有可能超过鹤州府其他县的经济总和。
乌格看出盛禾眼里的野心,大家都是生意人,没有野心是没法干出一番事业的,乌格欣赏这样的人。
但是乌格并没有贸然地答应盛禾的请求,他道:“禾姑娘你说的事情我自然会放在心上。但我如今走的是一条新的、充满未知的路线,若是这条路走得通,没有其他阻碍,且能够让我售卖出我带来的货物,我一定在各商队老板间广而告之此路线。”
“这是自然,”盛禾笑着点了点头。
的确,开拓新的路线是需要克服许多未知的困难,从舞川县到京城大概还要经过五个县,只有乌格的商队在五个县都能顺利途经,才说明这条路是通的。
盛禾早就考虑到了这一点,盛志远已经差人送了急报送给这五个县的县令,分析了商队新路线开展的利弊,呼吁互利共赢。
目前还没来得及收到那些县令的回信,尽人事,听天命,盛禾与舞川县把该做的事都做了,接下来等结果就好了。
“我这次的货物主要还是送往江南一带,去趟京城不过是顺便探探生意风口。
我们北域的占卜师说了,今岁冬,江南寒极将至,冬日路有冻死骨,等到春日,秧苗无法出土,作物无法生长,所以这次我运了许多可以御寒的皮毛,还有粮食与肉干等物。”
乌格坐在车上,与盛禾闲聊到这里。盛禾一听,一颗心立马提了起来,她猛地想起空间里的史书有记载了这么一段,今年冬春时节江南遭受霜冻灾害,
虽然没有北域的占卜师说的这么严重,但仍导致许多底层百姓的生活水平受到了重创。
盛禾有些揪心,舞川县内连年的干旱让她深刻地感受到自然灾害的危险性和生存的困难性,没有人能够阻止自然灾害的发生。
不过好在江南富庶,粮仓丰腴,不至于让百姓流离失所,这次的霜冻灾害,很快挺过去了。
盛禾沉默了两秒,脑中灵光一现,这两句闲聊却忽地让她又嗅到了一丝商机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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