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大舍村的村民们则拉着娃娃,又将孩子们送到了先生们的手中。他们一个劲儿的道歉:“先生,是我们不懂,我们听信了村长一些不好的言论。我们不懂念书,也没有什么是非判断,希望你们能够再次给孩子们一个机会,让他们继续好好念书吧!”
先生们叹口气,看着孩子们纯真的目光,虽虽然心中的气还没消下去。最终还是不忍心,答应了下来:“这次就算了,以后不能再出这样的事情了。”
村民们欢天喜地:“当然不能再出这样的事了!我们村长不是个东西,等我们回去就和村民们都商量商量,必须得把这个竟会惹是生非的村长换掉。”
一场闹剧终于结束了,盛禾长舒了一口气,忍不住站在人群之中回头看去,有一高大身影站在树荫底下,侧颜俊美夺目。
宁徵没有出现在这一片纷争之中,但如果没有他,盛禾不可能步步为营,这么快将此事摆平。
是宁徵派人去调查到舍村长被大同县县令收买的事情,甚至细致到银锁这只赃物!
盛禾不知道他一个商户,手底下的人为什么会如此厉害?大概是他从前常年走南闯北,积攒下的人脉够他在任何一个地方混的风生水起吧。
一直在等待事情结束的宁徵注意到了盛禾的目光,也扭头朝她看来,初夏的阳光透过树梢,细碎的光影落在他的深邃的眼眸里,微微一笑,令人心神一晃。
“怦怦!”
盛禾自己都没意识到,心跳快了两拍。
她只是觉得,一扭头见到他站在自己的身后,无论面前有多大的风浪,也没这么可怕了。
虽然将作死闹事的舍村长给解决掉了,但盛禾还是觉得有些不妥,于是召集了老爹盛志远、谢宣、陈村长,村中的先生,还特地邀请了宁徵。
众人齐聚在村长的堂屋里,一起商讨学堂改革的事情。
“办学并非一日之事,此事的矛盾点虽然在舍村长身上,但通过此事我发现,我们也存在潜在的问题。
有一句话舍村长说的没错,学堂里这么多学生,真正能走上仕途的根本没几个。
舞川县大部分民众,世世代代为耕种的布衣,我们的教育也应该要着手于实际,而不是盲目的教孩子们学四书五经做文章成为大文豪,这是不现实的。”
谢宣蹙起眉头:“何姑娘,你的意思是,我们要缩小办学规模?”
盛禾摇了摇头:“不,而是恰恰相反,我们要扩大办学规模,教大部分人一些对他们而言真正有用的东西。比方说:怎样驱赶蝗虫?如何救治病苗?用何制作肥料?
而对念书有天赋的孩子们,几位先生和阿宣则可以更加精细地培养,尽量让他们吸收到更多的知识,为将来的现实做准备。
人各有各的选择,各有各的道路,教育理应如此豁达。”
众人一听,不由得纷纷点头。
孩子们虽然走在不同的道路之上,但都有光明的未来,都能奔赴更好的生活。
不过,先生们很快意识到了一个很重大的问题:
“不对啊,禾姑娘,你说的虽然没错,应该教孩子们一些实际的东西,可那些赶蝗虫、治病苗、做肥料的事我们也不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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