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徵这才回过神来,心里虽然在“怦怦”跳,但是表面上还是一贯地风轻云淡。宁徵淡声开口:“我准备好了,我们出发吧。”
盛禾:“?”
盛禾小心试探的问道:“淮爷,你、你也要去参加满月酒?你今天没有生意要谈吗?”
宁徵和素芬大姐家非亲非故,看他这意思是,也要厚着脸皮去别人家搂席?
宁徵理了理自己的衣襟,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生意上的事情我都处理好了,今天刚好有时间,就陪你去一趟吧。”
盛禾:“……”
好吧,既然他这么想去,就带他一起去吧,毕竟他也给孩子送了见面礼。
看得出来,这位爷很想融入舞川县百姓们的世界。
素芬大姐家就在镇上,离盛家不算远,走上一炷香的时间就能到。
盛禾与宁徵走到素芬大姐家时,正是一片热闹,亲朋好友们齐聚一堂,小小的院子里全都是人,大伙儿都在唠嗑。
院子门口摆着一张小桌子,有两人正在书写随礼的礼簿,专门登记随礼的客人以及随礼的数额。
“去喝满月酒可是要随份子钱的哦,”盛禾提醒身边的宁徵。
虽然只是贫瘠的乡下地方,也要给刚新生的小宝宝添个彩头,当然,等有机会,主人家也是会还礼的。
“我早就准备好了,喏,给你,”宁徵从袖口掏了一个荷包,里面是半两银子,在这小县里,作为随礼也较为体面。
“给我?”盛禾面对宁徵递过来的荷包有些纳闷:“给我做什么,我随的礼代表了盛家,你随礼当然要代表你自己呀。”
宁徵叹口气:“你帮我一并随了吧,我是一个生意人,常年走南闯北,居无定所,以后估计也不会跟这家人有往来了,我就不署名了。”
盛禾想了想,也是,看得出来,他本来就是想凑个热闹的。
盛禾接过了他手上的荷包,倒出里头的半两银子,并着自己的银子一并交给了记礼簿的大爷。
大爷哪能不认得盛禾,“刷刷”两笔就记了上去。
盛禾不忘解释一嘴:“这位公子的礼金随着我的一起交了,不用另外署名,记在我的名下就好。”
记完了礼簿,素芬大姐娘家的小侄女乖乖巧巧引着盛禾与宁徵入座。
今天麻子媳妇儿也来喝满月酒了,她就坐在记礼簿边上的位置唠嗑,见盛禾和一个俊挺的男子一同入席,两只眼睛立马鼓起来了。
“呦!自从找水源的事,我还以为咱们禾姑娘转性子了呢,没想到还是成天跟不明不白的男人厮混在一起!”
麻子媳妇儿一边将盘子里的瓜子儿往自己口袋里倒,一边酸道。
“麻子媳妇儿,你说话还是别这样,听说这个男人是禾姑娘的合伙人,家里出了点事儿,这才不得已搬到禾姑娘家里住。禾姑娘深明大义,你咋能这样说她呢?”
有人替盛禾说话道。
当初修建水道的时候,胡麻子被王猎户的惨状吓惨了,后来一直没有参与修水道,最后引水入田时,因为没有付出劳动,他们家的田地就没有得到优先便利。
为了这事儿,麻子媳妇这个心眼只有针孔大的人,她心里一直不舒服,总想找个机会扬眉吐气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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