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家人都不知道织织只是宁徵的小侄女儿。“多谢阿婆,”宁徵从来没被别人送过这样朴实却又暖心的礼物,他往自己兜里掏了掏,掏出一张银票。
“我也没什么好回礼的,这个请阿奶收下吧。”
孙老娘眼神儿有些不好,还以为宁徵只是递过来一张纸,颤颤巍巍接过来仔细一瞅,吓的菜篮子都要颠出去了。
“我的个乖乖!这、这就是那些员外老爷买东西才要用的银票?”孙老娘不识字,问道:“这是多少钱呐?”
“不多,就二十两面额。”北安替主子答道。
“二十两?!!”孙老娘手上如同捏着一只烫手的山芋,忙跳起脚来还给了宁徵:“我这几根菜瓜两文钱都不要,咋能收你二十两银子?”
孙老娘嗓门儿大,这一声吼将屋里的儿媳妇桂花婶也给引了出来。
得知事情的经过以后,桂花婶我惊呆了,也拒不肯收。
桂花婶认得这个淮公子,她知道禾姑娘就是和他一起做北域生意的,算起来她男人这次去北域也是在为这个淮公子打工呢!
“淮公子,我们见你和禾姑娘关系好,才乐意给你送瓜菜的,没啥别的意思,不收钱的。”桂花婶忙道,“你、你给的也太多了,我们多不好意思,快收起来吧!”
对于宁徵来说,这二十两银子不值一提,但对于这种普通底层人民来说,是他们平白无故承受不起的。
宁徵没有再推辞,温声道:“阿婆的好意我收下了,多谢阿婆。”
从前的人生中,尔虞我诈对于宁徵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东西。
就算是来给他送礼的,也都是有求于他,或者讨好他的,根本不存在什么纯粹的善意。
虽然只是几根从地里刚摘出来,甚至还带有泥土和灰尘的瓜菜,宁徵还是很珍惜,小心翼翼护在怀里,骑着马离开了。
“城里的公子都是这样的吗?”孙老娘看着那一骑绝尘的背影,喃喃道:“动不动就扯出二十两银票简直要吓死个人,得了几个菜瓜倒是像宝贝一样护在怀里。”
“哎呀,娘,这是人家淮公子认咱们的好意呢!”
桂花婶笑眯眯:“我看这淮公子啊真不错,模样也好,门第也高,跟咱们禾姑娘关系走的近,没准儿看对了眼,就成了一段佳话呢!”
孙老娘听儿媳妇这话,瞬间也想到了什么:
“哎呦!还真是的,方才我见淮公子从盛家出来的时候,那张脸还通红呢!
他俩可不般配么?禾姑娘有个男娃娃,那淮公子有个女娃娃,他俩的事儿要是真成了,一成亲就是儿女双全!”
婆媳俩正乐滋滋闲话,盛志远刚下衙累的呼哧呼哧:“孙大娘,你俩蹲我家门口说啥呢?啥儿女双全?”
孙家婆媳哪敢把方才的话跟县令老爷说啊,这护女狂魔恨不得闺女在家里住一辈子。
“没啥,呵呵,家里烧的水开了我得去看看!”孙老娘忙拔腿。
桂花婶也是一溜烟儿:“娘,等等我!我也要去看看!”
盛志远:心受伤,十多年的老邻居有秘密不和我分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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