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禾刚走出门,就传来金花惊喜无比的声音:“禾姑娘真是大福星啊!天爷保佑!”
夕阳西下。刘里正和众人商量完学堂选址的事情后,坐着慢悠悠的牛车才回到了家里。
“公爹,你又干啥去了?又是盛禾那小娼妇找你……”
二愣婶一看到公爹两手空空回来,就猜到又是被盛禾召去开会了。
她话还没说完,刘里正一个爆栗就下来了:
“什么小娼妇?你嘴巴放干净点!人家辛辛苦苦给咱们找了水源,如今又要给娃儿们盖学堂,这简直是女菩萨转世,你再这么叫她,迟早遭报应!”
二愣婶心里不服气,但看着公爹动真怒,撇撇嘴不敢再骂盛禾小娼妇了。
“啥?她真要盖学堂了?她哪来这么多钱?不会是要往咱们身上搜刮吧?公爹,咱家里的钱可不能扯出去,我还得拿来养孙子用呢!”
二愣婶痴痴地幻想道:
“而且我孙子以后才不能进盛禾的破学堂,她那德行能把我孙子教成啥样儿?我大孙子将来一定得有出息,必须去大书院念书,将来考个举人老爷光耀门楣!”
刘里正瞥了二愣婶一眼:“我看你和你那傻儿子一样,头脑不清醒!就咱家二愣一天到晚的憨样儿,讨个媳妇儿都难,还说啥生大孙子,谁给他生去?”
说罢叹口气,心道:真是造孽啊。
刘里正叹口气,拖着疲惫的身躯回自己屋了。
二愣婶愤愤不平跺了跺脚,转身朝刘家废弃已久的牛栏走去了。
牛栏用枯草搭了个简陋的屋顶,二愣婶把齐家母女领回来后就安排住在了这儿。
起初齐家母女不愿意,可后来实在没地方可去,便勉强住了下来,好歹二愣婶时不时来送口饭吃。
齐氏将肚子里的孩子小产了下来,现在身子正虚着,闺女李丫既要去外头做工挣生活钱,有要照顾阿娘,生活艰难到她日日在眼泪水里泡着。
从前在盛家她算是整个舞川县最体面的姑娘,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
她现在心里只有后悔,做梦都想再去盛家从前的床上躺一躺。
正煮着野菜汤呢,就看见二愣婶一扭一扭地走过来了。
二愣婶手里还端着半碗小炒肉,李丫老远就问道香味了,她心下一喜,忙不迭迎了上去:
“婶子,你、你咋端了肉来?是给我和我娘的吗?这多不好意思!”
“可不是给你们娘俩的?拿去吃吧,今儿是个好日子,给你们添个菜!”二愣婶将碗递了过去。
李丫又惊又喜,没想到二愣婶居然如此大方,虽说之前她也送些菜过来,但多半都是些野菜或者自家种的小菜,最多都只是拌了点猪油。
李丫不由好奇地问道:“婶子,今个儿是啥好日子呢?”
二愣婶咧开笑,一排黄板牙露了出来:“今个儿是你和我家二愣定亲的好日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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