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禾这番大动静,村里的村民都扯着脖子进来看热闹。大家看着这阵仗,根本不敢轻易劝架。
“这些年,你们拿了我盛家共计五十贯钱,五两银子,还有我娘的嫁妆金钗一个,银耳环两双,布匹两张,铜盘一个!”
盛禾不急不慢地将纸上的字清楚地念出来。
虽然乡下女人的嫁妆本没多少,但盛禾阿娘出嫁时,杨家家境正处于巅峰,所以陪嫁的东西都很齐全,快要赶上县城里的小姐了,当初轰动了整个舞川县。
可是这些东西却被齐氏挪动了几乎一半给齐家!
齐氏固然有偷窃的大罪,但盛禾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背后少不了齐家贪婪挑唆、逼迫齐氏偷窃的“功劳”!
外头看热闹的人听到盛禾将单子念出来,都沸腾了,原来齐家居然这么有钱!这么黑心!
而齐老二和春听到盛禾的话,不可思议地向齐家老两口。
这两个老不死的天天叫穷,说家里的钱不多了,根本不够开支!盛禾那死鬼娘的嫁妆也只承认了一只金钗一对耳环!
要不是盛禾今天来上门算账,他们将其他东西带进棺材板里了,他们都还不晓得哩!
小夫妻俩看着缩在一团挣扎的两个老的,眼里全是毒意。
齐家老两口了没工夫搭理儿子儿媳那怨怼的目光,他们还在和盛禾对质:
“你简直胡说八道!我根本没拿你们盛家的东西!你们私闯民宅,我要告官……”
齐老婆子本来还气势汹汹,可话说一半,立马又萎靡了。
还告啥官啊?人家爹就是舞川县最大的官!
盛禾冷笑一声:“你还有脸告官?去告官都是要摆事实讲道理的,就你们这一家子的腌臜也好意思去?别脏了我爹的公堂!
几位大哥,麻烦你们去他们屋里搜一下,把我娘的嫁妆先搜出来!”
齐家老两口瞬间慌了,发出杀猪般的挣扎声想去护住那些命根子,可是他们再怎么叫唤也没用,根本动弹不得。
几位大哥很快就从齐家老两口的屋子里搜出了杨氏的嫁妆。
事实摆在眼前,来看热闹的众人都开始唾弃齐家人。
“我说他们家平日里走路怎么头昂在天上,用鼻孔看人呢!原来是偷了这么多好东西在家里!”
“就是!手脚不干净的东西,也不晓得有没有拿了我家的东西呢!”
“我呸!齐家一直都是这德行,往后我们再也不跟他们来往了,恶心!”
齐家老两口看着那些他们辛辛苦苦守了多年的嫁妆被翻出来不说,名声也因此被败光了。
齐老婆子咬牙切齿道:“行行行,不就是这些破嫁妆吗?你拿着赶紧滚!多的东西可没有了!”
事到如今,她不松口也不行了。
可是齐老二夫妇却急了:“不成!”
盛禾也冷笑道:“当然不成!我说了除了嫁妆,还有平日里偷摸拿回来的钱我也得连本带利拿回来!”齐老二和春红年轻气盛,还在破口大骂:“你个不知好歹的小娼妇,吃进我嘴里的东西还想让我吐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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