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盛志远算个什么东西?老天爷居然如此眷顾他,一个又小又破的舞川县上居然能找到水源!”
大同县的县令尹德发得知这个消息后大发雷霆,气得直吹胡子瞪眼。
师爷小声安慰道:“老爷,您气什么?钦天监都说了,咱们很快就要迎来甘霖,
他们舞川县耗费如此大的人力物力,搭建了一个什么破毛竹水道,肯定没啥用,都是一些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尹德发这么一想,心里可算是舒服多了,喝可口茶,摸着自己的啤酒肚道:
“没错,钦天监说的话难不成还有假?这干旱很快就要结束了,哼!让那群死穷鬼白忙活一场!呸,就是劳碌的贱命!”
尹德发满面怒容,嘴上虽然说着不在乎,但说出来的话还是酸溜溜的。
因为枣儿村的事,尹德发和舞川县的梁子彻底结下了,他可不想舞川县的经济和政绩会超过他的大同县。
尹德发又问师爷:“那其他县的县令可都晓得这消息了?都是什么态度?没人跑去庆贺吧?”
师爷嗤笑一声:“舞川县这些年税收年年垫底,哪个县愿意沾上这晦气?大家和老爷的想法都一样,都等着看笑话呢!
不过那个金鸡县的王县令好像没啥动静,也没表明态度。”
“金鸡县……”尹德发一想到王县令,又愤愤不平起来,“这王县令也是个老滑头,他不知啥时候认识了一个大东家淮爷,暗地里不晓得挣了多少钱呢!”
反正尹德发就是平等地讨厌每个比他强的人。
尹德发冷静了一会儿,又问:“对了,还不晓得到底是哪个没事找事的找到了舞川县的水源?”
师爷忙道:“此人说来也奇,她原本是个名声很差的女子,甚至几个月前她还只是个哑巴!
也不知道啥时候,她忽然就跟转了性子一样,整个人一下子开了窍,会了一手的好医术,名声逐渐传开了,还会找水源的功夫。
此人叫盛禾,如今舞川县的百姓都很敬重她。”
“盛禾?!”尹德发面色一变:“这不是盛志远的闺女吗?”
尹德发想起之前在枣儿村遇见的那个伶牙俐齿又刁蛮泼辣的女人来,浑身一个哆嗦。
说来也邪乎,听说和这女人对上的人都没个好下场!
金鸡县的马家案他略有耳闻,马家人现在还在床上养病呢。
还有那个王猎户王刚,听说前几天也出了事,也不晓得咋地,一双腿就废了,再也站不起来了,脚底还流脓,让人见了隔夜饭都能吐出来。
王德发面色有些不好,师爷关切地问道:“老爷,这个盛禾有什么问题吗?”
王德发咬牙道:“以后别再我面前提这个晦气的名字,我听了瘆得慌!”
盛禾听着淅淅沥沥地流水声入梦,一夜好眠。
早上走到院子里,比原先湿润数倍的水汽扑面而来,盛禾的心情大好。
“阿娘,我吃好早饭了,我去枣儿村找先生念书去了!”
她家的小团子粥粥拎着一个小书箱,迈着稳重的步子朝门外走去。
盛禾这些天忙的事儿多,很少能照顾到这个小家伙,最忙的时候甚至连做饭的时间都没有,直接将他安排在桂花婶家,和小福一起吃饭。
小家伙很懂事,从不给家里添一点麻烦。
盛禾抬脚送他出门,一边走,一边柔声问道:“崽崽,在谢先生那儿上课怎么样?可还习惯?”粥粥认真点点头,中肯地评价道:“谢先生是个好老师,他教的还不错!”
(请记住本站地址:www.doupo7.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