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紫绢开口,便自个儿迈进了门槛。
“呀,怎么是他来了!”
薛愫在里听见了晚霞的声音,问道:“谁呀?”
“是鸣少爷!”
薛愫愣怔了一下,心想好久不见他,怎么找上门来了。
说话间曾鸣已经过来了。薛愫也起身来,走至檐下。只见迎着夕阳走来一人,着青衣,戴着蓝色小帽。
薛愫轻唤了一声:“鸣二哥怎么来呢?”
曾鸣大步走着,及至跟前,定定的看了薛愫两眼。
薛愫忙别过了目光,柔声道:“鸣二哥赶得巧,菜才上桌子,不如请一道用饭吧。”
曾鸣倒是爽快:“好,那我就不客气了。”
薛愫亲自替曾鸣斟满了一杯菊花酒,又让人给曾鸣布菜。自己不方便与他同桌,捡了些饭菜要到里间去吃。却被曾鸣叫住了:“我特意来看看薛妹妹,薛妹妹怎么还这么的客气疏离。要是觉得我来探望坏了妹妹的名誉,那我也不久留了立马就走。”说着便起身欲走。
薛愫哭笑不得,只道:“当真是个冤家,你安心坐着吧。”
曾鸣这才自斟自饮起来。薛愫心想许久不见他了,怎么今天找上门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却久久不见他开口。
“鸣二哥找来有什么事吗?”
“没事,只是心里有些憋闷,想找个地方喝酒。顺道过来瞧瞧薛妹妹。”
薛愫扶额,我这里也不也酒馆呀,干嘛找到这里来,今天府里有酒席,难道还会少了你的酒不成?
“圆静师太后来还给苓表姐瞧过病没有?”
曾鸣道:“我听绿意说,那个尼姑让人送了张方子下来。你别问我方子上写的什么,我没看见过自然也不知道。”
“哦。”薛愫想,那么圆静师太也没有完全放弃的,或许还有那么一丝丝的希望。
曾鸣几杯酒下肚,已经有些微醺了,屋里已经点亮了灯盏。曾鸣看了眼坐在烛光里的薛愫,晕黄的光火映衬着薛愫的脸,显得格外的恬静和柔美,心里却是一阵阵的发酸,苦涩的说道:“薛妹妹,我的亲事也有着落了。”
薛愫一怔忙问:“是不是新上任的府尹毛家?”
曾鸣也有些吃惊:“妹妹如何知道?”
薛愫想,她如何不知道呢,便谎称:“我去姑母那里,仿佛听人提起过。”
曾鸣苦笑了一声,端着了酒盏,继续饮着:“原来妹妹早就知道了。”
薛愫低头想,鸣表哥的亲事倒是和上一世一样,并没什么变数。那么以后的事呢,还有多少的变数?她不得已而知。
薛愫又道:“说来该恭喜鸣表哥。”便要给曾鸣斟酒。
曾鸣见薛愫上来拿他面前的酒杯,或许因为喝了酒的关系,仗着胆子伸手将薛愫的手腕捉住,呆呆的盯着薛愫的脸瞧。
薛愫羞得满脸通红,连忙挣脱了,急切道:“鸣二哥没喝几杯酒,怎么就醉了。”说着又看了眼窗外,便道:“外面已经黑了,路上不方便。鸣二哥还是早些回去吧。我让聂叔送你。秋实今天也回庄上过节去了。”
说着便要去喊人,曾鸣却紧紧的拉住薛愫的手不放。
“薛妹妹,还有一事我是听太太房里的丫鬟说的。我过来告诉你,你多少也要有个准备才好。”
薛愫见他说得郑重其事忙问:“到底是什么事?”
“老夫人做主,太太允准。让你替苓妹妹嫁到沈家去!”
薛愫几乎有些不大相信,只觉得耳朵嗡嗡的响,后来失笑道:“怎么会,鸣二哥和我开玩笑吧?”
曾鸣却喃喃:“若只是句玩笑话就好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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