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鸣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急着就要将苦恼诉之于薛愫。薛愫却急着要走,顿时曾鸣就蔫了一大半,果然她是嫌弃自己的。
薛愫才说要走,哪知突然钻出个人来,将两人吓了一跳。
薛愫定睛一瞧,原来是鹄大奶奶,心有余悸的问道:“大嫂子躲在那树后面做什么?”
鹄大奶奶笑说:“远远的见你们来了,原本是想躲起来吓唬吓唬你们。哪知道……”说着又去瞧曾鸣,便又继续往下说:“哪曾想你们在这里说悄悄话呢。”
薛愫登时羞得面红耳赤,好在天色渐晚,倒掩饰了她的窘态。她只想回敷春堂去,便和鹄大奶奶说:“大嫂,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聊。”
曾鸣还想叫住她说些什么,只是嫂子在跟前他有些开不了口。只好眼睁睁的看着薛愫远去。
鹄大奶奶见他两眼也看直了,敲了敲他的胳膊说:“还看呀,人家已经走远了。”
曾鸣有些结结巴巴的说道:“大嫂别笑话我。”
鹄大奶奶笑拉着他:“我笑话你做什么,我们到太太跟前说去。”
曾鸣忙说不敢。
鹄大奶奶被他这模样给逗乐了:“看你扭捏的样子,像个姑娘。倒一点也不爽快。刚才我在树后面听你说,都替你着急。你再这么扭捏,只怕你薛二妹妹都走远了。”
曾鸣红着脸说:“没有的事,大嫂别乱说。”说着扭头一趟就跑开了。
鹄大奶奶留在原地心想,这倒是不错的一对。她正欲去明晖堂看看,却见自己的陪房冯青家的走了来。
“奶奶原来在这里,叫我好找。”
鹄大奶奶忙问:“有什么事?”
冯青家的说:“玟哥儿病了,一直在大哭大闹的。”
鹄大奶奶听说儿子不好,顿时就乱了方寸忙问:“是不是受了凉,去请大夫没有?”
冯青家道:“已经差人去请王大夫了。”
鹄大奶奶便转身跟了冯青往自家院子而去。这边屋里已经慌乱了,奶妈抱着玟哥儿,可他依然哭喊不住。鹄大奶奶忙从她手上将孩子抱了过来,摸了摸他的额头,有些发烫。心急如焚,向奶妈啐道:“作死,连个孩子也看不好。我看你明天收拾东西趁早给我滚。再去请好的来。”
奶妈听说要赶她,心里发急,便跪下来请求:“奶奶,下午哥儿还玩得好好的,这里才用了饭就又吐了。不是我没看好他。”
“你看他会成这样?八成是给喂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要是闹出什么三长两短来,仔细你的皮!”训斥了一通便抱了他回自己的房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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