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花随着周氏离开后,家里只剩下了姚强与姚郭氏,少了花儿,两人都觉得院子里有几分冷清。
把打青稞的事情交给了姚郭氏,姚强推门离开了,至于他去哪,姚郭氏没问,姚强也没有交代。把收割的青稞打完,姚郭氏坐在了凳子上,擦了一下脸上的汗水,她沉思了片刻,双眼中飞快地闪过一抹狠决,随即站了起来转身回屋了。
过了片刻她从屋内走出,提着一篮子出了家门,与村口的钱伯打了声招呼,知道姚强随着男人们去后山打猎了,她这才急忙忙出了村。
一路上她都是低着头,唯恐招惹了什么祸端,很快她就来到了大杨县,在街上买了一些家用的物件,她左右打量了一眼,转个身避过人群,走进一小巷子来到一独门独院,她伸手敲了敲门,这时一大汉忽然推开了门,把姚郭氏迎了进去。
一个时辰后,姚郭氏红着脸从小院里走出,急忙忙离开了小巷子。姚郭氏离开不久,一中年汉子从院内走出,双眼中闪过一抹冷意,很快走出了小巷子,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花开两枝话分两头,姚强随着村里的男人们再次走进了后山,后山本无路被村里人踩的多了,慢慢地也形成了一条弯弯曲曲的泥巴小路,群山连绵数百里异常的大,男人们也只敢在固定的几个山头转悠,就这他们也见到过几次大虫,不过当时人多,倒也是有惊无险。
因为知道山上危险,打猎时男人们都会拿着家伙事结伴而行,相互之间也算是有个照顾。除非是家里揭不开锅,一般情况下他们都是在半山腰转悠,并不往山上去,山顶虽然没有大虫,但狼之类的野兽还是有得,特别是狼这种狡猾的动物,男人们想都不想遇到,这不光是因为狼一般都是结伴而行不好对付,还有就是那些回缅族人异常的崇拜狼,认为狼就是他们的象征,要知道进后山打猎的并不光是他们,很多的是回缅族人,如果被他们发现他们对狼出手,后果不堪设想。
姚强背上背着一小网,手里拿着一圆滑的木棍,跟在村人的身后往山上爬,由于他们经常的进入这几个山头,山头里的动物也变得狡猾了起来,很不容易猎到。但动物即便是再聪明也比不了人,只是片刻的功夫,领头人冯大傻就射到了两只肥兔,一只野鸡。
跟在他身后的几个人都眼热地看着他,这冯大傻并不是真傻,只是有些憨,小的时候鼻子两桶,不爱说话,却偏偏力气大又吃的多,他下面弟弟妹妹又多,他父母实在是养不起他,就把他送去当兵。在军队里当了十几年的兵,倒是跟着他以前的士兵长学了这射箭的功夫,几年前上官要减军,冯大傻不想在军队里待了,就自动给士兵长说了自己的想法,那士兵长倒也没有挽留他,给了他十几两银钱就把他打发回家了,因为他当时就在这晋城当兵,再加上早就忘了以前的村子在那,就在这阿巴村定居了下来,村里就数他射箭最准,又力气大,因此他光靠打猎倒也衣食无忧。
来到这阿巴村不久,钱伯家的作媒给他说了一婆娘,那婆娘人虽然丑了点,却是个会过日子得,更难得是绣工极好,倒也能时不时的补贴家用,因此这冯大傻在村里日子过的也不算差。再加上他为人仗义,性格憨厚,村里的人倒也乐意结伴随他出来打猎。
男人们来到半山腰休息了片刻自动的散开去打猎了,姚强则看着冯大傻道;“大傻,看看我们前几天挖的陷阱去。”
冯大傻听闻憨厚地笑了起来,他大踏步地随着姚强扒开灌木丛往无人踩踏过的地方走;“强哥俺真是佩服你,只是一个小小的陷阱有时都比俺打一天猎得到的多。”
“这有啥,如果我们能把陷阱挖的再大一点就连野猪说不定都能猎到。”姚强有些得意地说。
“不能再挖大了,万一伤着村里的人不好,如果那狡猾的狼掉进陷阱里就更不好了。”冯大傻急忙地摇了摇头道。
“你说的也是这个理。”
姚强从怀里掏出两块糕点塞给了冯大傻道;“这糕点你拿回去给苗苗吃。”
“那哪成,留着给花儿吧!”冯大傻推辞不要。
姚强硬是塞进了他的手里道;“给你们家苗苗好好的补一补,她生下来就弱,可得好好养。再怎么说她名字也是我起的,这两块糕点也不值当什么。”
冯大傻听闻接过糕点一脸幸福地道;“那成,那俺就收下来,苗苗娘用心着呢!苗苗虽然生下来弱,这几年倒也没病。”
“苗她娘这一胎是男娃还是女娃?”
“钱婶说是男娃错不了。”冯大傻挠了挠头发憨厚地说。
“这可是好事,名字想好了没有?”姚强看着冯大傻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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