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会离婚的。”庆文语看着照片目无表情,沉默了良久才抬头看向庆远生,“照片不能说明什么,我相信宋珍珠。”
“你,你……”
庆远生指着庆文语说不出话。
他现在才发现自己的儿子,是个不折不扣的一根筋。他按照他的安排生活,只接受安排,却不接受更改。
他深谋远虑千挑万选,一直希望能选一个事业和资产有助力门当户对的儿女亲家,谁知到最后,却看走了眼,居然被吴强摆了一道。
怨天怨地,只怨这个吴强,时运也太背了!
庆远生胸口起伏,他瞪着眼睛望了眼身旁的田月,她给每个人泡了一杯茶水之后,只是气定神闲的坐在那里,脸上温婉宁静,并没有他这么大的火气。
这种事做婆婆的说最合适,古往今来,能搅得家宅不-优-优-小-说-更-新-最-快--宁鸡飞狗跳孔雀东南飞的事情,哪一件不是婆媳关系不和睦引起的。
儿子在媳妇和老娘之间选,肯定向着田月这个老娘。
可惜的是田月并不站在他这边,铁了心的要做个慈祥和蔼的好婆婆。
“财务上给我看了一份近几天的资金流向报表,吴强填补亏空的欠款,是不是你出的?”庆远生不想被气出; 病来,只能自我调和,他舒了口气,问起庆文语公司账目的问题。
“不是,”庆文语回答坦然,“咱们洪庆哪有那么多空闲资金。我想帮忙也无能为力。您不是很看好我岳父吗?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只是借助了一下我这个女婿的名字还上了金迈的亏空,这件事情您就不要再声张了。”
庆远生一双眼睛紧盯着庆文语。这小子说的应该是实话。那么大一笔资金,洪庆倒是能调出来,但是想在他眼皮底下放走,绝对不可能。
他也问过财务,近期没有什么去向不明的资金。
宋珍珠低头垂眸,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庆文语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尽最大的努力做到对她好。甚至可以欺骗家里人。这样是不是很不孝?
只是。他看到那些照片,难道不生气吗?
“算了,我这老脸是让你们丢尽了!”庆远生端起桌上的茶杯。猛喝了几口茶水,“宋珍珠啊,你是不是老天安排来气死我的?”
没人接他的话。
他放下杯子站起身离开房间前又回头看宋珍珠,“姓宋的就是我们庆家的克星!你既然是吴强的女儿。赶紧去公安局把姓名改了!”
他说完之后拿起外套走出了家门。
庆远生离开后。一直没有言语的田月抿唇笑了一下,走到宋珍珠旁边坐下,拉起她的手,语重心长的说:“珍珠啊,你不要太想不开了……”
宋珍珠抬头看她,对田月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这个婆婆不喜欢多说话,但是她这种态度对宋珍珠来说已经是很大的温暖。
“喵”的一声。那只通体雪白的猫不知从哪里窜出来,前两个爪子落在茶几上的照片上一扒。整个身子又跃出去跳向沙发上沉默的庆文语,打翻了茶几上的紫砂杯。几张照片被泼洒的茶水浸渍。
“猫咪都不相信这是真的呢!”田月微笑着,收拾茶几上的狼藉。
庆文语的目光有一次落在那堆照片上,虽然被水泡了,画面还是很清晰,他的眼底升起一抹冷厉挥开猫站起来。
“这些都给我吧!”庆文语弯腰把茶几上的照片收拾到一起,抓在手里攥着走向属于他们夫妻二人的房间。
“他生气了!”田月看着庆文语走进卧室的背影,投给宋珍珠一个安慰的目光,“两口子过日子最重要的是坦诚和相互信任,如果你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情,就不用心虚。说清楚了就是了。”
宋珍珠笑了笑,“我知道,谢谢妈。”
“好了,你回房间去吧,今晚就住这,不要回新家去了。”田月拍了拍宋珍珠的手继续低头打扫被猫弄乱的地面。
气氛弄得这么尴尬,宋珍珠脸皮再厚也不可能继续出现在田月和庆远生面前。
她拿起放在一旁的包,走到院子里对田月说道:“妈,我还有些事情,先回去了。”
“不在这住吗?”田月虽然有点失望,但是她还是很理解宋珍珠,“那你等等啊,我喊文语跟你一起!”
田月说完转身冲房间里大声喊,“文语,你们今晚回家去住吧,别留在这里了。”
她喊完等了大半天没有听见开门的声音,庆文语也没有走出来。
“你等等,我去叫他。”田月放下拉着宋珍珠的手快步回房间,稍许之后,庆文语被田月推推搡搡的从房间里出来。
“那不留你们了,快回去休息吧!”田月笑盈盈的看着庆文语跟宋珍珠一前一后上了车目送车子走远。
两个人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直到进了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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