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迈出养心殿,赟启很怀疑自己今天这是怎么了。好像跟着了魔一样,从她按摩一开始就想抱住她,以前虽也有过,却是淡淡的,若有似无的一点小心思,但现在这种感觉越发强烈了。
是从杭州回来之后吗?他竟然有了强烈想把她留在身边的念头。或者该给她安排另一个官位了……
问刘福成,“内侍的官位里可有空缺吗?”
刘福成一吓,“皇上,您这是打算把傅大人弄进宫里做太监吗?”
赟启横他一眼,这老头越来越会胡说了,好不央的他阉了她做什么?也许不该问他,应该问问付云峰,有什么官位是在宫里办公的。他总觉还是把她留在宫里更妥帖些,这样也省得她一天到晚想着怎么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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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遥从宫里出来,杜怀在宫门前等她,自从高宝成亲之后,就是他跟着轿子了。她出门他必然跟着,进宫时也在外面等着。
杜怀瞧见她出来,长长舒了口气,“我的爷,你再不出来,还以为叫皇上怎么着呢。”
傅遥莫名的脸一红,叱道:“别胡说。”
杜怀嘟囔句,“哪个胡说,每次跟你进宫一等就是大半天,人都走了好几拨了还没见你出来。”
确实是,这会儿早下朝了半天,宫门前就他一个人。
傅遥忽然颇觉头疼,杜怀都要这么想,从别人嘴里说出来还不定成什么了。
转身上车,忽然想起一件事,迈上去的脚又下来,“我记得你答应过易家那个丫鬟要带人家出来,不会忘了吧?”
听她这么一说。杜怀才想起来,他真忘了还有这么个女人了。不过叫他去易府带人,他还真没那个心情。一个小丫鬟骗了就骗了。难道还真要兑现承诺不成?
“这事以后再说吧。”
傅遥现在也没空管这事,吩咐他先送她去见易南风。
易南风被关在大理寺。那里是关国家要犯的地方,能进来的不是做官为宦的,至少也要有一定影响力,当然也要犯了不赦的重罪。以前听人谈起这个地方,总说大理寺多么多么恐怖,凡是进到里面的人不死也得脱层皮。
这是傅遥第一次进大理寺,能进来这里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犯人。一种是牢官。像她这样,既不是大理寺卿,又非刑部提审,却能进来探监的简直如凤毛麟角般稀罕。
她说要来,皇上便给了她手谕,也难怪许多人会在私底下议论纷纷,说她和皇上关系如何如何了。现在连她都觉得,他们之间有些暧/昧的太过。
在牢官的带领下往里面走,监牢并没有想要中那么潮湿阴暗,比普通州府县衙的牢房环境都好许多。墙上也没挂着众多刑具。更没有像外面传说中的像阴森地狱般的惨叫声。
傅遥四下看了看,不由道:“这儿瞧着也挺好的。”
牢官笑着给解释,“这里是特别看护的牢房。不是谁都能关进来的。”
傅遥立刻会意,这都是要钱的。
易南风被关在牢房的最尽头,一张冰冷的脸与牢房的气氛很相合,有他在这牢里似乎更冷了。
傅遥打了个寒战,搓了搓胳膊道:“三公子,你看起来不错呢。”
“是你。”易南风狠瞪了她一眼,“你到这儿来就是来看我热闹的?”
她撇嘴,“看你热闹谁费这么大劲儿。”她可是求了赟启半天的。
“那你来做什么?”
“有事问你,顺道还探探监。”笑着把手里的食盒打开。里面一道道的全是杜怀亲手做的小菜,还有一壶上好的酒。这些都是用来和他拉近关系的。谁让两人从一开始就对彼此没好印象呢。
易南风果然很感意外,疑惑地看她。“你何时变得这么好心了?”
傅遥笑,“我本来就很好心,倒是你一直表现出和我有仇的样子。”
“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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