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平月哼了一声,他也知道肯定不是这个原因,不过既然她有什么事是要自己解决的,那他也没必要打扰。
“你万事小心,我就在附近,有什么事只管叫就行。”
傅遥点点头,只要有杜平月在什么都觉得安心,她这些年敢横冲直撞不管不顾,也全是因为他在身边。
她到东乡阁的时候,马如云已经在等她了,见她上楼忙笑着站起来,“大人,小的擅自点了菜,您不介意吧。”
傅遥微笑,“马会长是吃过见过的,点的菜自然都是精品。”
“快请,快请。”
两人上了二楼雅房,不一会儿饭菜上来,马如云道:“这里夏日太热,叫他们搬点冰块上来吧。”
他说着已经出去,顺便把帘子掀起来,说是方便一会儿冰块运进来。
房间里就剩她一个人,傅遥随意夹了口菜吃着,不知为何,总觉得附近有个目光在注视着她。她的感觉一向是敏锐的,可往四周瞧瞧却根本看不见人,不由暗筹,到底哪个王八羔子在暗处监视她呢?
确实有人在看她,就在对面一间挂着珠帘的雅间里一个男子优雅的喝着茶,时而望向这边的眼光是稀奇的,还带着点淡淡的小兴奋。
“这就是那个傅遥吗?”
“是。”没有人出现,却有应答声。
那声音正是马如云,他从傅遥那儿出来就进了侧面的一间房,这房间墙面上有一个洞,正方便和隔壁说话。他临走时掀起窗帘,也只是为了叫屋里的人看得更清楚一点。
那个男人“哦”了一声,眉角微微挑起,看着这张脸很觉眼熟呢,让他不禁想起那一日突然跳上他马车的那个女子。一模一样的脸孔,只是气质有些许不同,他们会是同一人吗?
或者那个女子会是他的妹妹,双胞胎妹妹?督察使的妹妹深更半夜从花街柳巷出来,这事还真是有趣?
不管真是他妹妹,还是他自己扮了自己,都足以让他好好探寻一番了。
他嘴角扬起一抹极好看的弧度,低沉地声音道:“去回复吧,就说我答应了。”
“啊?”马如云一时不理解什么意思,“爷应了什么?”
“婚事。”他淡笑,优雅地扇了几下象牙雕工的折扇,嘴里清清晰晰地吐出几字,“傅大人的妹妹,和我的婚事。”
一言既出,屋里屋外的人都眼珠子瞪的好大,这,这是哪国的笑话?三爷,他们奉若神明一般的人物,居然要相亲了?
李通道:“爷,您今天不舒服吗?要不要叫大夫看看?”
三爷没言语,嘴角挂着笑,他就是说若是有缘就会相见,看来他们的缘分并不浅呢。做夫妻?他倒很享受此刻这个突如其来的人,闯入他生命的感觉呢。
马如云匆匆领命而去,不管爷是不是发烧说胡话,还是抽风说胡话,他的命令他也必须遵从。
再回房间时,已抱了一大桶冰块回来,一进来便笑道:“这个酒楼的冰库远些,才去了这么久。”
傅遥道:“这样的事交给酒楼的人做就是,会长何必亲力亲为?”
马如云眨眨眼,“我难道没说过这里是我的产业吗?伺/候贵客自然要老板亲自动手的。”
他笑着把桶放下,里面的冰块都有些化了,果然像是从很远的地方抱来的。
傅遥笑了笑,虽心知肚明,却并不点破,她道:“马会长找本官来所为何事?”
“正要回复大人上次说的事,合适小姐的人选已经寻到了。”
“是什么人?”
“说起这人来还真是一表人才,长得好就不说了,最难得的是家世也和小姐般配,他曾祖父曾是开国功臣,家中世代封侯,这一代所封的忠显侯就是了。”
傅遥一怔,她在杭州多年,怎么就不知道这里还有个忠显侯呢?要么是这位侯爷太低调,要么就是虽是侯爷,家族早已不复当年显贵。
不过话又说回来,忠显候的家世清白,既又是一表人才,石榴嫁给他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了。马如云又开始说这位侯爷性子温和,温文儒雅,贵气十足,还琴棋书画皆精,与督察使家的小姐简直就是绝配了。
傅遥点头一笑,对这门亲事也很满意,或许真的能成就一段好姻缘也未可知呢。
她道:“既然马会长这么推崇,那这件事也可商量,改日约侯爷出来一起喝个茶如何?”
“自然,侯爷自也求之不得。”
“不知这位侯爷尊姓高名?”
“侯爷姓李上玉下华。”
李玉华?傅遥倒是想起开国时曾有个李将军,后来封了忠显侯,看来这爵位是继承来的。如此说来,这还是个忠良之后了,还真是意外之喜。只希望他的长相能入石榴的眼。
她和马如云两人越聊越投机,有冰块自要有好酒,马如云拿出一瓶西域来的葡萄酒,加了冰块喝起来果然舒爽。傅遥喝了两杯,惦记着还有事便起身告辞了。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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