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师兄想的周全。”
四娘点点头，手一抖，鞭子就缩回了袖中。
白沐尘让她往后站，以免这季寒光还有什么杀招没有用出来，伤到了宝贝师妹。
这自然而然的举动，不由得让四娘心中一暖。
“还能喘气儿么？”
白沐尘走到大石旁边看着只露着脑袋的季寒光，开口问道。
此时的季寒光，爆体丹的药力已经渐渐退去，恢复到了金丹期巅峰的境界。
而刚刚被白沐尘真龙法身一顿暴揍，已然身受重伤，没什么威胁了。
这个世界的人，都没见过龙这种生物。
季寒光则是第一个有此殊荣的人。
不过他见识过龙之后，心中却只有无限的恐惧。
那巨大的身躯，庞大的威压，能口吐雷电，音波切碎山石的毁天灭地的手段，无一不让季寒光心中胆寒。
他明明朝着白沐尘，眼睛却因为害怕，不敢往白沐尘的方向看，不停游移着。
“你……你究竟……是什么怪物？”
“闭嘴！你个妖人！你究竟是脑残还是智障，我大师兄都提醒你多次了，那是真龙法身！真龙！法身！”
四娘站在白沐尘身后，忍不住开口呵斥道。
“龙？”
季寒光重复着这个字眼，喃喃问道：“什么、什么是龙……”
“什么是龙，与你无关。”
“要是还想活命，不如想想该如何回答我的问题。”
白沐尘蹲下来，抓起季寒光的头发，问：“听你的同伙，都叫你什么堂主？敢问是何门何派？”
“这小小的黑沙洞，从任务记录上看，不过是一些搅扰周遭村落和低级门派的散修聚集而成，可别告诉我，你们这些散修，也有什么堂主的任命了。”
季寒光被强迫看着白沐尘。
听完他的花后，季寒光眼中的恐惧更加浓厚，控制不住地摇头道：“不……我没说，我什么都没说！不要！不要——”
白沐尘和四娘对视一眼，一脸怪异。
这家伙，是在跟他们对话？
正疑惑间，白沐尘突然发现季寒光的脑袋飞速膨胀起来，很快就鼓得像个气球一样！
“糟糕，快闪开！”
白沐尘想也不想，松开季寒光的脑袋，搂住一旁四娘的腰，抱起来就跑。
刚冲出去不到十米，季寒光的脑袋就“轰”的一声炸开了。
“他、他脑袋怎么炸了？”
四娘惊愕地看着季寒光尸体方向，那断掉的脖子前头铺了一地的肉渣说道。
白沐尘摇摇头，说道：“八成是有人不想让咱们知道他的身份。”
说着，他运起龙目，环顾四周，将整个山洞扫视了一遍，最终视线落在了一块石头上。
“四娘，把那块石头弄下来。”
“是！”
四娘手臂一甩，袖中龙牙鞭迅速探出，在白沐尘所指的石头上绕了一圈，用力一拽。
那石头应声而断被四娘拉回来，落入掌中。
“这……怎么像个眼睛？”
石头入手，四娘很快发现石头的一侧，裂开一条缝隙，里头是个透明的玉石珠，怎么看都像是一只眼睛。
话音刚落，那玉石珠还动弹了一下。
“咔！”
白沐尘手指往那裂缝上一戳，两指分开，将裂缝撑开一个大口子，将里面的玉石珠给捏了出来。
这玉石珠，虽然是玉石构造，可结构却跟人眼无异，眼白，瞳孔，甚至后面还黏着一些藤蔓，看上去就像人类眼球后头的血管一样。
白沐尘将手里的玉珠子转了一圈，灵气聚集在双眼上，用龙之视线仔细看了一遍。
“不是像，这原本，就是一颗人的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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