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天气骤寒,许长佑想起家中还有一件裘皮长袍,这么冷的天,恰是穿裘皮的时候。碍于夜叉在家,许长佑选择走偏门。
到府中偏门一看,冷清清、静悄悄一个人也没有。许长佑心中暗喜,让跟随刘小子守在门外看风向,他自己则蹑手蹑脚摸回家。院子里鸦雀无声,连只落单的鸟儿都没有。恐怕这个时候府中的人都在睡午觉。许长佑知道夜叉在饭后会小睡一会儿。
他穿过后花园,跨过曲径游廊,径直向他的卧室走去。就在他快要迈进卧室的时候,陡然,眼前闪过一点红。他眨了眨眼睛,转身惊呼:好一个妙人儿!这女子青春二八,瘦弱弱小腰儿,娇俏俏脸蛋儿,他金屋藏娇的飞霞比起这女子来,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人间!
看及这里,许长佑眼睛放光,嘴巴放涎,甚至连双腿都止不住激动地抖起来。他一步跨上前,结结巴巴地问道:“姑娘,难道你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
正所谓是天上掉下一个玉红翠。想想,许长佑和许宋氏成亲二十多年,这二十多年来,许长佑遍识整个府中,能略略看过眼的也只有香玉一个女人了。寂寞难耐之时,许长佑也曾想过,不如委曲求全要了香玉吧。奈何香玉是个死心肠子,眼里只有小姐,其他人压根不放在眼里。这二十年来,可可苦坏了许长佑。
可今天是怎么回事,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竟然在自家院中发生了!府中进来一个姑娘,还是一个美艳若花的姑娘,是长佑眼睛花了还是夜叉疯了?
哪知这姑娘却比较彪悍,见一个贼眉鼠眼的中年男子闯进府来,还以为是哪儿来的窃贼呢。一把抓住许长佑就要喊人抓贼。
许长佑吓坏了,他倒不怕被下面的人抓,唯一让他担心的是,万一惊动了室内的夜叉可怎么办?她一定得生吞活剥了自己才行。急中生智,他用手捂住红翠的嘴巴,低声说道:“别喊人,我是这府里的老爷。”
红翠眼睛滴溜溜乱转,好像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老爷,为什么要像贼一样从侧门进来呢?
此时,许长佑也顾不上面子不面子,毫不遮掩地对红翠解释说,他惧内,担心他被夫人发现好一顿讨打。他问红翠要放开她了,她能不喊人不能。红翠眨巴着眼睛点点头。许长佑这才慢慢放开捂着她的手。
这时,红翠说变就变,莞尔一笑,这一笑仿佛软肉散,只把许长佑这副臭皮囊软化成一滩泥。她娇滴滴地走近前来,香手酥葱里握着一手帕,盈盈道个万福道:“红翠给爷请安了!”
许长佑一双眼睛直在红翠身上转,哪儿顾得上回答红翠的话。过了一会儿,红翠甩了甩手中的绢子,又说:“莫不是老爷从外面进来没吃午饭么,只管在红翠身上看什么?”
许长佑回答说:“秀色可餐,只看着姑娘哪儿用得着吃饭啊。”这么说着,许长佑就要对红翠动手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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