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的时候,是躺在病房里的,白色的天花板,日光灯刺得我眼睛有些睁不开。眯着眼睛好一会儿,我才缓缓睁开。
这里是医院?不对,应该说是诊所!在醒来几秒钟之后,我才意识到,这里是诊所,我的手上还打着点滴。
我怎么会在诊所?现在几点了?
“你醒啦。”我睁大了眼睛,和进门的护士四目相对,护士见我醒了,略有惊喜。
走过来替我抽针,笑着同我说:“你可醒了,你男朋友可着急了,大半夜的的背着你来敲我们的门。”
男朋友?我满脑子疑问,昨天晚上我男朋友背着我来敲他们的门儿?我记得我昨天晚上是和严寻在一起的,汽车没油了,手机没信号了,我们俩被困在几十里内杳无人烟的公路上。
我正是满腹困惑之时,看见门口一个男人走了进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昨晚和我一起被困公路的严寻。
昨晚,我和严寻说着说着,好像脑袋就开始疼了,我貌似在发烧。所以……护士说的我男朋友,是指严寻!
他那么老怎么会是我男朋友?这个护士一定是瞎了眼!
不过我现在没有机会解释,严寻皱着眉头走过来,相当自然的坐在旁边的凳子上,黑着张脸与我对视:“向晚,你还真行啊,发低烧发了好几天了吧!自己竟然不知道,再晚点来你就该成脑残了。”
身为一个知恩图报的人,我决定不再对严寻进行人身攻击,于是我没说话。事实吧,是他的眼神太吓人了,导致我不敢碰击他。
我小心翼翼的觑着他,声若蚊蝇:“严老师,我们不是在那条荒无人烟的公路上吗,怎么会在……这个小诊所?”
“我背你过来的。”严寻有点儿疲倦,毫不掩饰的告诉我他做的好事。
小时候老师教我们学习雷锋精神,做好事不留名,严寻显然没有学到。他做了好事之后,他都是明目张胆的说出来,他说:“向晚,以后给我小心点儿,别就知道要那点儿自尊,该多穿点儿衣服就多穿点儿,下次,我不会大半夜的背着你找医院。别整的自己大学没毕业反倒成了脑残……”
严寻相当恼火,不巧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对着手机那头他脾气也爆得很,也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是干了什么。
他气急败坏的对着手机那头的人一阵痛骂:“你是猪吗?大白天的能撞上电线杆子!你还弄进派出所去了!怎么办?你还问我怎么办?朱荣辉不是我说你,你不能姓朱就真的长一颗猪脑袋吧!你找付冬晨,让他过来,我还有事。还有!车撞坏了从你工资里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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