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边缘的草丛里,黑漆漆的根本就看不清,此时却有一个粗鲁的男人的声音突兀的响了起来,充满了警惕。
宁芜一怔,响起刚刚听见那古怪的声音,这才彻底明白了过来。
原来这里有人是在……
严刑一定是知道这里有人在,才会拉着她走的是吧?!
他怎么就能反应那么快呢?!
正当宁芜胡思乱想的时候,严刑已在她耳边一声大喝:“快跑!”
宁芜一个走神,已被严刑拉着快跑了起来。
身后草丛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有一男一女两人正慌张的穿着衣服,其中女的大骂男的:“我就说这地方不行!人来人往的,一个不小心就被人发现了!现在好了,要是我们的事被刚刚那两个人说出去,你让我以后在村里还怎么见人?!对了,你看清楚那两个是谁了没有?我听着那女的年纪应该不大!”
“你就别啰嗦了,赶紧把衣服穿上吧!”男的不耐烦的道,“看见了就看见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刚刚那两人我也没看清,听声音也不熟,说的好像还是什么城里话,保准不是村里的人!人家未必就能把咱的事儿放在心上,你就别操那份闲心了!”
女的喉头一噎,不甘的哼哼了两声,终归没有再说什么。
直到彻底跑远了,严刑这才停下脚步。
宁芜被他拖得差点喘不过气来。
“你、你跑什么啊!”宁芜拍着胸口喘着粗气问道。
严刑被她问得一愣,眼睛一瞪。
对啊,自己跑什么啊!
做坏事的是别人,又不是自己,他心虚个什么劲儿啊!
宁芜白了他一眼,在一旁找了个石凳坐下。
严刑摸摸脑袋,也跟了过去。
宁芜不理他,抬头望天。
星星们都出来了,亮闪闪的,而且密密麻麻,数都数不清。
在城市里的夜空,就绝对看不到这些星星,永远都是一片灰茫茫的。
严刑也跟着抬起了头。
星空真的很美,仿若梦幻。
两人就这么宁静了下来,仿佛刚刚撞上的那一幕只是错觉而已。
不知不觉中,广场舞那边已经开始要散了。
宁芜跟严刑对视一眼,默契的起身走了过去。
许舅舅正跟舅妈商量着要去歌厅那边找他们,谁知道一转头两人竟然主动过来了,倒是省了他的事。
一行四人照着来路返回。
第二天一大早,耿林泉和赵沁颖两个揉着酸疼的脑袋,同时从房门里走了出来。
“耿林泉!”看着让自己头一次宿醉的罪魁祸首,赵沁颖心头这火气那是不打一处来,“都怪你!要不是你,我怎么可能喝那么多酒?该死的,我现在头还在疼呢!”
耿林泉措不及防之下,被骤然扑过来的赵沁颖在脑门上拍了两下,原本就疼的头这下是更疼了。
“别打别打!”耿林泉一边躲闪一边解释道,“我说大小姐,昨天那酒可不是我逼着你喝下去的,明明是你自己先说要喝酒的嘛!”
看着赵沁颖眉毛一挑又要生气,耿林泉忙跟着道:“得得得,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行不行?你可千万别再把气儿往我头上撒了,我这头到现在还疼着呢!哎哟!”
耿林泉揉着脑袋叫疼。
赵沁颖作势又要一巴掌拍下去,耿林泉头一缩,心虚的不再叫嚷,赵沁颖也就顺势放下了手。
“瞧你那德行!”赵沁颖鄙夷的道。
耿林泉只是傻笑。
“对了,洗手间在哪儿呢?我这一声都还是酒气!”赵沁颖闻了闻自己的衣服,脸上露出嫌弃的神色来。
耿林泉也不知道,忙下楼去叫舅妈。
舅妈正在厨房里忙活,见耿林泉起床了,脸上顿时挂起了笑:“林泉起来了?楼上就有洗手台,上面的牙刷跟毛巾全是崭新的,你自己随便挑一个用吧!还有,洗手台有洗澡的地方,我知道你们城里孩子爱干净,你要是想洗澡的话,里面的准备也是齐全的。”
“多谢舅妈!”
耿林泉大喜,一溜烟的上楼,给赵沁颖报告好消息。
赵沁颖毫不客气,拿着自己的东西就进了浴室,把耿林泉给扔在了外头。
耿林泉看着被关上了的房门,登时有些傻眼。
他这是……被弃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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