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丹那是瞧准了屋里此刻只有太后和朗亲王夫妇这才进来的,只是这进来一看,瞧着侧妃与太后的亲密劲儿,还是吓了一跳。
堂堂一国太后,什么时候跟哪个孙媳妇有这么亲近了?
就连太子妃,她的长孙媳妇也没有跟她这般好过,这侧妃怎么就这么大的本事,把太后哄得这么乐呵。
瞧着二人交叠的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她亲孙女呢!
太后看倪丹进来后便看是愣神,又问道,“可有何事?没有的话送兰丫头他们出宫吧。”
太后吩咐,倪丹本能的道了句,“是!”可随后又想起她冒着性命之忧不经通传就闯了进来,还不是为了自个闺女的事儿。
于是她朝娇兰使了使眼色。
娇兰一副懵然。
好家伙,这紧要关头跟她装傻呢!倪丹心里暗骂道。等她姑娘以后进了朗亲王府,她以后也算是皇上的亲家了,笃定她家闺女与王爷的青梅竹马之情,以后如若侧妃失宠了,可别来求她闺女跟王爷去说情。
“你还不去,杵在这干甚呢?”耳边传来太后的不悦声,倪丹忙身子一紧,直直的跪下了,既然这侧妃不领她这个人情,以后就别怪她不义了。
太后瞧着今日倪丹不对劲,怒骂道,“我让你送人呢,你这跪着又是作甚?”
“太后,奴婢有一事还望太后做主。”说完就是行了三个大礼。
太后被打扰得心烦,挥了挥手道,“哀家还要午休,你送了他们出宫,回来再说吧!”
倪丹一听,这哪儿行。
就是要当着朗亲王的面,才能把这事儿给敲定了啊!
这朗亲王可不像以前,住在宫里,现在要见个人那可就不知是何时了,她岂能失了这次机会?
而且当着王爷的面,他一定不会拒绝,朗亲王对她们碧巧还是有情的。
“太后,还望朗亲王留步,因为…奴婢今日要说的事儿,与朗亲王有关。”
太后纳了闷,她能有什么事跟朗儿有关。
“说!”她将娇兰拉着坐在自个身边,洗耳恭听。
倪丹瞧着这场景,愣是话到了嘴边给卡住了。
太后对这侧妃还真好得没话说,但碧巧的事可是迫在眉睫,于是她一鼓作气道,“太后,我们家碧巧今年也二十了,可这丫头心眼直爽,一直守着朗亲王当年住的月茗苑,甘愿一直做个打扫的丫头。奴婢瞧着心疼,也曾通关系想给她安排个有前途的差事,可这丫头就是实诚,一定要守着月茗苑,说王爷终有一天会回来住的,她一定要把那里打扫的干净让王爷回来住的安心。”
倪丹说着,眼里含着泪。
太后也暗叹,“你这丫头,心眼比你好。”
倪丹听了太后此话,怔了怔,这话怎么听都有些刺耳,可随后她又一副谦虚道,“所以,我这丫头我这为娘的,一眼就能瞧出她是个什么心思。”她说完叹了口气,感觉好似有无数的无奈。
“我们这些在宫里干差事的奴婢,生来身份就低贱,比不上大户人家的姑娘,一出生就是富贵命,可不管贵贱,我姑娘的情那可是比金坚啊!”
倪丹这絮絮叨叨半天,太后听着稍有了些眉目,她有些难为的看了看娇兰。可瞧着娇兰一副天真烂漫,她又不知如何开口。
这可是当着娇兰的面,许诺别人来跟她划分丈夫啊。
她是过来人,年轻时为了固宠,她深知妃嫔之间的明争暗斗。
娇兰向来心气儿高的很,就连朗儿前几日说要娶正妃,她都不吱声,可太后哪里看不出来,这就是明摆着的无声抗议。这新婚燕尔,也得等个一年半载的再考虑纳妾之事,天下没有哪有女人会慷慨的贡献自个的男人。
可眼下倪丹那跪求的声泪俱下…
这么多年,她还真没在意碧巧这丫头竟然有这样的心思。
太后这是左右为难。
倪丹见太后沉了声,忙跪着道娇兰跟前,“侧妃,我知道您是菩萨心肠,救死扶伤的,您就看在我们家碧巧对王爷一往情深的份上,让她进府当个暖床丫头也成啊!”
娇兰向来受不起人的大礼,忙上前扶起倪丹,“倪姑姑,好歹碧巧也服侍了王爷这么多年,怎么就做个暖床丫头呢,少说也得给个名分不是?”
倪丹大惊,她原本只是想着碧巧跟着王爷先进府,来日方长,即便这侧妃现在不同意,时日长了王爷自然会给个名分,可没想这侧妃居然就一口答应了,回想刚刚在路上这侧妃一副这事儿不归我管的模样,此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倪丹就不住得瑟,怎么现在不嘴硬了?可这得瑟她眼下只能放在心里,旋即含着笑忙磕头谢恩道,“侧妃您真是好人啊,我替我那丫头谢谢您了。以后她进了府,我让她给您和王爷做牛做马。”
倪丹千恩万谢着,满心的欢喜。
可那轮椅上一直不吭声的轩辕朗却沉声道,“本王的事,何时允你擅自做主了?”他一面推着轮椅一面说道,“本王至今还未有纳妾的准备,倪姑姑抱歉了。”
倪丹一听僵了脸,顿时不乐意了,这王爷又是唱的哪一出?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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