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墨在回去的路上接到堂哥的电话,无非是何父何母联系不到他,找到何子衿那里去了。
有些事,的确是应该说清楚,既然甘甜回来了他也没必要和季琴订婚。只是何子衿在电话里的语气听起来却是颇为不赞同。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他的事,他自己清楚。
去了何家的大宅子,下了车,看着紧闭的大门,何子墨深呼吸一口气。
推门走了进去,刚刚走了几步,只听“砰”的一声,一个茶杯在何子墨脚步炸开,杯子碎片洒落一地。
“逆子,订婚那天,你去哪了!”
原本打着腹稿想要说出甘甜的事,听到何闫咆哮般的声音,何子墨硬是将话语憋了回去,没有说出。
松了松领带,何子墨解开了衬衣上方的几粒扣子,漫步走了过去,漫不经心地看着何闫:“没什么,只是觉得后悔了。”
“后悔?”何闫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何子墨,气急败坏地说道,“与季家结为亲家,有辱你吗?季琴哪里配不上你了?当年是谁日日夜夜的照顾你?不在意你的冷淡?何子墨,何家的媳妇,我只认季琴。”
何子墨笑笑,走到沙发上坐下,摆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任由何闫训斥着。
何母薛兴霞有点心疼儿子,但是一看何闫的脸色,又不好多说什么。
何子墨悠哉悠哉地坐在沙发上,在何闫停下来喘息的时候,何子墨起身倒了一杯水,放在何闫面前的桌子上:“爸爸,喝口水再继续。”
何闫愣住,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何子墨。抬手捏了捏眉心,何闫叹了一口气:“子墨,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别耽误了自己,耽误了人家。你爷爷还等着抱孙子,要是他旅行回来,知道你来了这一出,你是要把他气进医院吗!”
何老爷子一向疼爱何子墨,听到何闫这样说,何子墨有些沉默。
以为何子墨被说动了,何闫趁火打劫,又在唠唠絮絮地数落着何子墨,说着季琴的好。忽然间,何闫的话语被何子墨打断。
“当年,甘甜离开时有没有说过什么?”
没有料到何子墨会忽然提起这个,何闫愣了下,试探性地问道:“你看到她了?”
“没有。”何子墨很快地否决,“爸爸,当年你有没有和她说什么?”
何闫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很快又恢复了常态,不耐烦地说道:“你还记挂那个女人做什么?刺伤了你,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来医院看过你吗?她照顾过你吗?这五年,是谁陪在你身边!”
何闫气势汹汹,只是何子墨已将他刚刚那一闪而过的不自然之色收入眼中,心里一沉,握紧了手,盯着何闫,一字一句地说道:“爸爸,一个人再消失,也不会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除非是有人动了手脚,故意不让我找到。”
“反了,反了!”何闫气恼地一拍茶几,震得桌子上的杯具叮当作响,手指着何子墨,气道,“为了一个女人,你质问我?为了一个消失的女人,你抛弃你的未婚妻?何子墨,你让我何家的脸面往哪儿搁!”
“子墨,你爸血压高,你也别气他了。”看着父子两剑拔弩张的气势越来越浓,薛兴霞忙着劝道,“甘甜那丫头,是和你一起长大。不是我嫌弃她,就算她父母双亡,但是没有她刺伤你的那一出,她就算嫁不进何家,我也会把她当做女儿看。子墨,这一点,我和你爸爸是一致。就算甘甜回来了,你要娶的,必须是季琴。”
何子墨皱眉:“我想知道五年前发生了什么,暂时,我不想和季琴订婚。”
看着何子墨要离开,何闫训斥:“你要去哪?”
“回家。”
何子墨走后,何氏夫妇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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