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菡的眼睛亮起来:“哥,这是真的吗?我真想马上就见见我这个未来嫂子。能套牢我哥的肯定不是一般女孩。”
陈枫略感羞涩,笑而不语。
“少爷,小姐,先生在楼下,让我上来叫你们下去。”吴妈走上来唤道。
“好,就下去。”小菡笑着应道。
“还有,太太好像想问少爷露露小姐去哪儿了?现在也没回来,这缺一个人,不知道要不要准点开饭。”吴妈有点踌躇。
“我怎么会知道她在哪里,她的腿长在自己身上,又不长在我身上。”陈枫冷嘲道。
小菡嘟嘴瞪了他一眼,“别这么说露露姐,吴妈问问爸爸和沈阿姨吧,既然人还没到齐,等等也可以的,我们又不饿啊,无所谓的。”她笑笑,弯弯的眼睛带着卧蚕,像婴孩一样纯真。
下了楼,只见陈景添端坐在沙发上,兴致正浓地把玩着一个古件。
“这是哥什么稀罕宝贝呀?看把你给的兴致给撩拨的。”沈碧芸媚态万方,甜笑着问。
陈景添咧着一边嘴角,鄙夷地说:“你懂什么?这是一件唐朝的端砚,是今天日盛的刘董在拍卖会上拍下送过来的,他知道我喜欢文房四宝这类古件,特意让秘书带到我公司里来,为了馨园改建那项企划,他也是蛮有心的,呵呵。”
沈碧芸附和着笑:“想不到这个刘董也是蛮有眼力劲的,那老爷受了他的情,可得多帮衬点。”
陈景添的脸色沉下来:“你懂什么?你有涉足过商场吗?别把你脑子里那点肤浅的东西拿来左右我的决断,你以前就是个剧团演员,现在进了这个家,只要料理好家庭,照顾好小枫和小菡就行了,少说多做,尽好自己的本分。别整天发些头发长见识短的妇人之见!”
“诶,知道了。”沈碧芸尴尬地扯着嘴角强笑。
虽然不喜欢沈碧芸,但看着陈景添这幅做派,陈枫也是满心的不舒服。记得小时候,父亲在他的眼中丰神俊朗,仪表翩翩,对母亲温柔体贴,对他们兄妹两疼爱有加。即使每天工作很忙,只要回到这个家,一家人就有说有笑,甜蜜温馨。那时的家在他的记忆中是温暖的,让他永远怀恋的。那时,他对父亲是敬重的,崇拜的。直到三年前母亲的去世,这个家所有的幸福仿佛戛然而止。母亲的葬礼后,父亲开始变了,变得喜怒无常,冷漠孤傲,不亲近任何人,一心扑倒在事业上,把金钱和利益看得很重,几乎不近人情。虽然对她们兄妹的关心仍旧不减,但也只限于物质,在精神上,父亲再也无法给他们温暖和慰藉,彼此之间好像有了隔阂,永远也无法靠近了。
“爸,你找我们吗?”小菡笑着问。
陈景添看了一眼陈枫,见他面无表情站在那里,也不叫他,也不搭话,有些愠怒:“小枫,现在也爸爸也不叫了?整天给家里摆一张扑克脸,你现在倒是能耐了。”
陈枫看过去,语气有些不耐烦地说:“有什么事直接说吧,不需要说那些有的没的。”
陈景添想发怒,又把火气压下来,心里思忖:“这臭小子可能在叛逆期,说到底我是他父亲,又何必在意?”
“小菡的小提琴已经考过十级,这学期的课业成绩我看了,也非常优秀,爸爸心里很高兴,最近公司也忙完了一个大项目,结果非常满意。一家人好久没一起出去度假了,就下个星期,爸爸预定好行程,我们一起去欧洲玩一段时间。也算是犒劳庆祝一下。”陈景添放下那件端砚,扶了扶眼镜。
小菡高兴地一屁股坐倒在沙发:“爸爸,你说真的呀?太好了,行程中一定要有意大利哦,那可是我最崇拜的帕格尼尼的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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