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梅玲正好准备出门打猪草,自她回了朱家以后,她就接了顾明兰的班,专门做这种粗活。她看自己嫂子一个人在拉扯着棉被,立即上前来帮她。
“四妹准备去打猪草?要不让成敏去帮你?”家里两头大猪,都养一年多了,每天都要煮上一大锅猪食,可不容易。
想着这两天下了雨,就算今天太阳不错,可山边田边到处都潮湿,孩子跟着去了,还得小心她掉田里。朱梅玲立即说:“不用不用,我自己一个人就行了。”
朱老婆子看朱梅玲与顾明兰在说话,立即扯着嗓子叫唤着:“四丫头,你还在磨蹭什么呢?没看到两头猪在栏里饿得快跑出来了啊,是不是你也学着做懒婆娘啊?寡妇养出来的就是小家子气的东西,是不是看到有人偷懒,你就想马上学过来?”
“娘,我看她怕也是个懒东西,刚回来的那几天看家里人不知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故意装模作样抢着干活给你看。这不,才几天呢,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
“她要敢偷懒,我就剥了她的皮!”
听着亲娘与亲姐一唱一搭,朱梅玲立即眼皮一搭,轻轻的朝顾明兰扯了一个苦笑:“二嫂,连累你了,我先做事了。”
顾明兰看朱老婆子这样对朱梅玲顿时心底涌起了一种同情,朱老婆子对她不好,那是因为婆婆与媳妇本就难相处的两种关系。可她对自己亲生的女儿也这么刻薄,就真的会让人心冷。
这些天来冷眼察看了这朱老婆子与朱梅花对朱梅玲的态度,顾明兰暗自摇头感叹:原来,这世上最可怜的人不是她。婆婆与小姑对她不好,她并不难过更不会伤心,可是亲娘与亲姐都对她冷酷无情,顾明兰想,她要是朱梅玲会不会受得了。
同是天涯伦若人,相逢何必在乎相识多久?
顾明兰心底对朱梅玲的同情心升值了许多,也让她对朱梅玲的心松开了不少。多年后她感叹,亲情爱情都抵不过真情。
顾明兰不理两母女在院子里一唱一和的唱大戏,指桑骂槐的贬低她。因着两个孩子的衣服因下雨天都没洗,晒好被子后她立即拖了个大木盆在台阶上,拎了几桶水把衣服泡了,揉了几把皂夹,放在搓衣板上慢慢的搓洗起来。
朱正清肩着一捆柴火进院子的时候,两个妹妹倒不在家,自己的娘亲正嘴里不干不净的骂骂咧咧在切猪草,弟妹牛氏在给她儿子换衣服,与娘亲一和一应的说些冷腥话。而自己那媳妇则一声不吭的低头洗衣服。
看着那埋头做事而面无表情的女子,那瘦小的身子正用力的搓洗着孩子与他的衣服,似乎对院子里的两个女人视而不见。
顿时,朱正清的心往下沉了:怪不得她说自己是个外来户!他没有做到自己所说的话他会护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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