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清欢狠狠摇了摇头。
她收起匕首,把那些还算完整的衣服给尸体穿上,只是那衣服的肚子上被挖掉了一块,紧紧地贴着尸体的皮肉。
付清欢对着尸体,又是长长一拜,“冒犯了。”
其后她一整个下午都在马车里沉思,直到前方传来捷报,说天策军大败秦家军,并且秦家军有半数人自愿归顺天策军,时政宁死不降,最后在王阳冲进营帐之前拔剑自刎,但是王阳还是把他的头给砍了下来。
据说时政死的时候,双目也没有合上。
“那封凉呢,封凉怎么样了?”付清欢从马车上跳下来,有些焦急地问着那个冲在最前面的天策军。
“听说公子受了重伤,军医正在函谷关为他看伤。”
“那还磨蹭什么,赶紧带着粮草车还有那些辎重过函谷!”付清欢一听到“重伤”二字便皱起了眉头,马车还没动,又有一人跳到了马车上,付清欢刚想出声,来人便大大咧咧地开了车门,结果一眼就看到了地上衣衫不整的尸体。
颜玉卿在一眨眼的时间内钻进了车里并关上了门,随后一脸戏谑地看向付清欢,“我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嗜好,啧啧,口味真重。”
付清欢懒得跟他贫,“你有没有本事,待会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这具尸体给处理了。”
“有,”颜玉卿朝她挤了挤眼,“但是我有要求。”
“说。”
“封隐让你来求援,一定给了你信物,你把他那信物让我瞧瞧。”
付清欢没拒绝,把封隐的玉佩递给了颜玉卿,“你要看这个做什么?”
“私事。”颜玉卿嘴角微扬,对着光看着玉佩,“好玉。”
付清欢嘴角一抽,封隐用的玉佩,难不成还能是次的。
但她很快就想到了另一件事,“你先前说得私事,莫不是和这个有关?”
颜玉卿不轻不重地应了一声,随后把玉佩还给了付清欢,“看好了,这尸体我待会一到函谷关就设法帮你处理了,反正到时候也没什么人会注意到我。”
“你先前跟我说过,你来的目的之一是为了弄清自己的身份,现在又跟我要看封隐的玉佩,难不成你的身份还是皇亲国戚?”
颜玉卿难得没吭声。
“其实从你一开始说,你养父养母让你不要查自己身份起,我就知道你的身份不俗了。如果你真说你是皇家的人,我一点也不会觉得奇怪。”
“你在这么猜下去,我可就要说出实情了,”颜玉卿勉强笑了笑,“但是我现在不想说。”
“那你就别说,我也不猜。”付清欢很是宽宏大量。
“真是善解人意的红颜知己。”颜玉卿说完就要往付清欢肩膀上靠,却被付清欢用手掌强行推开。
“你少来,颜玉卿红颜满天下,我可不想被那些女人的唾沫星子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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