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全然没有了帝王的风度,紧紧抱着我失声痛哭了起来。我的心被撕扯的破败不堪,只是深情地望着他,也许这是最后的一次相望,我想要把它定格在这一瞬间,成为我们之间的永别。
“陛下,奴才想一试,或许能解得了大小姐身上所中的蛇毒。”一位乐师跪在地上向嬴政说道。
嬴政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忙拉过乐师喊道:“能治得好,快点救人啊!还跪在这里做什么?”
乐师颤抖地爬了过来,检查了一下我的伤势,随即问道:“陛下,还能找到那条咬伤大小姐的毒蛇吗?”
“在树屋的地板上钉着呢!来人快去把那条蛇给取回来!”嬴政急切地喊道。
宫人骑上马,火速地赶往了树屋,不多时就将那条长着金色鳞片的毒蛇取了回来,交到了乐师手上。只见乐师将杯子卡在了毒蛇的牙齿上,挤出了两滴毒液,将这条没死透的毒蛇,扔进了篝火堆中。乐师从腰间掏出了两包药粉,和毒液混合在了一起,敷在了我的伤口上。
嬴政见他如此的疗法,将他提在了半空怒斥道:“你竟然把蛇毒敷在了伤口处,你是不是想我的阿房死的不快啊?”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凶态,着实让人提心吊胆起来。
乐师被嬴政摔在了地上,嬴政开始发疯地去扯我手臂上的药膏,被乐师冒死拦了下来。乐师跪在地上向嬴政恳求道:“陛下,请相信奴才,奴才是不会害大小姐的。奴才愿以项上人头担保,我一定能将大小姐医治好的。”
嬴政这才消了怒火,慢慢地平静了下来。我用眼波瞅向了嬴政,恳求他不要再迁怒别人了。他把头埋进了我的脖颈里,疼惜地贴着我的脸庞。
我心想,这可能就是现代抗蛇毒的血清,最古老的配制方法。虽然我不懂医学,可在电视里也看过一些,提取毒蛇牙液的做法,所以我很相信这个乐师的做法。过了一会,我感觉大脑清晰了不少,不再有幻觉的出现了。我勉强能说出几句话语,这让嬴政开心不已。连忙叫来了太医,再次诊断了一下。
太医们不可思议地说道:“恭喜陛下,大小姐的蛇毒已经解除了。只要回去调养几日,排出体内的余毒,便无大碍了。”
嬴政激动地抱紧我说道:“阿房,你听见了没有,你已经没事了,又能健康活泼地陪在我身边了。嬴政以后一定要保护好你,不再让我的阿房受到任何的伤害。”
嬴政再次激动得热泪盈眶,不断地亲吻着我的额头。将我抱进了大帐内,放在了床上。他已经显得很疲惫了,躺在我的身旁,竟然不知不觉地睡着了。望着他这张略显苍老的脸庞,我的心有了痛楚的感觉。想起在生死离别的那一瞬间,我竟是对他如此的不舍。他对我的好,都镌刻在了我的心房,当要离开他的那一刻,所有的情愫都汇聚在我的心坎。那一刻,我才发现,他才是我最难割舍的那个人。这一刻,我认定自己已经爱上了他。
自这惊魂的事件发生后,第二天清晨,大队人马就赶回了兰池宫,狩猎也提前结束了。看守树屋的宫人,也被逐出了阿房宫。嬴政没有杀了这个宫人,真是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但是我心里最清楚,他是在为我一点一滴的在改变,不想我内心再增添抵触他的不良印象。他的这一改变,让我改变了不少对他的看法。
嬴政自从回到兰池宫,便寸步不离地守在我的身旁,甚至亲自喂我吃药。那细心的模样,让我的心都暖暖的。夜晚,他也留宿在兰池宫,半夜里为我盖上被我蹬掉的被子,无微不至地照顾着我。他就像一贴膏药黏在了我身上,想甩都甩不掉。
“嬴政,我全都好了,你就带我出去玩一会好不好?我不想待在床上了,这样我会憋出病来的,带我出去嘛!好不好?”我撒着娇恳求嬴政说道。
“不好!太医说你余毒还未全部排出,不能做激烈的运动。要是现在放你出去了,你还不得像匹脱缰的野马,四处飞窜了。”
见他不答应,我有些喃喃的向他抱怨道:“不出去就不出去呗!对我凶什么凶,我在你眼里就是一匹野马,根本就配不上你是不是?那你干嘛还这样的对我好?”
“阿房,我哪里对你凶了,我疼你还来不及呢!我这是太担心你了,我是怕你在有点什么闪失,我会懊恼死我自己的。你乖乖地待在床上,等伤好了,我一定带你好好出去玩几天的,就别耍孩子的小性子了,好不好?”嬴政用温和的口吻对我说道。
我向他吐了吐舌头,一头栽倒在床上。他吓得飞奔到了我身旁,失声地喊着:“阿房你怎么了?你快和我说句话啊!你不要吓我啊!”说着,眼泪都急的掉了下来。
嬴政刚要飞奔出去喊太医,被我一把拽了回来。我哈哈地笑着对他说:“我没事,我是逗你玩的,瞧你都紧张成了这个模样。”
他紧紧地抱住我,不再和我说话,双手莫名地有些在颤抖。看来我是吓到他了,我有些愧疚的对他说:“嬴政,对不起,我不该和你开这种玩笑。我把你对我的这份痴情,当成了儿戏,阿房真的知道错了,你别在生气了。你和我说句话好不好?千万不要不理阿房了!”
嬴政依然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用他的唇堵住了我还要继续说下去的小嘴,深情地吻了下去。我一面抵抗,一面却任凭他肆意地掠取着。我们紧紧地相拥在一起,沉醉在这快乐的时光里。不知持续了多久,直到彼此都暂时地疲倦了,才慢慢松开了紧贴在一起的嘴唇,这才发现彼此的眼里都已噙满了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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