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绕想起了夏雪在她耳边的那句话,“方才钱掌柜到屋子里来了,说是得了老爷的命让婆子来搜姑娘的房间,搜到了姑娘的小锦盒里的一千八百两银票,带走了,春菊姐姐也被抓去了老爷的院子,尹姑娘等下要心细点才好。”
梦绕眼里闪过一丝冷意,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梦绕如何也想不到钱掌柜竟然恨她到如此的地步,将这监守自盗的罪名压在她身上,还要去禀告了严老爷,还得了命去她房间里搜,这简直就是对她的侮辱!
严皓聆曾说过,分成之事只有他们两人才知道,并没有跟严家老爷提过。
现在被搜到的一千八百两有一半是严家盖章的银票,这就作为了她偷银票的“证据”。严皓聆不在此,她该如何?解释吗?不,在这个时空若是解释有用的话,就不用有这样多的人死了。
突然一阵出奇之大的风吹了过来,像一只有力的打手,捂着梦绕的鼻子与嘴巴,使她觉得有些窒息的感觉,她的心渐渐冷了下来。
梦绕跟着下人到了严老爷的院子,一进去一阵温暖的气息袭面而来,梦绕见到了跪在地上的春菊,只见春菊救助般看着她,梦绕只好笑着对春菊点点头,便定了定心神,垂下眸子,向严老爷蹲了礼。
“你这个监守自盗的女小偷还不跪下!”说话的是钱掌柜。
梦绕微微一笑,看向钱掌柜的眼神带着杀气,使钱掌柜心头一跳。
“敢问钱掌柜,梦绕做了什么事要跪下?”
钱掌柜走到梦绕面前,冷哼一声,“奴才做错了事,岂想不跪?”
梦绕轻笑了一会,盯着钱掌柜,一字一句的说道:“一,梦绕没有做错事,当不得一个错字;二,梦绕是严家的客人,是帮助严家做事的,不是卖身到严家的,当不得奴才二字;三,梦绕赚的钱都是靠自己双手,当不得女小偷三字;四、梦绕虽拿着钥匙,但钥匙每日都放在严家大爷身上,绝对当不得监守自盗四字。”
梦绕说罢停下来,只见到钱掌柜脸都青了。
钱掌柜恨恨的瞪着梦绕,想说什么但最终咽下了,因为这眼前的女子说出来的话无一不是道理,这四点,是的的确确的。
梦绕看向严老爷,走了上去,再次蹲了一礼,抬起头莞尔一笑,“严老爷,梦绕到严家三个月,说尽心,梦绕尽足了心,说尽力,梦绕尽了十分力。每日起早贪黑的,从没有一句怨言,每一次想出来的法子,虽不说能为严家赚多少银钱,但至少梦绕是极为尽心尽力去做的,相信严老爷看在眼里。
梦绕自知是严家给了机会梦绕,梦绕才能为严家出力,梦绕十分感谢严家。但是,此时梦绕的一番苦心竟被诬陷为小偷,还是监守自盗!这一罪名梦绕受不起,只求严老爷能还梦绕清白!”说罢,又是一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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