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本是想送药膏去给尹姑娘,可是见到尹姑娘的脸,尹姑娘的笑,心中的某个角落似乎被融化了,那一刻他真的只想柔声地哄她吃粥。他知道,她对待尹姑娘是特殊的,可至于何为如此特殊他却有点想不通,难道是尹姑娘一直以来都帮助他们严家?
春菊看着严皓聆走了出来,便向严皓聆福了一福,见严皓聆毫无反应,也只能走了进去屋子,只见桌子上原本盛这燕窝的小碗已经空了,春菊走了过去,笑道:“大爷可是又喂了尹姑娘吃了粥?”
梦绕扭头看着春菊,“又?怎么是又?”
春菊看了梦绕一眼,捂着嘴巴笑了,“话说回来,我们大爷原来是个不错的主,以前奴婢可是没发现呢。尹姑娘昏迷的这几天,人参汤与汤药有一半都是我们家大爷亲自喂了姑娘吃的。这不,今天我们大爷可是巴巴的来喂了。”
还未等梦绕说话,春菊便叫了起来,“瞧我这记性真是槽糕,熬好的药放在厨房了,这再不拿就得冷了。”说罢便小跑出去了,又只留下梦绕一个在房里一头雾水。
梦绕始终不明白严老板为何对她那么好,不过说起来,他喂她也不是第一次了,那次她与严皓聆因为红灵天蚕的事,她被蛇咬到中了毒,当她在休养时,也是严皓聆喂的汤药。
梦绕自己这样一想,也不由得微微发烫。
春菊拿了药回来,服侍梦绕喝下了,这时听到了屋子外面有些杂吵,春菊不由得皱起了眉毛,“莫不是小丫头贪玩了?昨个儿大爷才亲自吩咐了别打扰了尹姑娘休息,看我不去收拾她们。“说罢欲想要出去,谁知道却听到一把娇滴滴的声音。
“严哥哥可是在这儿呢?”
只听见一把稚嫩的声音回答道:“回表小姐,大爷方才在这,如今已经离去。”
娇滴滴的声音再次响起,“哦?这不是客房?里面住的是何人,竟然劳动我严哥哥到此?”说罢也不再理会小丫环,自是走了进来。
梦绕抬眼,只见一位与她年纪差不多的姑娘走了进来,这姑娘个子比梦绕矮上一些,一袭银红色袄子,显得肤色如雪,五官不算精致,却也清秀可人,只是眉宇间颇有几分娇气,想来是平日里宠惯了的。
这位被小丫环称为表小姐的姑娘走进屋子,盯着梦绕好一会,才笑道:“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早早就听舅母提到过的帮严家做事的小丫环。”说罢还摇了摇手上狐狸毛做成的小绒宫扇。
梦绕瞧了一眼小绒宫扇,心中便清明起来,她在严家做事都快要两个月了,这狐狸毛她当然是听说过的,是极为稀罕,一般都只是宫中得宠的妃子或者是宗室家的人才有资格拿到,而听这娇气的小姑娘的口气,是严家的亲戚,而又能将绒扇拿上手,也只能是荷贵人赏的,听说荷贵人家里有一妹妹叫陶颜蕊的,想来这是这位了。
梦绕不躲不闪地和她对视,“陶姑娘说差了,梦绕不过是帮严家做事的小丫头,而不是丫环。”
陶颜蕊听着梦绕强调着自己不是丫环,心里便冷哼一声。今日她与母亲过来看望钜表弟,却见不着严哥哥,她哪肯依,问了舅母才知道严哥哥到了客房看眼前的这个女子。
她倒是不明白了,一个奴才而已还值得严哥哥亲自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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