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件事,先办哪一件,让向天亮一时犯了难。
要说轻重缓急,两件事都特要紧,自己和杨碧巧之间的事,朱子明朱猴子要是真的有证据,并且告诉了张行,张行就会找自己摊牌,两个互相掌握着对方把柄的人,坐在一起谈判会是什么结果,向天亮不敢想像,反正他是不会与张行同流合污的。
而关于王子桂老太太与张行之间的关系,虽然涉及到自己,但毕竟只是姚金星的道听途说,姚金星是听吴世勇说的,而吴世勇是听陈文运说的,真实怕值得怀疑,即使是真的,吴世勇被陈文运踢开已有一段时间了,如果陈文运拿到了确凿的证据,以他的xìng格,和即将来临的局领导班子调整,他早该出手了。
这充分说明,陈文运手中掌握的秘密,也许只是个传说,还不能当作他攻击别人的有力武器。
向天亮决定先办自己的事,人不为己天洙地灭,要抓紧时间搞清楚,自己和杨碧巧之间的事,朱猴子倒底知道多少。
要找朱猴子朱子明,先得找陈猴子陈大宝,向天亮不知道朱子明住在哪里。
到了陈大宝家,向天亮摁住车嗽叭一阵叫唤,陈大宝才慢悠悠的出来。
“向天亮,都几点了还不睡觉,跑到我这里折腾个啥。”陈大宝睡眼松松,嘴里埋怨着。
向天亮笑着骂道:“没良心的家伙,你老婆离生孩还早着呢,你***一个月前就请假不来上班了,要不是本领导替你说话,你小子早就被开除了!”
陈大宝立即满脸堆笑,“说得是,说得是,要不我们家碧巧一定让我跟着你呢!”
“好啦,问你个事!”
“咱俩还客气啥,你直说好了!”
向天亮问道:“你知道园林管理所的朱子明朱猴子吗!”
陈大宝咧嘴笑了,“怎么不知道,他是朱猴子,我是陈猴子,我们一家的么!”
“呵呵,你们是朋友!”
陈大宝道:“那到不至于,这小子经常找我玩,一来二去的就熟了!”
“他家住哪儿!”
“这个……还真不知道,他没来过我家,我也没去过他家,我们都是在单位里见面!”
向天亮有些失望,原以为猴子对猴子,一定很了解的。
不料,陈大宝反而jǐng觉起来,“天亮,你找朱猴子干什么!”
向天亮jǐng告道:“大宝,这不关你的事,你是快要当爹的人了,多一事不如少事!”
一看向天亮端起了脸,他不敢再问了,“小向,你不知道吧,朱猴子调到局办公室了,你要找他,可以直接去局办公室么!”
向天亮一怔,笑问道:“哦,咋回事,这小子不是在园林管理所当花工的吗!”
“半个月前的事吧,听老刘头说,朱猴子投靠了张行,不知道用什么法子,竟让张行那么看重他,直接把他从职工变成了干部,还调进了局办公室!”
“噢……我这几天去过局办公室,可没见到他啊!”
陈大宝挠挠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是出差,你问问老刘头不就知道了吗!”
对啊,向天亮一想到老刘头刘正风,心里就亮堂多了。
张行改组局办公室后,除了刘正风,整个办公室几乎成了张行的后花院,向天亮想了解张行的动向,只能靠刘正风那张没把门的嘴了。
第二天上班前,向天亮提前出门,开着车,等候在刘正风的必经路上。
刘正风一见向天亮等在路上,乐得可以搭车,拉开车门就坐了进来。
“老刘头,这是我朋友送我的,你拿着抽吧!”
向天亮拿出两条牡丹香烟,扔到了刘正风怀里。
老同事了,刘正风说了声“谢谢”,不客气的收下了香烟。
其实,香烟是向天亮自己买的。
“小向,你想了解什么,你就直接问吧!”
刘正风也不是二百五,除了嘴上没门,他也是机关里的老油条了,知道向天亮不会无缘无故的送他香烟。
“老刘头,那个朱子明怎么回事,怎么一下子调到你们局办公室去了!”
刘正风笑了,“你问那小子呀,算是问对人了!”
“怎么,你很了解他!”
刘正风道:“不是很了解他,而是知道他为什么能调到局办公室来!”
“哦,你快说说!”
“朱子明这小子,本来是姚金星的人,这次人事调整快结束的时候,张行和刘青同联手,想把姚金星从城乡规划编审处挤走,但就是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这时刘青同出了个主意,收买姚金星手下的朱子明,果然,朱子明很快就反水了,他跟在姚金星身边好几年了,当然知道姚金星干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张行以此为此,把姚金星从城乡规划编审处处长位置上拿下来,姚金星只能是打断牙齿往肚子里咽,而朱子明则得到了张行事先对他许下的重愿,一举进入局办公室工作,身份也从职工一下子变成了干部!”
向天亮点着头笑道:“朱子明现在在你们局办公室里,扮演的是什么角sè!”
“什么角sè,呵呵,你知道什么叫包打听吗,朱子明就是干包打听的活的,说得不好听一点,他就是张行的一条狗,天天盯着我们这些人,烦都烦死了!”
向天亮问道:“老刘头,你想一想,朱子明有没有提起过我!”
想了想,刘正风道:“好像有两三次吧,他问过我关于你的事,小向你是了解我的,别人的事我也许会胡乱说几句,但你的事我是不敢说的,所以,他问我时我没怎么搭理他,后来他就没找过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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