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心一直在心里告忌自己,争气一点,大度一点,就在昨天晚上,她已经预设了一百种焰骜不回来的理由,出差,同事生病了,他有难言的苦衷,她什么都想到了,当然,她也想过他在外面有其他的女人,但是,这种想法最后被自己否决了。复制本地址浏览%2e%62%78%73%2e%63%63
如果焰骜对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他不可能误以为她死后昏睡三天三夜不醒,如果他对自己没有一丝的感情,也绝不可能答应与自己结婚,而且,还是在那么盛大的婚礼之后,将她一个人冷落在了大婚房里。
她也想过面对这样的画面,她一直以为自己可以潇洒地接受,毕竟,焰家权势滔天,她虽然年轻,从小在安家耳濡目染,父亲的风流让她对男人几乎失去了信心。
父亲并不算京都有钱之人,顶多算靠积蓄保全家安康,他大小老婆,左拥右抱,尽享齐人之福,就更说京都里权贵显赫的达官贵人。
官二代,富二代就算结婚了,在外面没几个情人,觉得是没面子的。
她太清楚男人们的心理。
但,想是一回事儿,真正面对又是另外一回事儿。
她控制不住自己,手心冒着冷汗,整个身体都在抖颤,眼睛里升腾着一片氲氲的雾气。
她望着他,隔着无数的人,而他也望着她,面情除了惊愕,还有一丝不信,似乎不相信居然能在这儿遇到她。
视线调离,落在了他身边的女人脸上,一张精致的脸孔,也许是因为刚做了脸的关系,凝脂玉肤,白得似雪,看着有些垫人眼瞳,女人不认识她,但是,在看到她冷咧的眼神时,也微微顿住了脚步,高贵的气质,优雅的举止,那个男人能逃出她的美人掌心呢?
拼命地咬住了唇瓣,在泪即将流出来的那一刻,惠心转身拼命地跑出了美人院。
耳边呼呼灌着呼呼的风儿,她知道自己的心跳得很快,好似雷鼓,不知道跑了多远,她快喘不过气来了,这才在一则广告灯箱旁停了下来。
双手抚住了广告灯箱,强忍多时的泪狂倾而出,稀哩哗啦,如那滔滔江山,连绵不绝。
尽管她很想放声大哭,但为了维持自己的形象,她还是咬紧了牙关,强忍自己的悲伤与委屈。
一支强健的和臂横了过来,修长的指节夹了一块叠成了四方块蓝白相间的手帕。
顺着手帕往上移,视野里,便看到了一张冷硬而俊美的脸孔,黑色的衣装,红色的领带,平凡的着装,却仍然透露不可一世的尊贵气势。
酒红色头发在视野中渐渐变得模糊,却也更加火红妖冶。
接过了他给的手帕,擦净了眼角的泪水,不论如何,在一个陌生男人面前掉泪,她觉得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儿。
“谢谢。”
她递回了手帕。
“不用谢。”男人收辑手帕,随手揣在了口袋里。
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哀乐。
“你是故意的?”
“什么?”男人有些讶然。
“你知道他们在美人院,所以,故意带我去,是吧?”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男人深邃的眸子荡起一缕笑靥,随后浮出一丝的赞赏之光。
“真不愧是焰太子选中的女人,真是聪明。”
“你是谁?”她单刀直入,不想与他过多废话。
男人撇了撇唇,笑语:“你无需知道我是谁,你只要知道,在大婚之夜,你老公扔下你,让你独守空闺,不过是为了那女人而已。”
“为什么?”她仍固执地追问。
这个男人故意在她面前出现,肯定有他自己的理由,不过,如果她没搞懂他的身份,这个男人对于她来说,是敌是友都分清,她又何必与他多说一句话呢?
“我说了,你无需知道我是谁。”
男人像是有些不耐烦起来,浓黑的眉毛轻拧。
见她沉默后又补了一句:“我只是看不惯他欺负你而已。”
“我与他的事,你最好少管。”眼睛里闪满了戒备,她冷冷地警告着他。
“女人,我是在帮你啊,真是狗咬吕洞这宾不识好人心。”
“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目的,天知,地知,你自己知道,我的事,不用任何人管……”她还没有骂完,男人已经扯着她的胳膊,把她强行推进了街道树荫下停靠的一辆保时捷。
“喂,你要干什么?”
见他已拉开了引挚,她忍不住低吼。
“想不想报复他们?”
长指转动着方向盘,车子如一支离弦的箭一样射出。
“不想。”
两个字从朱唇里脱口而出。
“说谎吧?”男人低低地笑了出来,那笑好似从他胸膛间溢出来的。
“我研究过女人心里,弃妇典型心理之一,在看到老公与小三出双入对时,会恨不得拿把刀把他们剁成肉泥。”
“我没那么血腥,更不会那样变态,我要下车。”
“女人,你肚子里怀着孩子,摔出去,出了事,我可不负责。”
男人出话恐吓她。
“孩子可是焰家的宝,如果出了事,焰夫人会找你算债的。”
“孩子没有了,可以再有。”
“那就不是现在这一个了。”男人吹了声口哨,吊儿郎当地笑语。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要你管我的事,孩子没了,他正高兴呢。”
这孩子恐怕要成为人家焰太子奔向幸福的绊脚石。
“看吧,果然是吃醋了,我还以为你与那些女人不同呢,原来天下的女人都一样,都是一竿子醋桶。”
“我问你,你到底是谁啊?”
“喜欢你的男人啊。”
男人嘻皮笑脸,腾出一支手,还不忘在她下巴上摸了一把。
标准的一地痞流氓。
“喂,信不信,我剁了你的手。”
“车上没刀子。”
这男人不知道是谁,神神秘秘的不说,好似什么都知道,连她怀了孩子都知道,惠心很不舒服这种感觉,她似乎被人家看了一个透明,而人家的一切她压根儿无从知晓。
见她整个人气鼓鼓的,男人薄唇掀动,又开始说笑了。
“以后你就知道我是谁了,其实,你忘记了吗?在万人围观皇太子夫妇的时候,你差一点跌倒了。”
想起来了,他就是那个及时搂住她,免于跌到地的英雄。
救了她的男人,这样一说,她到真是想起来了。
“怎么样?对于你的救命恩人,总该献上一个香吻吧。”
男人长指指了指自己的左脸颊。
真是臭美,惠心送了他一记大白眼。
“其实吧,我不是坏人,我只是不想你被太子欺负的死死的,告诉你,那个女的是他藏在心里十几年女生。”
“她是不是叫妞妞?”
这个名字一直她都比较敏感,她与焰骜第一晚上合房间,忘情中,她曾听到他呼出这个名字,她就猜想着一定是女生的名字,果不其然,唯一藏在心里多年的女人,他才会在那种时候喊出来。
妞妞,一听就是一乳名,多动听的名字,妞妞,多亲昵的乳名啊。
“好像是吧,这名字真独特是吧?”
“喂,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
惠心天生是一个多疑的人,这个男人一再出现在她的视野里,难免会让人担心啊。
“说过了,我不是坏人,只是一个奉公守法的公民,一个生意人而已。”
“我们要去哪里?”
车子在商业中心旋转了一圈,似乎没目的地可去,一直就在中心绕着圈子,都惹来了路人投来好奇而探寻的目光了。
“敢不敢今天晚上不回去?”
“敢啊?有什么不敢的?”一分钟后,她做出一个叛逆的决定,她知道,如果这样子回去后,焰夫人一定会询问她,会给焰家带来了一定名誉上的影响,嘴角勾出一抹自嘲的笑,她到是什么都给人家考虑了,焰骜在会老情人的时候,怎么不考虑一下她的感受啊?
而且,她都跑出来这么久了,他也没打来一个电话,更没有追出来,在他心里,她叶惠心算什么,名名是他名义上的妻子,可是,在他心中,也许连那个妞妞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他望着妞妞的眼神里充满了迷醉与温柔,那是看她时从来不会有过的。
羡慕也好,嫉妒也罢,总之,她不想一个人回去面对冷冰冰的一室空气,那样,她会逼疯的。
“真是不一样的女人。”男人笑着夸赞。
“那我去哪儿?”
“不,不去。”
开玩笑,她不可能去一个陌生人家住宿。
“那去夜总会?别再拒绝了,告诉你,如果想试探一下他到底爱不爱你,最好听我的。”
男人将车子开到了一间夜总会门口。
下午三点,惠心与他在包厢里玩起了地主,可是,两个人玩起多没劲儿啊,然后,她就给裴娜打了电话,裴娜做完了脸就风风火火赶过来了。
男人再叫了一个服务员陪衬,然后,四个人后来又玩起了麻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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