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飞儿双手捧着头,满面惊悚低喊:“呜呜,宝宝,吃奶!”
闻言,焰君煌面色一怔,一把将她紧紧地搂入怀,伸手为她将散乱的秀发捋于耳背后,眼里浮现温柔,宠溺道:“娃娃,乖,没事,想喝奶,我让阿菊冲着一杯上来。”
“宝宝真好。”飞儿双手圈在了他的脖子上,眼角勾出笑痕,那笑容阳光而灿烂,将焰君煌心中弥漫的阴霾照亮!
今天早晨明明还好好的,为什么现在又成了这种痴痴傻傻的样子?记得,他刚从缅甸归来的时候,她就是这个样子,认不得他,把他当成了一个陌生的男人,每一次亲近她,她就手心冒汗怕得发慌。
这段日子,他整天军区家里两头跑,哪怕是再忙再累,也要回来住宿,他费尽了心机,想尽了办法,她终于没有以前那么怕他了,也许是她也感觉到了他对她极致的宠溺,渐渐开始依赖他,并且,开始与他亲近了,这到好,这坏心眼的女人又跑进来搅他好事儿,真是气死了。
剥开了她圈在自己脖子上的玉手,将她拉至身后,凝望向白素宛的眸光变得阴寒,笑容也从他嘴角个敛去,整个就像一条变色龙!
“你来干什么?”
“我,我。”白素宛想溜,可以是还没找到机会,炮君煌冷咧质问的声音就甩了过来。
“我是来给妹妹送苹果的。”白素宛眼珠子转动了一下,嚅嚅地回。
炮君煌的视线瞥向了柜台上那一盘水晶白盘里的红护士苹果,走过去,拿起一个看了看,脑子里忽然就想起了一个童话故事,《白雪公主》里有这样一个片段,是国王之妻想做世界上独一无二漂亮的女人,用苹果毒害白雪公主的画面。
“小苏子,滚进来。”
冲出屋门外刚喊了一句,‘嗒嗒嗒’的脚步声充斥在耳边,小苏子一脸惊慌地在闪现在门边,他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跟了君皇这么多年,对他的性格了若指掌,不是有十万火急的事儿,他不会这样子召唤他。
“把这盘水果拿出化验,立刻,马上。”
“是。”小苏子不敢看首长大人那张阴黑的脸孔,向前跨了几步,端起水晶白盘子匆匆出了门。
“四叔,你以为我在苹果里下了毒?”白素宛拧了一下眉头。见焰君煌不语,又道:“我再傻也不会这样子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要下毒,我也会选择一些高明的手段,不可能这样子把自己推上台让你宰。”
焰君煌薄唇抿直,并没有回答她,白素宛的感觉自己一个人就在对空气说话,但是,她站在原地,又不敢举步离去,焰君煌那双眼睛,狠不得在她身上点了一把火,把她烧成灰烬啊!
“宝宝,我在这儿好疼!”忽然,一记闷闷的声音穿透稀薄的空气直直刺入白素宛耳膜。
“那儿?我瞧瞧。”男人一脸温柔地卷起了飞儿的袖管,焦急地察看着她的手臂,果然,雪白的凝脂玉肤上,一个红色的小点儿落入眼帘。
“好疼!呜呜!”女人瘪了小嘴儿,双肩耸动,如一个孩子般不停抽泣!
他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执起她的玉手。“娃娃莫哭,宝宝呼呼就不疼了。”说着,他还在她那个徐点处吹了一口气。
“宝宝,刚才好疼,这个女人,她给你打了好多的针!呜呜!”
针?焰君煌眉心即刻起了好多朵的皱辙花!冷嗖嗖的视线往白素宛望去,白素宛脚边的垃圾桶里正好有一根使用过的针管,透明的水剂还滴淌到了垃圾纸屑里。
“白素宛,你到底给她打了什么针?滚过来。”他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掌心怕飞了的宝贝,居然给这个女人如此作贱!
“不,四叔,是妹妹拿针扎我的,你看,我这儿有伤。”白素宛卷起了衣袖,将自己手腕处红色的小点呈现在阳光之下,将自己的伤口亮到了焰君煌面前。
焰君煌冷冷地望着她,眼里有阴戾划过,瞬间,眸光如一把凌厉的刀峰,像是恨不得在女人身上戮几个窟窿。
几步迈到了门口,扯着嗓子呼唤:“王警卫员,给我上来。”
“来了,四少。”王警卫员本不是焰啸虎身边的人,可是,知道今后谁是焰家真正的主人,从目前这个阵势看来,所有的恶势力都在一步步被瓦解,将来这个家终究是四少的,听闻四少叫唤,那怕怠慢,刚才,小苏子下去的时候,就对他悄然耳语了几句,说因为那个女人伤么了米妞,四少正火气冲天。
即便是如此愤怒,也在压抑着脾气,喊出的是:“王警卫员,跟我上来。”而不是:“王警卫员,给我滚上来。”相比小苏子的待遇,看在他是焰司令警卫员的份儿上,四少是给足了他面子啊!
“将这些针管拿去化验,另外,在结果未查出来之前,不准这女人踏出大门半步。”
“是。”对于四少下达的命令,王警卫员是无条件遵从。
白素宛闻言脸蛋瞬间失去子血色,双腿一下子就软弱无力,‘扑通’一声跪在了焰君煌面前。
“不,四叔,枉冤,我没有,不是我,我只是好心来给飞儿送水果。”
“带下去。”焰君煌别开脸,不想看到那张阴狠的脸孔,这个女人存在一天,就是对他与飞儿婚姻莫大的危险,所以,他要将她们一个个全部悄然从飞儿身边铲除,这辈子,她受了太多的苦,现在嫁给他,仍然要被这些个牛鬼蛇神欺负,他绝不允许,他要给飞儿一个太平的日子,这些人,他不能再辜血养奸。
“遵命。走。孙少奶奶。”“不,我不走,我是枉冤的,不是我。”白素宛还在做最后的挣扎,王警卫员见她不走,直接拽住了她的手臂,将她强行架离了四少的卧室,还四少与少夫人一片清静。
“宝宝真好,那女人脸都白了,好爽啊!”飞儿眼神迷离,不停拍着巴掌声。
焰君煌狠狠将她搂入怀里,宠溺低叹:“飞儿,我不会再让人欺负你,再摸你一个指头,我定让他全家陪葬。”
飞儿依偎在他怀中,心中有暖意在升腾,从未有过一刻,她觉得自己是如此幸福与满足,这具暖烘烘的胸膛是她今生停泊驻扎的港湾。
低下头,薄唇印在她光滑的额头上,绵绵蜿蜒而下,嘴唇在她唇瓣停留,他没有动,深邃的视线对上了她干净清澈的眸子。
“接吻应该闭上眼睛的,宝宝又不乖了。”
他几乎是抵着她的唇说的。“噢!”刚才,她脑子装着白素宛被王警卫贺拽走的一幕,心里还在爽呢9没反应这男人又要索欢,现在,他几乎是天天都腻着她,没事就爱把她抱着摸一番,可是,她现在失去了记忆,不能与他太过于亲热啊!
想到这里,她一把推开了他。“我,我那个。”
“我把那坏人全惩治了,也该给点儿奖励吧!”见她绯红的脸蛋,眼里浮起一缕戏谵之色。
“我,我那个。”飞儿结结巴巴,吞吞吐吐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焰君煌眉头一挑,张开双臂,再次把她抱入怀,手指从裤子边缘探入,指尖上软绵绵的东西让他眉心的刻痕拧深了,抑首,视线恰巧看到她微微敞开衣襟缝隙,可以清楚看到她内衣的颜色,粉红色的蕾丝花边,雪白的沟壑,火热激缠的画面在脑海里回旋,就在那一刻,他感觉鼻孔里有一股滚烫涌出,伸手一摸,视野里居然是一片血红,流鼻血了,身体的这把火烧多久了,眼前的女人无法知道他忍了有多久。
狠狠揽过她,唇疯了似地压上,他肌肤上滚烫的灼热,还有刚硬的线条让她不自禁地吞咽了一口口水,妈呀!硬度太那啥,她无法承受啊!感觉比第一次与他交缠还要可怕!
军区办公楼!
“君皇,有一个不好的……消息。”小苏子拿着上百封信件踏入首长办公室,战战兢兢地报备。
“说。”简洁仍如即往,散发着凌人的气势。
“有人检……举了你。”小苏子快速瞟了一眼首长大人那张扑克脸,赶紧低下了头。
“拿过来。”首长大人冷冷扫了警卫员手上的信件一眼,不愠不火下令。
“好。”小苏子逼不得已将手上的信件全数呈递到首长大人手里,他本来想把这些信件毁了,可是,又怕那伙人直接闹到军区来?
焰君煌翻看着市民信件,越看脸色就越凝重,抬指点了鼠标,失开了首长邮箱,一封又一封的信件弹跳而出。
“假公济私,用人民血汗钱宠溺女人的首长,不配为人民所爱戴。”
“焰君煌首长真是大家失望透顶!请给我们一个答复!”
“焰君煌,你是堂堂军区正师级大校,居然动用一个排的兵力,只为随你去抢女人,你把人民解放军当成了什么?说,不回答,就是默认,你这种猪狗不如的东西不配穿那一身的绿下台,强烈要求纪检委查债,开除党藉。”
“五年来,焰君煌首长平川乱,立奇功,为人民谋了多少的福利,大家不要这样好不,别让坏人得逞了,我们还是静下心来,听一听焰首长的解释,好不?”
“有什么好听的,工程都启动了,居然要为女人建一座庭园,即便是首长也是拿薪资的吧!哥们儿算一算,一座庭园建成需要多少的钱,巨资啊!劳动人民一月辛苦奔波不过只能赚取区区几千元,我们的血汗钱不难拿给他这样挥霍。”
电脑上密密麻麻的字迹一版又一版,让焰君煌看得眼花缭乱,网民形成了两股势风,一帮人不停骂着他,骂得难听之话简直不堪入耳,一拔据理力争,强烈建议他出来为自己解释,把一切说清楚。
他从来都没有想到过,在有人诽搒他的时候,居然,还有一拔粉丝出来站在他这一边,这帮粉丝让他感动,他原来有明星范儿啊!
见首长大人嘴角勾出的笑痕,小苏子吓傻了,人家都把检举信递到纪检委了,君皇还笑得出来?
小苏子真是焦急啊!他侍候了君皇这么多年,还指望着他升官发财呢!
“君皇,你不担心吗?”“担心什么?”焰君煌从椅子站起身,手中的信件扔到了桌案上。
一米八五的身高比小苏子还高出一截,小苏子急忙退开一步,怕他火大之时,抓起桌上的笔筒砸向自己,以前就这样的经历,小苏子太有经验了,虽然,笔筒只是从他肩膀处擦过去,但是,那份威慑力让你心肝儿发颤!
“就凭这点雕虫小技就会扳到我,简真是做梦,小苏子,让纪检委的过来查。”
“遵命。”小苏子见首长大人胸有成竹,紧崩的心弦也渐渐松懈。
纪检委的同志到军区查了整整两天两夜,并未查出一丝的猫腻,每一笔空军队动用的公款显示都清清楚楚,不过,没把焰首长查进去,到把一位首长查了进去!
傍晚时分,夕阳西下!
“不好意思,焰首长,我们也是例行公事而已,简直对不住。”纪检委负责查贪的同志已经向他鞠了三次躬了。
嘴里一直在说着道歉的话,干他们这一行,最怕就是查错了,他日焰君煌怀恨在心,他们都没好果子吃啊!
“没事,身在其位谋其职,可以理解。”
焰君煌送走了纪检委的同志,从椅子靠背上拿起绿色军衣穿上身,跨着黑亮军靴走出办公室!
他驾驶的车子刚出军区大门,一个女人张开双臂笔直拦在他车前,焰君煌抬脚紧急踩了刹车,好险!差一点,他的坐骑就从这女人身上压过去了。
熄了火,男人跳出驾驶座,拍了车门,绕到了车头,一把扣住了女人的手臂,将她甩开。
女人踉跄两步,身子一个趁趔,退了两步,身子跌坐到了地面!
她没时间思索,见男人转身要走,急忙从地面上撑起身,跑上前,一把将男人的腰杆抱住。
“君煌,你好狠心,呜呜!”泪水从她眼角滑落,一颗又一颗全数落到了焰君煌的军大衣上,将那绿色的衣料浸出好大的一朵水渍子。
“放开。”这一次,他不再心软,而是直接用了蛮力,将女人指节一根根强行剥开。
“陆之晴,不要让我瞧不起你。”
怒气冲天地对着这女人嘶吼,这女人到底要缠他到什么时候?心里涌起前所未有的烦躁。
“君煌,我爸爸进去了,为什么你要这么狠心?”她流着泪,不断质问着焰君煌,这辈子,她最爱的是这个男人,然而,却是他将自己的父亲亲手送进监狱。
焰君煌冷冷地凝望着这张梨花带泪的娇颜,有几分的楚楚可怜。
看在从小一起长大的份儿上,他说:“陆上将只是暂时收监,还没有最后定夺,如果他没受贿,上级会还他一个公道的。”
“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都收监了,焰君煌,我真想不到,你居然如此狠心绝情。”
“到底是谁心狼?”无法承受陆之晴的指责,焰君煌交牙吐出:“这是谁造成的?陆之晴,为了爱,你可以不择手段,不顾一切,可以将你的父亲前程搭进来,那么,我又何必客气?”
陆之晴盯望着他,神情一凛。“你以为检举你的事儿是我做的?”
这根本就是一个释问句,不问就已经有了答案,见他默认,陆之晴情绪一下子就激动起来。
颤着声音冲着他吼:“你怎么可以怀疑我?在这个世间上,有谁比我更爱你,我可以为了你去死,米飞儿可以吗?我如此爱你,怎么可能会陷害你,让你去蹲大狱,焰君煌,你太令我失望了。”
嘶吼完,旋转身,红色的身影迅速消失在焰君煌视野里。
首次,焰君煌刚硬的脸孔出现了一抹狐疑,不是陆之晴怂恿那些人检举他,到底会是谁在暗中恶整他?
化验结果出来了,水晶盘里的苹果果然有一个有毒素,并且,那支针管却只是普通的水剂,对身体伤害不大,但是,这样的结果足够令焰君煌火冒三丈了。
“小苏子,你说把那女人怎么办?”
“关她十天半月,不给她饭吃,饿死她。”居然想让米妞的命,米妞没有了,首长大人也不想活了,那他小苏子就没后台了,这女人得恶整,不能就这样便宜了她,想米妞傻里傻气,要是君皇大人回来晚一些,肯定就被那女人谋杀了。
见首长大人剑眉深锁,小苏子又献上一计:“证据确凿,要不,我们把她送警察局,交给他们来办。”
首长大人仍然锁眉沉思,扔给警察局还是判过几年,如果付笛豪去警局活动,拿些钱买通主审判,一年半载一样可以出来,这种方法前面已经用过了,难消他心头之恨啊!
“四少,我有一计。”阿菊端着荼杯从外走进来,笑脸吟吟地对首长大人以及小苏子说了自己的计策。
首长大人眼前为之一亮,然后,果断执行。
翌日,白素宛是被小苏子强行塞上车的,白素宛做梦也没有想到,焰君煌居然会这样子惩罚她!
车子里驶进了一片原始森林,车门打开,小苏子抬的一挥,她整个人便飞出了车厢落到地面,由于手脚被缚,望着黑漆漆的四周,她哭了起来:“小苏子,你不能把我丢到这种地方?带我走,带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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