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亮的脚步声传来,紧急着,两抹黑影已经奔进小仓库,黑洞洞枪口对准仓库里的一对男女!
“将手给我举起来。请使用访问本站。”
是一句非常流利的美式英语!
张军毅面露愕色,伸手本能反应,飞快将飞儿揽至身后!“帅哥,有话好说嘛!”他冲着黑衣男人嘻皮笑脸地道。
“我说,举起手来。”见小仓库里的男女无视于他的命令,黑衣人的话冷了几分!眼神里也迸射出冷削的寒光!
“好,好,好。”张军毅知道人家手里的家伙不是吃醋的,这个时候,不能给人家硬拼,鸡蛋碰石头的事儿,他张军毅不会傻得去做。
缓缓转过脸,向飞儿使了一个眼色,飞儿曾念过军校,面对歹徒,她知道要沉着冷静,可是,这一刻,她的心没法子冷静,贝贝还在他们手里啊!因牵挂着儿子,视线在小仓库里环视了一圈,见没人任何可以御敌的武器,她也只得缓缓举起了自己的双臂!
“老实点,给我走出去。”黑衣人又开始冷妄地命命!
焰贝贝被人绑架,焰家炸开了锅,乱成了一团,焰啸虎将枪杆子‘啪’的一声亮在了桌子上面,一双利眸滑过焰家每一个人的脸孔。
扯唇骂开:“都给老子听好了,要是查出是谁绑了老子宝贝孙子,眉心肯定会多一个枪洞子。哼!”在李凤娇侍奉下,他穿上了一袭斩新绿色军装,手臂向焰天耀一挥。
“走。”焰啸虎带着老五与王警卫员出了门。
焰天华夫妻站在客厅中央,焰世涛眉心紧拧,傅芳菲则坐在沙发椅子上不停地抹着指甲油,白素宛坐在她对面,玉指从白盘子里抓了一把瓜子,漫不经心地磕着,视线不断瞟向了李凤娇!
见焰老爷子消失在客厅的门口,李凤娇冰冷的视线在众人脸上扫了一圈儿,脸色极期地冷漠,低下头,撞了掸自己衣袖上的尘灰,站起身,踩着高跟鞋上楼去了书房。
抹完了指甲油,傅芳菲将修长的手指伸到了焰世涛面前,笑着轻问:“世涛,好看不?”
“大嫂,真是好雅致,焰家最宝贝的孙儿都不见了,你居然还有心情做这种事情?”焰天华老婆皮笑肉不笑地说。
“老四那么能干,再说,又是老爷子最宝贝的孙儿,谁敢绑架啊?准是迷路了,过不了一会儿就回来了。”傅芳菲绵里藏针,笑着回击。
十指张开,将手掌摊到了焰世涛前面:“老公,好不好看嘛?”
焰世涛没心情与她打情骂俏,拍开了她的一双玉手,轻斥:“别闹!”然后,转身回房间去了。
傅芳菲被老公搏了面子,心里难受的发慌,瞟了一眼正磕着瓜子的媳妇儿:“素素,你老公都几天没回来了,也不关心一下?”
就知道吃喝玩乐,自从白果果死了后,这女人好似像一个傻子般,以前那么关心儿子,一两钟头没看到就到处嚷嚷,现在,完全跟变了一个人似的,整天像一抹幽魂儿一样,一看就能看得她的心思并未在东浩身上。
“亲爱的妈咪,你儿子都近三十的人了,不会掉的,呵呵!”咀嚼着香瓜子儿,白素宛呵呵轻笑着回答,剥了最后一粒瓜子儿,拍了拍掌上尘灰,从沙发椅子上撑起身。
傅芳菲望着媳妇扭动着臀部上楼,心里一阵冷嗤,真是烂货一个,都不知道东浩为什么脑子发热了,居然把她给娶进了门?
傅芳菲上楼的时候,见焰世涛正躺在床上看书,亦步亦趄上前,伸手就夺走焰世涛手里的军事书刊。
“焰世涛,你儿子都五天没回来了,你也不关心一下?”是他焰世涛的亲儿子啊!又不是她带过来的,妈的,看着焰世涛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傅芳菲心里就来气。
焰世涛一向脾气好,被这女人骂了一辈子,也习惯了,只是习惯性地拧了一下眉头,然后,从床上起身,从衣袋里摸出一支烟,默默地点燃,吞吐着。
“说话啊!”见老公屁都不放一个,傅芳菲心里更来火,她就是见不惯他这种天垮下来了也一副淡漠的表情!要不是看在他曾经,如今军区参谋长的身份,她早就将他劈腿了,跟着他过一辈子就窝火一辈子。
“说什么?”
焰世涛有谐燥地爬了爬头发。“说公司破产的事啊!你说,要怎么挽回?”又是这个问题,焰世涛眉心刻痕拧深,这个问题已经纠结好多天了,他老婆真是缠功一流啊!他真佩服的五体投地。女人就是烦。
抓住一个问题就不放。见焰世涛又闷声不响地抽着烟,傅芳菲积压的火气再也无法忍受,她将军事报刊狠狠地砸到了焰世涛的胸膛上。
“你就是一个窝囊废,老婆、儿子被人家欺负的这么惨,也不敢吭一声儿,你还是不是焰家的老大?”
“你别无理取闹行不行?”他尽量忍着,知道老婆在气头上,就不想与她一般见识了。
但是,傅芳菲哪里会这样子放过他,见他转身要出门,伸手就拽住了他的衣袖,扬声高喊:“是我无理取闹吗?你儿子打拼了整整六年的江山,就这样子给人整得破产。”
“商业竞争是必要的,保不住自己的心血,是他自己无能,芳菲,你不要这样胡搅蛮缠好不好?”
在焰世涛看来,东浩做的孽就让他自己去承受,两年前,他的确对不起米飞对不起米飞儿,失去钢铁企业,不过是东浩弥补以前的罪孽罢了。
再说米飞儿现在是老四最爱的女人,又为老爹生了一下宝贝孙儿,正享尽着焰氏所有人极致宠爱,他也不想因为这件事,而与老四有隔阂,让她出出气就对了,没什么好纠结的。
“没了钢铁业可以再创造嘛!我可以出资……”
“够了。”傅芳菲吼声打断了焰世涛的话。“你以为这么简单么?你知道钢铁业包含了东浩多少的心血,焰世涛,我真瞧不起你,你就是一坨屎。”
‘啪’,话音刚落,大手一挥,傅芳菲左脸颊上就印上了一个红印子,鲜红的五指印。
一对眼睛瞠得奇大,缩成针芒一般大小,她不敢相信,一向视她如命的老公会打她,狠狠地甩了她一个耳光。
她不能放过他,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她不会就这么算了。
“对……不起。”焰世涛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对女人动手,她说他是一坨屎啊!这完全有伤他大男人尊严,他好歹也是堂堂军区参谋长,如果军区的人知道了,还不笑掉大牙啊!
可是,傅芳菲已经气坏了,听不进他的道歉了,她抱着自己的头冲向他,怒吼出声:“焰世涛,我跟你拼了。”
傅芳菲抱着头撞过去,焰世涛猝不及防,身子被他撞向了墙壁,后脑勺肿了一个大包,很疼!
望着傅芳菲披头散发的样子,焰世涛吐了一句:“真是一个泼妇。”
然后,冷哼一声,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泼妇?一向把她捧在手掌心里疼爱的男人居然骂她泼妇,傅芳菲受不了,她跟着追出去,追至花园,已经迟了一步,只来得及看到飞驰而去黑色小轿车。
“焰世涛,有种你就不要回来。”
听到她怒不可揭的谩骂,屋子里的佣人赶紧躲至了角落,缩着脖子干着家务活儿,都不敢看向她那双愤怒狰狞的脸孔。
凌晨一点左右,军区办公楼!
“君皇,全找遍了,没找到?”小苏子用着战战兢兢的声音禀告。
焰君煌坐在军区办公大楼办公室里,办公室淡淡的光亮打照在他身上,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由于脸是逆着光的,所以,根本探不出一丝喜怒哀乐!唯有放在桌面上,那扣在桌面上的双手,指关节泛着白,让小苏子能猜测着他心里的紧张程度,能不紧张么?毕竟,失踪的可是他最爱的妻子,最心爱的儿子啊!
“飞机并没有预期到达,飞机失联了。里面装载了248个乘客,据海关人员诉说,小少爷是被一名黑衣银发男人抱走的,而且,张军毅带着米妞在最后关头上了飞机。”
“还有……”小苏子在心里哀叫,真怕说出来,君皇会一枪将他毙了。
“说。”简洁一字是首长大人一惯的命人风格!这种时刻,他真不想浪费一丁点儿时间。
“据查,米妞喝了一杯含有大量西班牙苍蝇媚药,三个小时之内必须与异性那个……”黑休黑休……
果然,首长大人再也不能保持冷静,那张连泰山崩于前也色不变的俊颜,瞬间就变得扭曲,‘腾’地从椅子上起身,隔着桌面,一把揪住了小苏子的军装衣领。
“马上,采用卫星锁定探索的方法。”
“可是,这得有一个程序。”小苏子觉得太浪费人力资源了。“君皇,还是先出动军舰收索吧!”
“一切后果由我来承担,小苏子,长胆了,可以命令了我,滚!”
这一句几乎是咬牙切齿迸射出来的。“好,好。”小苏子不敢再也半句话语,直接转身滚人。
知获飞机并按点到达目的地,焰君煌连夜带着三十几个兄弟四处搜索,他们分析了所有原理,飞机上装有警报,如果出事,那么多的人,而且,还有业务精通的乘务员,他们应该在第一时间按响那个警玲,向外面索求营救。
如果大海被恐怖份子劫机,那么,飞机应该会落入大海,不可能连一片残赅余片都找不到。
而且,现在的飞机零件都是最先进的,遇水也会发出警报声,这一系列的推测后,唯有只有一个可能性,那就是飞机被劫机了。
但是,飞机到底被劫去了哪里?这是一个令人头痛的问题,西班牙苍蝇药性到底有多猛,焰君煌太清楚了,他不敢想象,米妞能够撑过三个小时,如果,如果……
想到这儿,他浑身的血液仿若逆流,他只要一想到张军毅极可能与米妞那个,他心里就觉得难受极了。
他不敢想象那一幕,更不想面对那一幕,他是一个男人,是京都有头有脸的重量级英雄人物,只是,想比较于米妞血脉筋断而亡,他宁要选择让张军毅帮助她,虽然那会让他生不如死!
心中天人交战了一番,最后,他向手下三十几个兄弟下了死命令:“找不到,谁也别想在军区呆下去。”
是的,他必须抢在凌晨两点以前,将米妞救回来,救回他的身边,还有他们的儿子贝贝,焰君煌当然也看到了海关口的那个摄像视频,视频里不断晃动的小军靴,是他的儿子的小脚丫,以他的精明,知道儿子极有可能被人下了迷药,或者安眠药,要不然,他活泼可爱的儿子不可能那样子被人乖乖抱着走。
他心急如焚,再也坐不住,小苏子见他满脸铁青,抿着唇也不敢随便说一个字!心情照样跟着首长大人而紧崩,如果他们去迟了,面对的是什么,小苏子心里相当清楚,家破人亡啊!
这些歹徒还真行,知道什么是首长大人的软胁,专挑他软的捏,只是,反击回来的时候,那些个坏人可招架得住。
“君煌,有消息了。”小苏子接了电话,兴高彩烈,将好消息告诉了首长大人。
焰君煌听了,几乎是从椅子上弹跳起来的。“怎么说?”“果然被人劫机了,飞机改了方向飞往了缅甸,马兢哈蓝斯邪的属下,他们勒令你去向联邦政府求情,释放他们老大出狱,要不然……”
“要不然怎么样?”闻言,焰君煌身上忽地就散发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凌厉气势,原来是蓝斯邪的部下搞的鬼,枉想用让他的妻儿来威胁他。
“走。”首长大人一声令下,小苏子当然聪明地没有问他要去哪儿,他不想找抽,这个时候,不问也知道首长大人要去哪儿。
五辆带有编号的战斗机笔直开往了泰国缅甸,是焰司令亲自授权,因为那辆客机不仅载有他爱孙,媳妇,还有二百多个不同国藉的人,焰君煌奉命前去救援,只是在执行军区最高长官的命令,谁也不敢有半句废话。
缅甸是生产罂粟基地,这里每年都有种植上万吨罂粟,这种地方自然盘踞了许多的不法犯罪份子,叫毒枭,这些毒枭一向心狠手辣,什么坏事做尽,身上背负了多少的命案与罪孽,他们以贩卖毒品聚敛财富!
本次前去,焰君煌还负有端了毒枭老巢,将永除后患的命令。
连夜,三十几个解放军潜进了毒口品生产基地……
飞儿与张军毅是被关押在同一间卧室的,药性早已发作,她已经撑到了极致,站在水笼头下,花洒里的水不断地飘下,将她一头长长的秀发打湿,披散到肩头,双手撑在镶着磁砖的墙壁上,表情有说不来的痛苦,用冷水冲洗自己的身体已经差不多半个钟头了,水帘下,抑起头,水花飘洒到她的脸孔上,脸蛋上的红润早已渐渐褪尽,可是,她的皮肤里的毒虫仍然在血管里爬着,咬着,让她浑身难受,咬紧牙关,身体不停地在白色的墙壁上磨蹭,哪怕坚硬的磁砖将她细嫩的肌肤磨红,磨破。
唯有让自己疼,转移注意力,她的心才不会那么火烧火燎,转动着自己食指上的大红宝石钻戒!
“焰君煌,我想你了,为什么你还不来?”
呜鸣呜!她已经快撑下不去了,宝宝,你不是说过么?只要她在心里呼唤他,他自然能听得见,泪水从眼角掺了出来,与冰凉的水融合在了一起,分不清从她脸颊滑过的是泪水,还是冰凉的浴水。
外面传来了清脆的叩门声,叩叩叩,连着好几声,紧接着,传来了张军毅担忧的喊声:“飞儿,好了没?”
她没去理这敲门声,牙关紧咬,不在乎将自己的嘴唇咬破,就那样笔直站在雨帘下,任雨水浇打在她的身上,身体冻的瑟瑟发抖,她仍然坚持着,脑海里划过小时候的一幕,是一个穿着白色公主裙的小女孩与一个穿着白色西装小男孩相互依偎的画面。
(请记住本站地址:www.doupo7.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