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媛媛放眼望去,果然大家的都在看他们,不时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着,那神情很复杂,有点幸灾乐祸,又有点担忧的样子。
屠季眼神不好,人家什么神情他也看不清楚,笑呵呵地说:“估计是咱们这一桌的人都长的太俊了。”
朱媛媛和赵海生齐齐白眼,太俊?不包括你吧!看你长的跟瘦猴似得,太逊还差不多。
屠季总算还有自知之明,讪笑道:“我说的是你们两,口误口误。”
赵海生道:“不管了,让他们看好了。”
“就是,见怪不怪其怪自败。”朱媛媛不以为然。
“喂,谁让你们坐这里的?”一道嚣张地声音响起。
三人抬眼看去,只见对方也是三个人,腰上系着黑带子,是甲班的学员。
说话那人鼻孔朝天,趾高气昂的,他身后那位公子悠然地摇着扇子,眼睛看着窗外,另一位笑眯眯地,不怀好意的笑,纯粹看热闹,看来那位摇扇子的公子是他们的头。而且他们应该是老生,新生就算再**也不会这么蛮横霸道。
屠季呆呆地问:“为什么不能坐这里?”
“你们什么眼神?没看见大家都不坐这个位置吗?这是我们姚公子的专座,书院里谁人不知?识相的快滚,一群穷鬼。”
因为赵海生是背对着他们坐的,所以他们一来就看到灰腰带,一个丙班的穷酸儒生居然敢抢姚公子的座,简直无法容忍。
本来按朱媛媛地性格是不想惹事的,好好说,他们换个位置也不是不可以,但这厮的话太气人,什么叫一群穷鬼?要不是这些穷鬼撑起了书院的门面,轮得到你们这些蛀虫在这里耀武扬威?
赵海生也是愤怒的攥紧了拳头,快要忍不住了。
“哦?这是你们的位置?书院规定的?你们买下了?这张桌子姓姚了?”朱媛媛带着讥讽的笑意问道。
“你说什么?不识抬举的蠢货,得罪了我们,让你怎么死都不知道。”那人恶狠狠地指着朱媛媛。
朱媛媛敛了笑容,冷冷道:“我看你们是来错地方了,这里是书院,是受圣人教化知书明理的地方,而不是你家,动不动就拿权势压人,这是无能者的表现,你不就是投胎的时候比别人幸运一点,除此之外,有什么好值得炫耀的?你是才比在座的高,还是人品比在座的强?”
这几个人在书院耀武扬威惯了,很多人都看他们不顺眼,只是惧怕他们的权势,不敢与之对抗,只能忍气吞声,现在见到有人不怕死出来对抗,大家都兴奋起来,饭也不吃了,都望着这边,对这个看似文弱的少年肃然起敬。不管他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愣头青还是有恃无恐,他做了大家不敢做的事,说了大家不敢说的话,就冲这点,就值得喝一声彩。
当然,此时的饭堂里鸦雀无声,没有人敢真喝彩助威。
南宫墨宇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女人胆子也真大。
他来书院第一天就把书院底摸了一遍,要说书院里,最不能惹的就是这位姚公子,他是当今皇后最疼爱的亲侄儿,其父乃是户部尚书。至于他旁边那位笑面虎则是北赵的小郡王叫萧翰,而那位充当马前卒的,叫吴皓然,他父亲就在姚尚书手下做事。
先前故作淡然的姚公子姚启轩也沉不住气了,啪的收了扇子,黑着脸,眼神透着杀气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朱媛媛反问道:“你又叫什么名字,哦,你的名字,大家都知道,我知不知道都无所谓了,刚才你的狗腿说我得罪了你,会怎么死都不知道,所以呢,诸位,我杨晨要是今后遭遇到什么横祸,那就是这位姚公子或者姚公子的狗腿干的,大家心里有个数,万一将来,你们中有谁不幸和这位姚公子以及姚公子的狗腿成为同僚,一定要吸取我杨晨的教训,千万千万见了他们就绕道走,他们会说那条路也是他们家的,你走了他家的路,会怎么死都不知道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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