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澈也想起了“割股”的事,忍着笑,故意板着一张脸说:“你还知道自己不学无术,看来还有的救。”
朱媛媛忙不迭的点头,有的救,绝对有的救。
李澈看她这副讨好的模样,最后一点气也消弭与无形,慢悠悠地说:“刚才九公主说的话你也听见了,两个月后是父皇五十寿诞,你来想个点子,送什么贺礼比较好,要有诚意,又不会太张扬,不能哗众取宠。”
呃……这是你老爹,我跟你老爹又不熟,谁知道他喜欢圆的还是扁的?这边说要有诚意,这边又让别人想点子,可真够有诚意的。
“如果点子出的好,本王可以考虑……书房的书随便你看。”李澈抛出诱饵。
朱媛媛眼睛一亮,这个条件不错,很有诱惑力。
“好吧,那我想想,不过你得告诉我,皇上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无极门分堂墨玉堂中,南宫墨宇坐在太师椅上,一手随意的搭在扶手上,一手摸着下巴,眉头微蹙,目光深邃而悠远,似陷入沉思,实则在认真聆听手下的禀报。
“那齐王府近来守卫森严,增加了两倍的人数,且每隔半个时辰就巡逻,想要夜探齐王府根本就不可能。而且,门禁也严格了许多,寻常人根本不得出入,不仅仅是齐王府如此,别的王府,还有大臣们,近来无不是小心翼翼。”属下回道。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属下打听到,齐王府吟风轩近日多了位侍女。”
南宫墨宇沉默良久,缓缓开口:“你继续盯着齐王府,不得轻举妄动,还要小心,不能让其他堂主知道你在执行这项命令。”
“是。”手下拱手领命,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南宫墨宇沉思片刻,这事儿不宜再拖下去,他得尽快知道玉蝉的想法,看来,得他亲自出马才行了。
这夜,一道黑影如幽灵一般潜入了齐王府,时而隐伏,时而飞檐走壁,不多时,便来到吟风轩。
此时吟风轩中灯还亮着,黑暗没敢靠近主屋,只静静地收敛气息,伏在其他屋檐上观察里面的情形。
底下侍卫们来来回回,丝毫没有发现屋顶上的人。
过了许久,一位侍女从正厢房走出来,敲敲胳膊,揉揉腿,无精打采的。
南宫墨宇的黑眸骤然紧缩,刹那间,连气息都没能控制住,底下一正在巡逻的侍卫敏锐的举目四望,此时,屋檐下扑棱棱地飞起一只鸦雀,这才放心地走了。
南宫墨宇的目光紧紧锁定那位侍女,眼见着她走进了穿堂旁边的小耳房。
朱媛媛快累瘫了,而且口干舌燥,这个王爷真心不好伺候,一会儿说墨太浓了,一会儿又说太淡了,一会儿说灯太暗了,一会儿又说熏着眼睛了。
一不高兴就给你脸色看,害得她神经一直紧绷着,还不如去扫院子来的轻松。
也是怪她自己,好想不想,想了个抄写经书的点子,成宗信佛,在卞唐大兴佛道,所以她提出让齐王抄写《心经》来为皇上祈福。
反正他现在只有手能动,关在屋子里哪儿也去不了,只能做做动手和动口的活。
亲自抄写,而且边抄边念,心意够诚够深了吧!
正巧他手上还有一串奇楠沉香子的佛珠,到时候再请高僧开光,一并呈上去,这份孝心不可谓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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