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河也是愣在了原地,他万万没想到孟鹤言居然会提出这个请求来。
孟鹤言道:“蘅儿如今十六岁,折萦今年应当也十五了,两人无论是天资还是外貌上都挺相配的,我看是一对佳配。”
孟河道:“这…孟蘅少爷的确…我家萦儿也…只是两人年纪都还小,谈婚论嫁恐怕还早了些吧…”
孟鹤言顿时有些不满地道:“怎么会呢,我们可以先订好婚期嘛…我看两年之后,就两年之后,那时蘅儿十八,折萦也有十七了,到时候再行完婚,老二你看如何?”
“还看什么看,好啊!两人简直绝配了,哎哟我说二哥啊,五弟我可是羡慕死你了,能够为自己的孙女招到这么一房佳婿,要是这好事落到我头上,我做梦也会笑醒的。”孟河还不及对答,孟奎已经抢先表态了。
孟旷见状,也是开口道:“我说二哥,这孟蘅少爷生得相貌堂堂,如今又在十六日内突破到洗髓二重,这天赋长岭之中也是无人可及,若不是族长开口指定要你家折萦妹子,我都想把我家亭儿许给孟蘅少爷呢。”
两人齐表赞同,孟千岭也是深以为意的点了点头,众人一同将目光投向了孟河,孟河一呆,又将目光看向了自己的乖孙女,只见孟折萦臊得满脸通红,扭头便冲出了门去,孟河只得硬着头皮道:“这婚事我倒是不反对,只是还得看萦儿的意见…”
孟奎一听,马上不乐意了,赶紧道:“自古以来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折萦从小丧父,这不就是你这个爷爷做主了么,你不赶紧给孙女订下这门婚事,到时候煮熟的鸭子飞了,看你孙女不埋怨死你去。”
孟旷一听也帮腔道:“五哥说得对,我说二哥,你就别犹豫了,我说长岭之中像孟蘅少爷这样的佳婿哪里找去,折萦迟早得嫁人的不是…”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孟河也渐渐被说得心动了,当下又碍于孟鹤言的颜面,只得应道:“那这门婚事就先说下了,等我回去之后再和萦儿好好商量一下…”
孟奎点头不迭道:“这就对了,折萦那妮子脸皮薄,你做爷爷的可不能不晓事,回头你给好好说说,这门婚事就这么定了。”
孟鹤言见孟河没有拒绝,心里头也是颇为满意的,当下望着一脸茫然的孟蘅道:“这两****随着乾叔去后山修炼,两日之后再与折萦一同进孟陵,在陵中好好把握机会,我孟鹤言的孙儿追个女孩子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孟蘅苦笑着点了点头,想起刚刚孟折萦红着脸跑出去的场景,他的心中忽然腾升起了一丝愧疚感,说不定人家女孩子根本就不喜欢他却被强订了亲事,又说不定人家女孩子早有心上人了,想到这里,孟蘅心中开始惴惴不安了。不过,孟蘅的脑中闪现过孟折萦那美若天仙的脸庞时,心中也是有些心动的,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他自然也不例外。
孟鹤言既然给孟蘅安排了一桩婚事,也算是不虚此行了,孟家事物繁多,孟鹤言在东院之中停留了一段时间便与四大长老相继离开了。
东院之中除了家丁和婢女,又只剩下了孟蘅与李乾了,孟蘅往日有了什么事情,第一个找到的人便是李乾,但今日一想到孟折萦他便有些怏怏不乐,这微妙的男儿心事反而难以向人启齿了。
今日房中的光景李乾自然是看到了,但是对于感情方面他一向是避而不谈的,因为李乾活了百来岁,对于男女之事依旧是一片空白。
看到孟蘅怏怏不乐,李乾唯一想到的便是通过修炼来转移孟蘅的注意力,因为在他的心中,这世间最令人心驰神往的绝非男女之事,而是高深的武技和玄奥的功法。
“少爷,族长既然有命,那今夜我们就不住在东院,改住后山的青苔小阁之中。”李乾打包好了一个包裹,对孟蘅道。
孟蘅点了点头,毕竟当下在他心中的重中之重依然是不断提升自己的修为,至于男女之事,那不过是少年男女的无谓心事而已。
孟家后山是一片天然的雨竹林,就在孟府往后五十里的一处高山之上,这一片山地乃至山下的平原都是孟家的产业,李乾便驾车马车无所顾忌地在山间小路上穿行。
“少爷,前面就是青苔小阁了,而我们这两日修炼的地点,便是在这一片竹林之中。”李乾一扯缰绳,马车立刻放缓了速度,片刻之后,马车便停在了一间由雨竹搭筑而成的山间小屋上。
孟蘅探出头来望着成片的雨竹,吸了一口林中的新鲜空气,不禁问道:“乾叔,我们为什么不去炼气阁中,反倒要跑到这竹林之中来修炼。”
李乾将马车停靠好,淡淡一笑道:“修仙之道,其初在炼体,其次在炼意,其末呢,则炼性,少爷可知为什么这体排在意和性之后么?”
孟蘅想了想,道:“我知道了,这体是天生的,但意和性呢,却是靠后天养成的,炼意和性便是要锤炼一个人的心境与意志,只有心境与意志坚定的人,才能成为真正的强者。”
李乾听到出自孟蘅口中的这一番话,不禁笑道:“少爷说得对,所以,我们这两日的修炼便是,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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