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松一愣,急道:“你开什么玩笑…”
孟蘅摇了摇头道:“我没有开玩笑,三日之前,我还不是孟家的少爷,只是沧丛山、莲云镇、小荷村的一个放牛郎,我爹叫孟渊,是小荷村里一户普普通通的庄稼人。六岁之前,我和父亲一直借宿在村长家里,直到我六岁之后,父亲才在一条小河的下游搭了一个木棚,那时候,我才算有了一个家。由于父亲有残疾,所以我八岁的时候就替村长放牛砍柴,希望能够减轻一些父亲的负担,但是在我十二岁那年,父亲又染上了痨症,严重时咯血不止,由于家里穷,一直没买到能治父亲病的药材…”孟蘅神色平淡的述说着这十六年来的经历,孟松的面色又红转白,又由白转红,直到最后,他甚至连抬头看一眼孟蘅的勇气都没有了。
孟蘅顿了一顿,发现周围的人看他的颜色都有些异样了,似乎带着一丝同情,又似乎带着一丝钦敬,当下轻咳了一声道:“孟松大哥若是有意与我一决高下,不妨给我三个月时间,三个月之后,我们再来交手如何?”
孟松又是一愣,道:“三个月?便是三年也行!”孟松神情一凝,朝孟蘅抱拳郑重地道:“孟蘅少爷,刚刚我有眼无珠,多有得罪了,三年之内,倘若我败于少爷手上,这一条命以后就赔给少爷了!”
孟蘅扶住了孟松的双手,淡淡一笑道:“孟松大哥是性情中人,孟蘅初来乍到,不知道我们能否交个朋友?”
孟松受宠若惊的看了孟蘅一眼,立刻重重的点了点头,两人相视一笑。
孟折萦在一旁含笑看着孟蘅的举动,美眸之中暗暗有异彩涌动,身旁一言不发的孟缇也是微微一笑,小声对孟折萦道:“这个孟蘅表哥似乎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啊,孟松如此刚烈的性子,不到片刻功夫就被他收服了,我看他恐怕不仅是想安安分分的做个阔少爷吧。”
孟折萦红唇一勾,深以为意地道:“虎父无犬子,你可切莫小看了他。”
孟缇俏皮地眨了眨眼道:“那也得等到他进了孟陵之后再下定论,这一会可是有一群人在等着看热闹呢,倘若他表现平平,那也是白搭。”
孟折萦意味深长的一笑道:“你难道忘了那个老神棍说的话了,他卜卦六十载,占卜三千次,从未一失。他可是断言我孟家必兴于这个孟蘅表哥身上呢。”
孟缇不置可否地道:“也是,反正我们尽量和这个孟蘅表哥走得近一些就是了,到时候果真是他执掌了孟家,也不会少了我们的好处。”
孟折萦轻轻一勾孟缇的瑶鼻,浅浅一笑道:“不如就让你牺牲一下色相去博取孟蘅表哥的青睐,这样我们之间的关系不就更近了一步么?”
孟缇眼珠微微一转,道:“不妥不妥,若论貌美,我可不急你万一,我看不如你去,这样成功的几率或许要大得多噢!”
孟折萦轻轻拧了一下孟缇的纤腰,孟缇吃不住痛,笑出了声来,两个平时娴静如水的姑娘一时竟然打闹了起来。
一旁的孟萱萱不禁撇了撇小嘴道:“孟蘅表哥来了之后非但几个爷爷不正常了,就连两个姐姐也是不正常了。”
旁边的孟亭赶紧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柳童苦笑着摇了摇头,有些干浊的双眼再度移回了孟蘅身上,心中暗想道:“孟渊的儿子果然有些不寻常之处,只是不知道在修仙一途上资质如何…”
五人在堂前逗留了一阵,孟松便向孟蘅告辞去玄字号气堂修炼去了,对于孟松这样的外家子弟来说,想要在家族之中出人头地,勤奋修炼便是唯一的途径。
或许是受到了孟松的感染,也或许是受到了他的刺激,孟蘅此时心中也是暗暗下定决心要进入修仙一途了,毕竟在孟家,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五人并肩走进了一件颇为宽敞的气堂,孟蘅四顾了一眼,发现气堂之中都是大块的火山岩堆砌而成,据说这是为了减少源气的流失与保证修炼者更好的吸收源气。
孟蘅由于还未进行炼气的第一个步骤—破髓,因此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四位少女修炼了。
四位少女进了气堂之中分别找了一块平整的岩石盘膝而坐,而正当孟蘅讷讷地看着她们闭目修行之时,忽然门外传来了一道声音:“少爷若想与小姐们一同修炼,不如就由乾叔来帮你破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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