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熙期盼着回家归心似箭,得了白太医的医嘱不由早早开始收拾东西只等着皇上旨意一下,就可以离开这个纷扰繁杂的皇宫。
两个丫头帮着颜熙收拾好一应的行装,见颜熙面色清静丝毫无一丝波澜,终于还是沉不住气了。
春若容色踌躇缓缓道:“郡主真的不打算去跟殿下道别吗?”
颜熙正静静叠着一件绣海棠花娟丝春装,听了春若的话不由停住了手里的动作。
她怔怔瞅着衣服上绣着的春海棠花,面上的忧色却如晨起时覆在枯草上的白霜,是那般萎靡蜡黄的色彩,许久才淡声道:“别或者不别原是一样的!”
夏芷低一低头,声细如蚊,道:“其实,奴婢们都看得出,殿下对郡主非同寻常,旁的奴婢们不知道不敢妄自揣测,但就郡主伤病昏睡这几日,殿下就是寸步不离的守着,郡主昏睡了几日,殿下他就几日没有合眼,郡主难道心中就没有一丝恻隐之心!”
夏芷的话刚说完春若就接过了话头:“是啊!郡主,你是没有见着那日殿下把你抱回来时候的样子,奴婢在这冥远宫这么多年从未见殿下他如此慌乱,想都不想就宣白太医来,寒枭知道白太医是皇上御用的,觉得不妥就劝了一句,殿下他几乎是大发雷霆,郡主,您应该知道殿下该是多么看重您!”
颜熙听罢,心里只余苦涩的闷痛。
经历了那么多,在她已经决定彻底死心的时候,他为何又为了她做这些!
既然负了誓言抛开她,却又为何在最后的时候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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