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颜熙正端坐在书案前缓缓写字。
耳边听着凝霜如此这般的絮絮的回禀,笔尖凝了凝,片刻之后,终究还是没有停下,只是执笔继续写了下来。
凝霜觑一眼她的脸色继续说道:“听说皇后娘娘当时就动了雷霆之怒,亲自提审了婢女茗花,茗花只一口咬定确实是她自己陷害皇长子,只因皇长子病着情绪烦躁,几次当众呵斥了她,故而她生了记恨之心,一时鬼迷心窍做出了大逆不道之事!”
“素闻皇长子是个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当众呵斥宫人?只怕这是掩人耳目之说,至于这个婢女茗花,她能将那赃物瞒过所有人置于皇长子榻上,想必她必然是皇长子极贴身的人,皇长子又怎会轻易就出言相斥!”颜熙面目不惊淡淡说着。
凝霜蹙眉深思可是终究一脸不得其解。
颜熙不由暗自思忖,他,素来对兄长极是看重,景翰宫中只怕也是他暗中照料。
如今,从父亲骤然获罪到茗花亲口招认,不过隔了一天。而这中间万众瞩目的皆是茗花和皇长子,却无人关注到此事是寒枭引出!
寒枭!
不知为何,颜熙心中总隐隐觉得此事是有人步步为营,设计好的,而最后要脱罪的不是她父亲,而是皇长子。
虽然明知道他已然被失忆症所困根本无法布下如此计谋,然而,颜熙心中却总是有些隐约的感觉,此事,绝非父亲能力所及。
停住笔她缓缓抬起头:“吩咐下去准备一下,过不了今日,父亲应该就该回府了!我们先去看看母亲!”
“是!”
凝霜眼中虽然掠过一丝惊愕但还是恭声应着,扶了颜熙的手缓缓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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