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虚弱,她没有力气说再多了话,很快就睡了过去。
一晚上的惊吓和奔跑,让我精疲力尽,我趴在她的床边很快也睡了过去。
半睡半醒间,我感觉到一只冰冷的手搭在我肩上。那只手顺着我肩膀一点点的朝着我脖子移去。
我艰难睁开眼,看到一只干枯的手。
那手灰白灰白的,是死人特有颜色。
五个如同鸡爪的手指一点点爬上我的脖子,然后慢慢的掐住,收拢。
我睁大眼,想动,身体却僵硬的像不属于自己的。
掐住我脖子的手,没有使太大的力气,所以我呼吸还是很顺畅,它掐着我的脖子,将我扯到在地上。
瀑布般的黑发垂到了我脸上,冰冷冰冷的,像无数冰块落在我脸上。
头发后是一双阴森森的,泛着诡异光芒的眼睛。
那双眼睛死死盯着,一点点朝我脸靠近。
我惊恐的睁大眼,想动动不了,想喊喊不出,唯有一颗心狂跳不止。
“为什么要帮他,为什么?为了杀他,我跟了他好久,你什么要帮他?”随着那双眼睛靠近,一张灰白的嘴唇在黑发后若隐若现的嚅动着。
我喉咙发不出声音,只能使劲的朝她眨眼睛——我不是故意坏你好事的,你大人大量,就饶了我这一回。
女鬼的头越凑越近,苍白的唇最终贴到了我喉咙上。
“听人说人的血液很美味的。”冰冷牙轻轻咬住了我脖子,一寸一寸移动着。黑色长发在我的脸上荡来荡去,像无数细碎的冰渣在滚动。
我吓的手脚冰冷,全身的血液都紧张的凝固。
只要它再一用力……我就完蛋了。
“吱”病房里响起门被推开的声音。
我猛然一惊,抬起头——没有冰冷的牙齿和长发,我依旧保持趴在何源的病床上睡觉的姿势。
脖子上冰冷的感觉还在,我伸手摸了摸脖子,明白刚才经历了鬼压床。
有鬼来过,不过它并有真想要我命的意思,只是用鬼压床吓唬吓唬我。
“怎么了?你脸色好差。”身后冷不防的响起声音。
我吓的跳了起来,回头,看到欧阳风提着一个袋子站在身后。我嘘了口气,搓了搓冰冷的脖子,小声问他:“这么晚了,你不还不睡觉,来医院了做什么?”
他把袋子放在冰床边的桌子上,从里提出一个保温饭盒,递到我面前:“本来是要睡的,想起你晚上没吃晚饭,怕你饿跟你送吃的过来。”
伸手揭开盒盖,香味扑鼻,里面装着温热的皮蛋瘦肉粥,肚子被一刺激,立刻咕咕的叫了起来。
“我就知道你半夜肯定会饿。”他笑着从袋子里拿出一把木勺递过我。
我接过勺子,边吃粥边对他说:“我饿饿不要紧的,你今天累的够呛,要好好休息才是。再说,你可以叫其他人送来的,干嘛非要自己跑过来。”
他温柔的看着我,轻声说:“别人来我不放心,我要看着你吃好睡好,心才会安宁。”
轻轻一句话,让我感动不已,同时心中有升起淡淡的愧疚。
这就是欧阳风,什么都为我着想的欧阳风。
吃完粥,欧阳风把另一个袋子送到我面前:“你身上的衣服都汗湿几回了,黏答答的粘在身上不舒服,你去病房的卫生间洗澡,里面是你的内衣内裤和梳洗用品。”
真的,真的,真的……很感动。
想的太周到了,我早就想洗澡了,因为没有换洗的衣服和毛巾才作罢。
我揉了揉发酸的鼻子,朝他一笑:“真是中国好男友!”
提着衣服进卫生间,再出来神清气爽。
在我坚持下,欧阳风回去休息了。
他脸色那么差,明显是还没休息过来。
第二天何源的爸妈赶来,看到我守在何源的床边,两人感动不已,拉着我手千恩万谢。
何源爸妈来了,就没我什么事情了,我回到小区去补眠。
欧阳风也在家睡觉,我们俩睡到下午才起来。
起来后,下午没课,懒得去学校,我们俩就在小区里转悠。我一边转悠一边和欧阳风说昨晚被鬼压床的事情。
昨晚怕他担心,我没有说。
欧阳风听完,眉头紧皱:“那黄教授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那女鬼那么想要他命,只怕着其中有什么事情,蔷薇,你以后不要多管闲事,离那黄教授也远点。”
“就这样不管了吗?要是那女鬼把黄教授杀了,我们不就成见死不救?”我疑惑的抓了抓头发,欧阳风不是这种见死不救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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