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棉,这件事你不要管了,接下来我自己来就好。”谢弦歌看了顾棉一眼,在谢弦歌看来,对上邓桦太危险,她不想把顾棉也扯下水。
这件事情是她揽下的,她不想把自己的朋友也拉下来,顾棉肯帮她已经尽了朋友的义务了。
“弦歌……”顾棉轻轻的皱了下眉心,对弦歌这种说法并不赞同,顿了一下,她继续说了一句,“有什么事情都可以跟我说?”
弦歌叹了口气,视线落在顾棉身上,目光轻闪,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只是忍了忍,她心里的观念一如既往,“顾棉,我有分寸。”
顾棉听到她的话不再说话,她本来话也少,可不说话不代表她不担忧,她的眼眸闪了下,隐藏了一些情绪。
“对了,还没吃早饭吧?我这里弄了些,一起吃吧?”弦歌把顾棉给她的资料放好,笑着问了一句,随即她的手指不自觉的放在自己肚子上,莫名就有一种饿的感觉。
她知道顾棉的担心,也知道自己为了孩子也会小心,所以一切她都会谨慎而行!
也许大家都不理解她管苏可的事情,都不同意她管,而且她也承认一开始她是带着想要发泄的心情的,只是还有一点儿大家并不清楚,那就是几年前苏云虽然和她是劲敌,可她出事儿的时候的确找过她,只可惜她还没有来得及深入的了解就发生了苏云去世的消息,这件事情对她来说也是一个谜,她想要苏云瞑目,怎么说她们在入社会工作之前也做过一段时间朋友。
顾棉见她岔开了话题,眉心皱的更深刻,但是没有说话,随着她走向厨房去吃早饭,唇角向下撇了个弧度,尽是无奈。
……
弦歌离开了裕华,也不用天天忙碌,这几天她除了苏可的事情,就是安安静静的待在屋子内,和孩子说说话,告诉他她非常期待他的到来。
顾棉裕华的工作还在继续,所以她待到快午饭前就离开了这里。
临走之前,顾棉有些不放心,看向弦歌说了一句,“要不你还是回和我们以前的公寓?”可这话说完她就顿住,差点儿就忘记了她租住的公寓对面就是弦歌和楚南渊生活过的地方。
虽然弦歌什么都不说,可一向敏锐的顾棉哪能看不出现在他们出了大问题?
“顾棉,我明白你的意思,我现在很好,真的!”弦歌笑笑的说了一句,反而安慰了顾棉一句。
“那,我先离开。”顾棉无话可说,对她的固执有所体会,这才离开了这里。
弦歌和之前几天的下午一样,吃过饭,和肚子里的小生命说过话后,小睡了一会儿,就开始研究苏云事件的起末。
不过,没有一会儿,她听到敲门的声音,打开门一看,竟然是唐梨落。
唐梨落的工作非常忙碌,可她竟然在工作时间来找她,这不得不让弦歌联想到一件事情,那就是唐梨落已经知道她现在的公寓,不可否认和一个人肯定有关系,而这个人也不作他想,就是楚南渊。
梨落是来劝说自己回去,还是劝说自己不要管苏可的事情?弦歌想得有些入神,也就没有在第一时间开口让唐梨落进来,倒是唐梨落拍了拍她的肩膀,郁闷的说了一句,“怎么一段时间不见,不认识你老友我了?”
弦歌反应过来,讪讪的一笑,微瞪了她一眼,“怎么会?”就把人拉了进去,并合上了大门。
唐梨落一进门,就仔细瞧了弦歌几眼,发觉她虽然眼梢眉角带着憔悴并不如以前一般的神采飞扬,但是面色还是有些红润的,就稍微放了下心。
弦歌领着唐梨落坐到客厅沙发上,在给她倒茶的时候,唐梨落突然开口,“弦歌,你应该已经猜出来我是来当说客的吧?”
“不过,你放心,我站在你这边儿!”唐梨落补充,还调皮的对着弦歌眨了眨眼睛。
弦歌倒完水,把被子递到她手中,轻轻的弯了下唇角,叫了两个字,“梨落……”
其余的什么都没说,但是两个人相视一笑,都明白彼此心里的意思。
“其实,断断续续这几年,我和我的几个手下也在调查子龙集团的商业犯罪问题……”唐梨落喝了一口茶,看着弦歌,严肃道:“只可惜,邓烨这个人行事诡异且狡猾,到现在也没有太过震撼的证据!”
“但是,这几年还是有些收获的,弦歌这些资料你看看,或许有帮助。”说着,唐梨落把包里的纸袋塞给了弦歌,并认真交代了一句,“弦歌,对于邓烨,我们要智取!”
弦歌的手指触到资料,心里起伏不定,平静了下,她感激的看了一眼唐梨落,郑重的点了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我现在也是这样想的。”
通过这次邓夫人的宴会,弦歌心里哪有不清楚的,她知道苏可和自己肯定惊动了邓烨,现在这步棋不可能再这么走下去了。
“那就好,置于别的……”唐梨落和弦歌都是极为聪明的人,两个人心里已经明白彼此的意思,就没有再多少,可唐梨落刚开口说了一句,就顿住,她想讲明自己来的真实目的,可却开不了口。
她自认为自己还是了解弦歌的,就算是得了自己家里那位还有楚大少的恳求,可是她看到现在的弦歌,劝和的话是一句都说不出。
她们两个骨子里都带着强烈的骄傲,她是过来人,基本能体会弦歌此刻的心情,当然一早也听说了之前发生的事情,她想了想还是觉得弦歌做什么,她都支持,置于别的,她才不管?
“弦歌,我知道你需要时间冷静,所以也不打扰太长时间,这就告辞。”唐梨落说完,就起身,不过将两大袋东西包括吃的和用的悄悄留在门口位置。
而唐梨落走后,弦歌才注意到这些东西,半弯下腰翻了一翻,一看是自己平日喜欢吃的和用的,她再次僵住。
视线仿佛被定格一般动弹不得,心里却复杂难言,楚南渊这混蛋,到底还想做什么?可恶!太可恶!
静默了好一会儿,她拿起了手机,拨了文烨的号码,劈头说了一句话,“文特助,你家总裁很闲吗?请你向他转达一下,不要再做无谓的事情!谢谢!”
另外一头,其实也不远,就在弦歌公寓门口不远处,一辆楚南渊的座驾中。
文烨接了电话,免提开着,他的脸僵了下,是的,不用他转达,他家总裁就已经能听得一清二楚了,当然还包括他家总裁的朋友墨少。
车内的气氛死寂一般的可怕,好一会儿,也没有人说话,墨以桓是个喜欢热闹的人,实在忍不住就重重的咳了两下,说了一句,“文烨啊,放个音乐呗,这里也太冷清了?”
楚南渊不说话,文烨哪里敢动?只能僵着脸对墨以桓轻笑了下,好在这个时候,唐梨落从弦歌公寓出来,进了车子,这才打破奇怪的气氛。
顷刻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唐梨落,尤其是楚南渊的,阴沉之中关心浓浓。
他也是没有办法,压根儿不想弦歌碰邓烨的事情,刚好墨以桓夫妇从外地回来,他就想了这个办法,就是不知道效果如何?
而他主要的目的就是要唐梨落劝劝弦歌,弦歌的倔强他也很是无奈。
“都看着我干什么?”唐梨落被瞧得不自在,不客气的反瞪了楚南渊一眼,她虽然不清楚弦歌和楚南渊到底到哪步,但是却知道这男人做了坏事儿,所以看他也不顺眼,口气并不好。
“你们以为我一个人就能劝下弦歌?”唐梨落哼了哼,继续道:“楚少没有听过解铃还须系铃人吗?”
楚南渊阴沉的目盯着唐梨落,“她会有危险,身为朋友你该劝!”
楚南渊这句话有些强硬,唐梨落被挑起了怒火,不客气的反击了一句,“保护不好自己的女人是男人的无用!”
楚南渊不说话,目光又阴沉继续,气氛也随之一变,墨以桓看在眼里还真怕他的亲亲宝贝被楚公子吓住,忙打了个圆场,并将唐梨落置身在自己身后位置,“好啦,不就是一个邓烨吗?天网恢恢,事情总能摆平的。”
由于墨以桓的开口,气氛微微缓和了一下,半响,楚南渊也没再说话。
“墨以桓,下车,我们该走了。”唐梨落淡淡的提醒了一声儿,就拖墨以桓下车,回到了他们停在旁边的车上。
“媳妇儿,你刚才没被吓到吧?”墨以桓想到刚才楚南渊的一张臭脸,就心疼,忙问了一句。
唐梨落还在气,但是口气缓和了许多,瞪了墨以桓一眼,“你觉得呢?”
“媳妇威武!”墨以桓毫不客气的拍了一记马屁,车子启动后,他碎碎念了一句,“走得太早了,南渊那家伙的表情我还没有欣赏够呢?”
“你不担心他们?”唐梨落没好气的叹了一口气。
“担心……”墨以桓回答的斩钉截铁,可后面叹了口气并说了一句,“现在的楚南渊,他身不由己!”
“什么意思?”唐梨落蹙了蹙眉,侧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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