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几乎是下意识的,谢弦歌便开口,此时谢弦歌心里思绪很乱,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她不知道该怎么和楚南渊说自己怀孕了,或者说,谢弦歌心里已经不想告诉楚南渊,她已经怀孕的事儿。
“暂时再缓缓吧,最近的事儿太多了,不适合告诉他。”谢弦歌的脸色有些苍白,虽然是是淡淡的微笑着。
只是这样的笑对方若宁和笑歌并没有取到很好的安抚作用,对于谢弦歌,她们太了解了,正因为了解,所以知道只要是弦歌不想告诉她们的事儿,无论她们怎么去套话,都是徒劳无功的。
“好吧,弦歌,不要太压抑自己,万事有我们。”见弦歌不想说,方若宁笑歌对视一眼,从眼中看到了欲言又止的担忧。
吃过饭后,谢弦歌拿着一杯水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风景发着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谢逸歌一回来看到的便是这样的情况。
谢弦歌被吊销律师执照这件事方若宁和笑歌虽然不知道,但是却瞒不过谢逸歌,谢逸歌当然知道谢弦歌不会犯这种错误,放下公文包,便走向前去。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需不需要我帮忙?”谢逸歌并没有把话挑明,但是两人也不是笨蛋,谢逸歌指的是什么事儿,谢弦歌相当清楚。
想到白悦笙,谢弦歌不可避免的又想到了楚南渊公司门口的那一幕,眼神一暗,“这件事,你不要管,我能处理好的。”语气依旧淡淡的,却表示她并不将这件事放在眼里,变相的让谢逸歌放了心。
“恩,我知道,有事的话,找我。”见谢弦歌并不是特别在意,谢逸歌也不好多说什么。
谢弦歌一直在谢家待到了下午,知道楚云清一个电话让她立刻回夏家。
谢弦歌到楚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楚家的停车库上都是车,很显然今天楚云清叫来的人不少。
谢弦歌虽然并不清楚为什么老爷子要将百分之五十的遗产给自己,但是谢弦歌也知道楚家人不可能轻易的将遗产放手,给一个“外人”,眼中划过一抹嘲讽,谢弦歌将车停好。
一转眼看到楚南渊的车已经停在那里,谢弦歌的眼闪了闪,开门下车。
进了楚家的客厅,此时客厅里已经满是人群,谢弦歌看了看,发现楚家的人居然一个不少的到了,老爷子还没死之前也不见得这么齐整,为了共同的利益却能守望相助了?
不知道为何,谢弦歌突然厌烦了这样的生活,厌烦了这样的楚家,迷雾重重,好似永远没有看清的那一天。
楚南渊已经坐在了客厅的一角,看到谢弦歌到了,招手让她坐在自己的身边,正好是楚云清的对面。
等谢弦歌坐定了才看到了一旁宣布遗嘱的那三个律师,幕千城也在,看来楚云清查到了自己和幕千城的关系了吧。
楚云清似有些厌恶的看着谢弦歌,直接将自己得到的资料扔到了桌上,语气及不客气的直接道:“谢弦歌,你的阴谋被揭穿了!”
楚云清现在甚至连和谢弦歌和平来的想法都没有,对楚云清来说,图谋她楚家家产的人,她没有理由对这个人太过客气。
“不好意思,请问你什么意思?”谢弦歌也不傻,楚云清这次明摆着是针对自己来的,虽然她不想吵架,但是并不代表她就得这样被质问。
“我已经查到了你和幕千城根本就是师兄妹,说!是不是你们师兄妹联手,伪造了遗嘱?!”楚云清显得有些趾高气昂,整个客厅此时静的有些离谱,所有人都在等着谢弦歌的回答。
便是楚南渊此时也是一言不发,谢弦歌看着虎视眈眈的楚家人,居然淡淡的笑道:“我不知道爷爷为什么会立这样的遗嘱,所以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你。”
便再次沉默下来,当然她也没有否认自己和幕千城是师兄妹的事实,本来她和幕千城就是师兄妹,只要有心去查都能查的出来,谢弦歌不想也没必要去否认。
甚至她还朝着幕千城的方向淡淡的笑了一下,“幕师兄。”
而当她喊出幕师兄时,分明觉得坐在身旁抱着她腰的楚南渊,手更紧了些。
谢弦歌突然有些想冷笑,却还是按捺了下来,谢弦歌知道此时她自己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但是她相信清者自清这句话,说多错多,不如不说,反正没做过的事儿,一切的揣测都能被称作诽谤。
“你不知道?你怎么就不知道了?分明就是你们两个人狼狈为歼想要图谋楚家的家产,还不敢承认,谢弦歌,你到底做了什么,我奉劝你马上说出来,否则不要怪我采取一些措施了!”
楚云清很显然已经单方面的认为这个遗嘱就是谢弦歌和幕千城伪造的,所以说话的方式也带着几分逼问。
“云清小姐,请你自重!”楚云清这次的逼问很显然已经激怒了幕千城,只见他再次站了起来,冷沉的看着楚云清。
“楚云清小姐,请你不要怀疑我的专业素养,楚老先生为什么会找我立遗嘱,这件事和弦歌并没有关系,而且,,”说着幕千城上前几步拿起了所谓的证据,翻看了一下,继续道:
“而且,如果只是想凭借我和弦歌是师兄妹就单方面的认为是我和师妹串通的,别说我,就算是上了法庭,法官也不会采纳的!”
说着,幕千城拿出了遗嘱,又道:“我们所持有的遗嘱,是三个律师共同见证的,盖有楚老爷子的私人印章,和他的亲笔签名,如果你们不信,可以拿去做笔迹鉴定。”
“如果今天不是你们对师妹如此咄咄相逼,我也不会说这样的话,如果楚家这样的豪门,连所谓的遵守遗嘱都不懂,那么我幕千城今天也算是见识了。”
幕千城的语气很温柔,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压迫力,虽然说的很有道理,但是幕千城句句都是在维护谢弦歌,几乎在幕千城说话的时候,谢弦歌便感觉到了幕千城的关切和身边楚南渊的压迫。
“还说没有鬼,我是在质问谢弦歌,有在说你吗?”楚云清很显然并不想和幕千城多说废话,今天她的目的是为了让谢弦歌乖乖的把楚家的遗产吐出来,楚家的东西她一分也别想拿走!
楚南渊冷眼看着这场闹剧发生,从始至终,他都揽着谢弦歌的肩膀,其实已经无声的在给谢弦歌支持,见事情差不多了,拉着自家的妻子站了起来,无形的压迫力便飘荡而出,“够了,没有影的事儿,最好不要瞎说,如果没有确实的证据,麻烦你们安分一点,”
“时间不早了,我们先走了。”说着,便揽着谢弦歌的肩膀抛下一屋子人,离开了楚家,也没让谢弦歌开车,直接将谢弦歌塞入了自己车的副驾驶。
一场好似无形的战争,就这样被悄然化解了。
在回家的路上,谢弦歌一如既往的沉默,而楚南渊也开着车,也不似平日里的欢声笑语,反而显得有些沉默。
谢弦歌觉得,身旁的楚南渊和自己很近,但在心里,他开始离自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今天去哪了?”楚南渊见谢弦歌并不打算把被吊销律师执照的事儿告诉自己,还是开了口。
“没去哪。”此时的谢弦歌突然觉得很累,背靠在车上,闭着眼,很明显的不想再回答,楚南渊见谢弦歌脸色很是苍白,便不再问。
两人沉默的回到家,沉默的洗漱,便是交流也没有,就进入了梦乡,谢弦歌在睡去之前,脑子里不期然的闪过一句话,同*异梦,说的大地就是她这样吧?
深夜,白悦笙的别墅里,白悦笙和男人躺在*shang,很明显的便是刚运动完的模样。
“你还真是设计了一个好局,离了婚,又拖了谢弦歌下水,”男人躺在白悦笙的身旁,抽着烟,语气里带着嘲讽,嘲讽白悦笙这样机关算尽,估计最后什么也得不到,只是这样的话他并没有说出口。
“哼,她挡了我的路,就该有觉悟,只要我白悦笙想要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许是在黑夜的遮挡下,白悦笙也没遮掩,带着势在必得的野心的眼眸此时更是发亮。
“怎么,心疼了?其实这样也挺好的不是么?我得到了楚南渊,你得到了谢弦歌。”白悦笙看了男人一眼,一闪而过一丝厌恶,很快,快得让人不易察觉,嘴角却勾起了一抹名为魅惑的笑容。
“确实,,很好。”
不一会又是窸窸窣窣的声音,夜还很长。
*无话,,
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不慢,谢弦歌被吊销执照的几天,也没闲着,平时工作太忙,这一次刚好好好的休息下。
一转眼,周末到了,这天,楚南渊早早的就出了门,听说是公司要加班,这几天,两人的感情并没有缓和,虽然和平时还是一样,但是谢弦歌却清楚的觉得楚南渊有事在瞒着自己,自己就算想猜测,也不知道该从何猜起。
只是脑海里总是回顾起那天在楚南渊公司门外的画面,一想到这,谢弦歌的心底深处就有些闷疼。
夜晚降临,谢弦歌照着平时的时间就下楼散步,刚出小区,一辆白色的小车便挡住了她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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