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歌气得不轻,冷哼了声儿,“楚南渊,你是来找茬的吗?”
“错,我是来作陪的!”他加重声音,好像在讽刺她昨天晚上的电话,唇角还挂着笑,一副特别欠揍的模样。
弦歌再次无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后,想了想还是决定收拾东西下班,要不然这样她哪能工作成?其实她早就完成了,不过是想把某个臭男人赶走而已,哪里知道他一点儿都不着道儿,简直是无耻阴险到了极点!
她叹了口气,指挥某人,“让开,我要收拾东西。”
“这才乖!”楚南渊看她不再较劲儿,心中一动,头微弯,薄唇准确找到她的唇瓣所在,本来是打算亲一记,可一碰到就像是着了魔,他克制不住,纠缠了大概有好几分钟的时间才放开她。
弦歌心不甘情不愿的,可还是渐渐沉迷其中,还是那句话,他一温柔她就没辙,尤其是一个脾气极坏的男人,温柔起来会要人命!
大概几分钟后,弦歌收拾好了文件和明天上庭要用的,装到资料箱中,拉着,和楚南渊一起出了办公室。
两个人乘坐电梯的时候刚好碰到了苏可下班,苏可知道楚南渊,可她不敢看,总觉得身边立着一块儿冰山,一点儿都不友好,就对弦歌打了个招呼,“谢律师,你真幸福!”
“谢谢。”弦歌对她笑了笑,看苏可有些拘束,她看了一眼身边的楚南渊,顿时举动楚公子冷肃起来的模样好像可以吓哭小孩儿。
很快,电梯门开,苏可先出去,弦歌两个人走在后面,楚南渊扫了一眼苏可的背影,冷哼了哼,“这就是那个嘲笑你的新人律师?看着也不怎么样?胆小没脑?”
弦歌扯了扯他的袖子,并示意他小声儿点儿,她倒是没想到楚南渊还记得在裕华门口苏可挖苦自己的那件事情?
“那是因为你的表情太严肃!”弦歌提醒了某男人一句,暗示的意思就是他把人吓成那样?
“不!恰恰相反,我觉得她对着你心虚?”楚南渊反驳,挑了挑眉,“表明心里有鬼。”
弦歌顿住脚步,看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她知道楚南渊在某种程度上说对了,苏可对她和别人是不同的,以前她没有在意,自从上次顾棉提醒过她以后,她就瞧出来了,可却猜不透为什么?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走吧。”楚南渊没给她细想的机会,牵着她的手就向门口走去,一路上了他的跑车。
弦歌也没有再多想,她知道事情总会有弄清楚的一天,苏可不靠近她,她自然不会去揭发她什么?可反之就亦然。
倒是有一段日子没有看到顾子韶,弦歌就随口问了一句,“子韶呢?最近怎么不见他?”
楚南渊淡淡的说了一句,“被派到国外锻炼去了。”
听他这么说,弦歌就没有再问,而这个时候他的跑车快速驶离了这里,行驶到大路上。
夜晚早已悄悄降临,天空上明月和星星齐现,今晚的夜空绚烂迷人。
事隔n多天后,楚南渊如愿以偿的品尝了一顿大餐。
此刻,两个人温-存之后,弦歌正支着身体研究突然发现的某男人胳膊上刚留下的很新鲜的疤痕,“楚南渊,这是怎么弄的?”她甚至怀疑他和人打架?
楚南渊一早就想到她肯定会问,就自然的答了一句,“擦伤,不碍事儿。”当然,他不会说自己差点儿和子弹亲密接触。
弦歌的眉心紧紧蹙着,仿佛拧成了绳,且严肃的又重复问了一遍,“我的意思是怎么弄的?”
“有人搬东西蹭了一下。”楚南渊解释的完美无缺。
“你怎么不告诉我?”弦歌心里有些气恼,美目夹着火焰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怎么?是在愧疚?”楚南渊的手臂撑着她的胳膊,往自己的身上贴了下,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笑得特别aimei,“宝贝,你有一万种方法心疼,包括欲-仙欲-死?”
“楚南渊,你……”弦歌瞬间红了脸,小拳头砸在他胸口位置,头都没有办法抬起来。
可正是这样的姿态最令人心动,楚南渊的大掌紧贴她的脊背,猛地靠向自己,而他的唇毫不客气的攫住她的樱唇,辗转反侧,怎么都要-不够!
弦歌在他的强攻下,根本就没有思考的能力,任由他予取予求,实在没有精-力应付了,她就软软的求他放过她,可她哪里知道她的姿态越软,就越激发男人的征服-欲,他的动作就更加的凶-猛。
以至于到后来,她是在晕厥中沉沉的睡了过去。
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今晚这男人太过用力,好像要证明什么似的?又好像怕失去什么,就是不肯对她放手?当然这一切都是弦歌若有似无的感觉?
……
第二天,周三就到了,白悦苼的案子如期开庭。
不过,这场庭审打得比较艰难,甚至一波三折,林家在a市有头有脸,顾及着面子这次不仅申请不公开审理,反而请了一个律师团来与弦歌抗衡。
这也就是庭审难度所在,律师团的实力不俗,弦歌一人对抗六个人,一开始一直处于下风。
而且对方可能也知道她们这边儿握有家暴的证据,偏偏就从财产入手,林明浩态度突然转变愿意和白悦苼离婚,但是不给她一分财产。
当然,如果是这样,白悦苼肯定是不同意,她要得到自己的那一份,并且要家暴的精神损失费,这个数目并非小数。
中间休息了一会儿后,下半场庭审,弦歌一早了解过庭审的法-官是女性,就从家暴这个切入点开始逐步论证,而且她也早一步知道林明浩这里并未得到有关对白悦苼不利的任何证据,以致最终得到了胜利,若不然和一开始一样,律师团会以这点儿打迷雾战,那么就会拖长时间?
这也是他们的策略之一,弦歌不清楚他们这么做的真正目的,可却提早知道他们手中的证据,所以才能速战速决!
最终,白悦苼分得林明浩一半财产,并判决离婚。
庭审结束后,白悦苼微微松了一口气,而后就对弦歌说了一句,“谢律师,谢谢你,我终于解脱了,也终于可以追求自己想要的。”说完,她就离开了这里,姿态傲然。
弦歌没说话,因为她心口突然一跳,不晓得哪里感觉不对?总觉得白悦苼这句“终于可以追求自己想要的?”是暗含着什么?
“弦歌姐……”小夏的叫声儿,把弦歌从深思中叫出来,小夏指了指桌上的资料,问,“这些都带回去吗?”
“嗯,都是需要保存好的。”弦歌轻轻的应了一声儿。
小夏动作很麻利,两个人一起收拾东西,出法庭,刚出法庭门口就和林明浩一行人碰到。
弦歌不打算打招呼,可偏偏林明浩直接挡住弦歌和小夏的去路,眼睛死死的瞪着弦歌,劈头就说,“听闻谢弦歌律师在东城赫赫有名,而且还乐于帮助弱势群体,怎么会帮这样一个女人?”
“林先生,私下我不会和当事人谈论这些,请你尊重法庭宣判的结果!”弦歌公式化的开口,说着她就要提步离开,可林明浩还是不让路。
“林先生,你这是想做什么?”弦歌保持脸上的公式化微笑,她不惧这个男人,只是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林明浩没开口,小夏气冲冲说了一句,“林先生,我警告你,这里是法院,你这么做是违法的!”
林明浩冷冷的一笑,这才开口,“我就问谢律师一句,你确定你帮过的人都是好人吗?”
弦歌看着他认真的开口,“不,我不敢确定,但是有一点儿我肯定,你在你们这段婚姻中是过错方!所以受到惩罚是必然的!”
“好厉害的一张嘴!”林明浩嗤笑了下,“我期待着你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话说完,林明浩一行人离开这里。
弦歌立在原地,目光微沉,一言不发,她在思索,可小夏还以为她听了林明浩的话不高兴,就劝了一句,“弦歌姐,这就是失败者的姿态,不用理会他,就是个神经病!”
弦歌没有回应,唇角微微扬了一下,决定不管了,事情已经结束了,还能如何?
也许一段婚姻的成败事关各个方面,在白悦苼和林明浩这里,白悦苼也许也有不少的错,可林明浩动手打人,这一点儿弦歌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忍受的,不止这样,任何一个动手打女人的男人都不该被纵容!
她经历过太多的别人的悲欢离合,总觉得这样的男人是下下下品!
但是,这次,弦歌忽略了一件事情,这世间的事情总是错综复杂,如迷雾一般令人难以看透,而普普通通的一个人也是很难看透的!
这个时候,熟悉的声音响起,止住了弦歌的脚步,“弦歌,刚开完庭吗?”
慕千城的高大身影渐渐靠近,笑容柔和,目光遮挡在镜片儿后面看得有些不太清楚。
“慕师兄。”弦歌微笑打了招呼,忽然想到一件事情,自打慕千城回到东城后,他们见面的几率逐步增加。
但是,随即她又一想,慕千城也是法律界的人,而且决定回来发展,东城就这么大,想碰面其实挺简单的。
“刚才发生什么了?那个当事人为难你吗?”慕千城看到一些情景,关心的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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