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不在她,她为何要认?
可为了孤儿院的孩子,她不得不认。
苏染不缺乏为人牺牲的勇气,也不缺乏为保全孤儿院的决心,然而,真要继续她做那个柔顺听话为他宽衣解带的好妻子。
对不起,不是她不愿意做,而是,真的做不到骜。
她在呕吐中跑了,跑的飞快,令容铭远气愤难当。
她这样的表现是嫌弃他吗?
如果他真的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她走,他毫无怨气,可他也算是大方宠了她三年,尽力满足她那为数不多的要求,难道,她就不能再等等,等等安排好全部的事情吗?
该死——全部都该死——这个在他身边睡了三年的安静女人,这个多少个夜晚都会悄悄钻入他被子mo上他身体来点小情趣的女人,就这么背弃了他,离他而去了——
她在时,像个安静的影子,并没有多大的存在感,那么可有可无,可失去时,却如痛失左膀右臂,让他浑身不自在。
为钱,找上他利用他,现在利用完了,就一脚踢了?
这三年,到底是谁渗透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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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染在路边吐了好久,连苦胆水都吐了出来,才颤颤巍巍站起来,她不敢回孤儿院去,童院长的电话还是追了过来。
事已至此,唯有面对。
“对不起,童院长,我没有完成你的任务,让你失望了,容铭远还是坚持收回土地,后天推土机就要进场了,我们还有明天一天时间可以找地方安置那些孩子。”
童院长的满怀希望落空,长叹一口气:“是我该向你说对不起才是,让你为难了,没事,我们再想办法吧。”
“嗯。”
苏染逆着拥挤的人潮,踽踽独行。
她的身影从容氏ding层望下来,就像混迹在庞大人~流中一只微小的蝼蚁,那么卑微,那么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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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云深给苏染打电话的时候她仍在不停的走,等他问她确切地点时她才发现自己居然走了五六站路。
“你等着,我马上过去!”乔云深立刻驱车前来接苏染。
见苏染一筹莫展,他关心道:“染染,出什么事了?你的气色看起来很糟糕,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苏染盘算了无数种可能,看到乔云深,她尝试着抓住最后一线希望:“云深,如果跟容铭远打官司,你有信心打赢吗?”
“你的离婚官司?”
“不是,是孤儿院的!”苏染几乎孤注一掷,“我想保护孤儿院,不让容铭远拆掉!”
苏染紧握着他的手背而不自知,他侧目看了她一眼,将车开回了他的律所:“进去慢慢说吧。”
“谢谢你,云深。”与容铭远对峙太耗费精力,苏染异常疲惫。
乔云深体贴的揽住她的腰身,让她靠着自己的肩头:“相信我,染染。”
“好。”心事重重的苏染也没意识到他们这个姿势到底有何不妥,就被乔云深带进了他的办公室。
乔云深帮她倒了一杯热水,她喝下去才缓缓开口。
听罢,乔云深只说:“他这么做是完全合法的,想跟他打官司,有点难度。”
“我知道,可难道真的一点办法没有吗?我也知道无法取胜,可不可以利用舆~论的压力牵制他一下?”
“你觉得他会在乎?”
对,他那么狂妄自负的人,是不会在乎大众怎么看他的。
他连法律的尊严,都能随意践踏。
要跟他斗,实在太难。
苏染的忧虑伤心乔云深全部看在眼底,最后他说:“不是还有一天吗?染染,你先回去休息,我来想办法。”
“还有办法可想?”
“让我试试吧。”
还有一线希望就不应该放弃,苏染只能寄希望于乔云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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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苏染去了孤儿院。
那些天真的孩子还不知道实情,依然无忧无虑你追我赶的到处玩耍,老师和童院长愁眉不展,这么短的时间根本不可能找到合适的落脚处。
苏染心生难过,却不敢把乔云深的事情告诉他们,怕最后不成,反让他们多伤心。
希望与失望往往相辅相成。
一整天,她一直在等乔云深的消息。
当然她也一直与童院长四处联络各处孤儿院,看看他们能不能暂时分批收容这些孩子,可现在孤儿院的资源都相当紧张相当有限,自顾不暇,哪有精力接收突然多出来的孩子呢。
乔云深那边,直到太阳落山,也没有任何的消息。
童院长终于放弃,站在月光下望着视作家的孤儿院长久叹息:“不属于我们的,也强求不得,容先生已经待我们不薄了,实在不应该苛求,容太太,这么多年,谢谢你的照顾,回头也帮我们向容先生说声谢谢。”
明早推土机就要进场,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童院长不忍孩子们伤心,就跟他们撒了个善意的谎,说要举行一个整洁卫生的比赛,看谁能把自己的东西最快整理好谁就是好孩子,不明真相的孩子们立刻飞快的收拾起自己的东西来。
看着那一个个小包裹整齐划一的放在自己的跟前,还有那一张张争先恐后亟待表扬的天使面孔,苏染眼中蓄满了眼泪。
她怎能忍心看着这群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孩子继续漂泊无依?
她做了个决定:“童院长,你再等我一下,我再去找容铭远谈谈。”
“不用麻烦了,这也许就是天意。”童院长似乎放弃了。
可苏染不愿意:“你等我,照顾好孩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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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染直接去了别墅。
王嫂为她开门时一脸震惊:“太太,你回来了!”
“我找容铭远,他在房间吗?”苏染一脸视死如归。
王嫂点点头。
苏染径直上楼。推开卧室门,她很紧张。
幸好,没看到g上滚着两个如胶似漆的身影,她听到洗手间有声音,又朝洗手间走去。
浴缸里放了满满一缸热水,容铭远刚好解开围在腰间的浴巾,性感神秘的倒三角无遮无拦的暴露在苏染的目光中——
腹肌分明线条优美的健硕身材简直让人叹为观止。
苏染目瞪口呆,又飞快的背过了身。
容铭远看着这突然闯进来的不速之客,唇角微扬,赤身站在那里:“看过mo过还亲过,还装害羞?上次不是做不了跑了吗,这次又来干什么,自取其辱?”
是的,他说的没错,她就是来自取其辱的,但是今天无论他带给她多大的羞辱她都没办法再退缩。
她转过身,面对赤~身~裸~体的他:“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肯收手,我知道你是故意为难我的。”
“为难你?真当自己那么大魅力呢,你想多了,跟你没半点关系,在商言商,一个孤儿院可以为我带来上亿的效益,我为何不做。”他薄唇浅抿,微微摇头,“你看看你,明明是来求人的,却一副上刑场的样子,多倒人胃口。”
他抬腿无所顾忌的坐入了水中,搓背的浴球放在一边,苏染深吸了一口气,蹲在浴缸旁边拿起浴球,过去,她经常为他搓背,他的喜好甚至他的敏感点她都一清二楚。
容铭远仍是讥讽她:“你还真是有牺牲精神,这么勉强的来送死。”
他用言语刺激她,她始终一声不吭。可那手下不断加重的力道,却显示出她内心的愤怒。
她像拿着清洁球一样狠狠搓着他的宽背。
“要擦就好好擦,”容铭远闭目趴在浴缸边缘,“这么千辛万苦才走到这里,在把我惹火,岂不是得不偿失,还有,要擦就进来,你站着我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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