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茵敛息,转身就朝车头走去,宋校不知何时已经点了根烟,站在车头那里背对他们默默吸食,凯茵看见他半面侧脸时他的表情很是阴沉。
“走吧。”
凯茵轻轻一说,宋校微微转眸,将烟吸了一口纳入口腔,然后垂下左手,右手插袋,没有与凯茵牵手,各自往小区外走取。
与其说宋校陪凯茵散步,不妨说凯茵陪宋校散步,两人过了马路,从三中围墙边的小巷子穿过,进了三中操场。
绕着操场漫步半小时,宋校一边抽烟一边与凯茵牵着手,谁都没有提起魏立巍,他们谈论的,是他们的婚礼,和婚后的家庭生活。
宋校在凯茵钩织的幸福小家庭中渐渐露出了微笑,体温也渐渐重回,提及小宝宝时宋校高兴的原地一停,搂住凯茵纤细的腰肢,站在朦胧的月头底下,令人脸红的接起吻来。
半小时后凯茵与宋校手牵手返回小区,凯茵站在迈巴.赫边对他挥手告别,宋校说明天有时间,要和凯茵继续看结婚钻戒。
凯茵幸福的答应后跑进了楼道,宋校听到开门又关门的声音后钻入迈巴.赫,离开。
迈巴.赫驶出小区沿着短暂一截下坡道准备左拐时,路边不疾不徐的走出来一道黑压压的身影,身影就站在他车头正中,黑的令宋校无法呼吸腑。
暗黑的天幕下,这道身影如鬼似魅般立于迈巴.赫车头正中,阴森可怖的刀削脸颊朝向车中那表情或明或暗的温润男子时,露出了森森的微笑,继而唇齿也渲染笑意,笑容在夜月下十分森冷诡异。
宋校清润安宁的眼神渐渐寒冷,从挡风玻璃前放下,如一片羽毛轻轻落在向下四十五度方向上。
他靠向椅背,面无表情。
那道黑影以悠闲自如的放松态度缓慢朝驾驶位走来,脚步声梭梭,待他走到窗边便浅浅探下身来,透过半降车窗旖旎而鬼魅的笑对宋校说:“去酒吧喝两杯。”
宋校沉静如水的靠着椅背,未动神色,侧颊希白通透,双眸坚定。
趴在宋校车窗上的魏立巍目光胶着的看着月色下宋校半如流水半如雾的紧致瓷肌,目光一缩,神情也染上八分柔软,抬起长指暧昧的指头将要滑上宋校白皙清秀的瓜子脸。
宋校坚硬的手臂不留余地的挥落了魏立巍的手,使得他的手骨撞在车门上,必定会痛,但是这个男人给予的却是一抹骇异辛辣的奸狡微笑。
他将手臂一折,便搭着车门了,神态轻松自如且很刁滑的对车中月光下额角盈盈润润的漂亮男人说:“林幼怡回甘肃老家了,一个女人独自带着孩子真的很辛苦,我也是心疼她,所以最近一直考虑要不要将娉婷的事告诉她?”
见到宋校软软濡濡的睫毛缓缓栗动,魏立巍意味深长的拉开了唇角的弧度,笑了。
“走吧,去酒吧喝两杯。”
他往宋校肩头轻轻一拍,继而得意非凡的站起来,绕过车头,拉开副驾车门,一举轻快的钻入车内。
车中是宋校好闻的琥珀香气,魏立巍心神安然,绑上安全带后舒适惬意的靠着椅背,然后侧目,目光朝肤色半透明的英俊男人说:“就去上次的酒吧。”
透明的昏暗车窗内,宋校刚凌的脸部线条反射其上,越发阴寒冷戾,他一言不发,却缓缓移动视线,冰凉蚀骨的那双钢灰色瞳孔宛如刀刃般射向魏立巍,后者温良无害的柔软视线与他空中相遇,一强一弱,一刚一媚,一正义一狡诈。
魏立巍迎视宋校冰凉的视线,回应的是若无其事的无辜微笑。
宋校残酷的眨动软濡的睫毛,目光寒冷蚀骨,他一转方向盘,迈巴.赫离开了小区。
魏立巍说的是他被打那晚玩乐的俱乐部,之所以不用告诉宋校具体位置,一来宋校知道,二来也是暗讽宋校那次袭击他的事,他记在心上,像他这样奸诈的人,向来都是有仇必报的。
宋校伤过他两次,一次在齐云山后山山谷,他用竞技反曲弓射穿了他的锁骨,一次就是那晚,魏立巍没有报复宋校,具体原因,说来或许令人恶心。
霓虹交幻的深夜城市,喧嚣已经悄悄掩去,公路萧条,但各大午夜娱乐场所却是人满为患,摩肩接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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