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凌寒到底向着谁,只有他自己清楚。
总之,在刘乐娅和顾惜君眼里,他向着的人,都是不是自己的对方。
刘乐娅占了下风,再待下去也是自取其辱,看着他同别的女人秀恩爱,她宁愿走,“凌寒,我说过,我希望看着你幸福,不过,不是这种折磨我的假幸福。”
话落,她转身离开。
走得干净利落。
假幸福謦。
三个字。
是她对顾惜君和许凌寒的定义。
……
戏演完了。
到了散场的时候了。
可他的手……却还按着她的腰不放。
“人都走了,还不松手?”
顾惜君拧眉,抬头看他,两人离得很近,她隐约能闻到他身上清凉的淡淡烟草味,许凌寒垂首,奇怪的看着她,“她走不走,跟我松不松手有什么关系?”
“恩爱戏码本来就是演给她看的,既然她走了,戏自然也不必演了。”
顾惜君说得极其有道理,许凌寒却不以为然,“我向来没演戏的习惯,刚才发生的,从头到尾,我都是认真的,包括这家店,是我送你答应做我女朋友的礼物。”
“……”
“眼睛瞪那么大,嫌这礼物轻了?”
“……”
顾惜君有点懵,许凌寒挑起她的下颌,俯首,在她微张的唇上亲了口,“我是个很容易当真的人,这事就这么定了,如果你说刚才都是些玩笑话,那么……后果是非常严重的。”
顾惜君觉得,她被坑了。
被这个套路极深的男人坑得太TM冤枉了!
明明是一场心知肚明的戏,结果,到头来,她怎么就成了他女朋友了?
这不是赶鸭子上架么?
哪有这样子强迫人的……
直到出了店,回到车里时,她还是一头雾水,“喂,老板,你到底是几个意思?我脑子不好使,你能直白点的告诉我成不?”
不然她会好几晚睡不着觉的!
顾惜君面呈菜色,许凌寒却兴致极高,偏头,好笑得看着她,“之前我就跟你说过我们要不要在一起试试,那时你拒绝了我,我也一直在给你时间考虑,你今天主动说了是我女朋友,这不就是答应我了吗?”
“……我那个是演戏给你前女友看的!”
“你的意思是要反悔了?”
“不是反悔,是……”
“不是就行了。”
“……”
许凌寒拿话堵她,顾惜君受不了这种奇怪的关系,他要她当他女朋友,那她索性将心里话一股脑儿的都说出来好了,“其实我也不怕你当真,我就怕你拿我当挡箭牌,老板,你心里明明有刘乐娅,还拿我当炮灰,这对我其实很不公平的……”
她小声咕哝着,无端得有种吃醋的小情绪。
许凌寒思忖了番,一手,揽过她的肩,另一手,将她的脸转了过来,迫使她看着自己,“谁说我的心里有她?”
“昨天晚上你在画室里喝酒,画板上就是她的样子,我都看到了。”
“……”
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
顾惜君承认,她不想做别人爱情里的炮灰。
尤其是他许凌寒的。
她将态度很明确的摆在这,许凌寒听了她的话,有着数秒的沉默,这个短暂的间隙,在顾惜君看来,显然是她的话戳中了他心里的伤,所以,他才会沉默。
所以,那个叫做刘乐娅的女人,还是他许凌寒心里的一抹白月光,也是心头的那根玫瑰刺。
终究,她还是败了。
意料之中的惨败。
顾惜君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用“败”这个字来形容她这个局外人,她只知道,这一刻,她的心里,堵得难受,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手里的玩具被别人抢走了,她没办法去追回来,因为……这个玩具,一开始,便是她从别人手里抢来的。
所以,她没名也没份。
更没资格霸占这项不属于她的东西。
顾惜君垂眸,神情黯然,许凌寒不曾想到她这么一个粗枝大叶的女人会心思细腻到这种程度,他只感觉到她不太开心,至于为什么不开心,他想,估计她觉得是他利用她了。
所以——
“我认识她,是因为她的哥哥是我好兄弟,她的个性,相貌,气质,很符合我梦中情-人的要求,我们在一起三年,自然而然就订婚了,后来,在一次重大任务中,她和她的哥哥……一起背叛了我。”
许凌寒抱着她,背,轻靠着车座椅,他的音调,很平静,仿似在讲述着别人的故事。
“那个晚上,她哥哥死了,我的人……也折损过半,而她,因为身份暴露,又因这次打了胜仗,自然被上调回去,她是官,我是
贼,永远不可能在一起。”
或许,顾惜君是个很好的倾诉对象。
所以,有些话,许凌寒只讲给她听。
“她是官,你是贼,因为这个原因你们才不能在一起,如果她不是官呢?你还会跟她在一起是吗?”
“没有如果。”
“所以你的心里还是有她。”
“……”
顾惜君肯定的下了结论,分开他们的,是外在因素,而不是自己本身,这样的感情,旁人又怎能轻易介入?
她坐直身子,挣开他的怀抱,许凌寒收紧了力道,将她拉了回来,“我跟她是过去的事,你到底在介意什么?”
“我介意什么?我又不是你的谁,有什么好介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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