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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终于让步了。
王太后松了口气,疲惫的捏着眉头心思沉重重。
刘彻也是个不省心的孩子,前些日子和窦太后发生冲突,她夹在中间为了抚平两边的矛盾操碎了心。
她至今还记得第一次面对婆婆窦漪房的目光,那时候老太太的眼睛还能看的到,她永远忘不掉那道眼神,就像一道利剑洞穿她的五脏六腑。
从那时开始,畏惧的种子就悄然埋下,即便婆婆窦漪房的眼睛逐渐失去光彩,她也从不敢有半点怠慢和分心。
以前虽然也要晨昏定省,到这里给老太后请安问好,可椒房殿毕竟距离遥远的很,现在婆媳之间相隔的距离从一座皇宫拉近到只有区区一百丈远,每天都要面对婆婆释放的巨大威压,心里满不是个滋味。
太皇太后一大把年纪非常固执,认为刘彻年纪小不懂事应该多家管教,刘彻认为自己做出成绩不希望被夺权,相差五十岁的一老一少就争起来。
两人都做错了。
王娡觉得婆婆窦漪房的心思太奇怪了,不符合她早年聪明有心机的行事风格。
有吕后的前车之鉴在前面,非要监管皇帝非常奇怪,要是换做她自己就不会去管孩子。
儿大不由娘,刘彻今年十五岁,已经不怎么爱听她唠叨了,想着想着心思不知道飘到何处。
正出神的时候,谒者通报少府觐见。
曹时走进来规规矩矩的行礼,见丈母娘有点走神,笑着说道:“太后殿下,臣曹时来拜见您了。”
“嗯,噢!”王娡怔忡的眼神愣住半天。恍然醒悟自己身在何处:“少府来了,快坐下,我有话要和你说。”
侍奉的宫女拿来蒲团,曹时笑着冲宫女还礼,才几个月功夫又长高一寸,眼看就要奔着彪形壮汉的标准发展。为此特地增加锻炼身体的时间,前些日子吃胖的那点脂肪全部消失了。
王娡打量着大女婿的相貌,三个女婿里曹时的年纪最小,个头最高,长相最好,才能最强,只看这几样。足以把另两个女婿比的一无是处。
二女婿南宫侯张坐在外边养女人,长期不在家里逗留,南宫公主整天哭天抹泪的,抱怨自己所托非人,自己偏偏又不敢去勾搭男人。只能苦熬着活受罪。
三女婿隆虑侯陈蟜,虽然没有在外养女人,但也不是好相予的,在长安城里花天酒地。有事没事就往堂邑侯府跑,外边风言风语都说他和他父亲的御婢有一腿。
不管真假。起码皇家的面子很不好看,两个女婿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曹时是三个女婿里最出挑的,麻烦就在他太出挑,有事没事就给皇家招来一堆麻烦。想拉拢住这个有本事的女婿,又害怕控制不住他的行为,让王娡是既惜才又恼火。
王太后笑眯眯的和他攀谈一会儿,渐渐的把话题往东西两市上引,曹时立刻明白她的意思了。
“臣这几天正忙着处理那出事,那些个闹事者基本都放了,几个挑事的耐为鬼薪白粲以为教训就足够了,至于高利贷的事情,这得看太后殿下和太皇太后的意思是怎么处理比较好呢?”
王娡松了口气,大女婿的脑瓜果然聪明,索性摊开说:“太皇太后对你处置犯法的商贾豪强很赞赏,重农抑商是我汉家立国之本,但是你不应该抓南皮侯和章武侯,他们放贷也好从旁煽动也罢,总有宫里的太皇太后管束着,把人打了,又抓起来,放出去的高利贷现在收不回来,窦家人闹到长信宫日日哭诉,太皇太后很是困扰。”
“那您的意思是?”
“在长安能放贷的也就那么些家,刨掉商贾自己放贷的不管,凡是勋贵子弟放出去的高利贷得想个办法解套,商贾豪强们抵押的生意,货物,地产,农田价值上千亿钱,这么大的盘子出了你少府能吃下,其他人实在无能为力,恰好少府负责朝廷百工名册,监管工商二业的商贾和货殖者,那些抵押的货物处理起来也容易的很。”
曹时捏着手腕上的紫檀珠链,沁人心脾的香气稍稍定了神,此物原本是来自西南夷进献给皇帝的贡品,整整十棵粗壮的紫檀木从西南夷经过巴蜀来到长安,刘彻当时一高兴顺手就赏赐给了他,这么多紫檀木被他做成十万套珠串,挑出品相最好的一千套献给皇帝,刘彻非常高兴的接纳他的礼物,还不忘夸奖他心灵手巧。
剩下九万九千套自然成为平阳侯府的新货物,打出来的招牌非常吸引人,方士书生带着它可以安神醒脑延年益寿,长期佩戴可以纯化心念进入物我两忘的境界,挂在手腕上的小号珠串一千钱,挂载脖颈上的大号珠串一万钱,童叟无欺绝无二价。
他眼神好,瞅见丈母娘王娡的手腕上也带着紫檀珠串,而且是左右手都带着珠串,想来也是很喜欢清新淡雅的紫檀香味。
定定神笑着说道:“其实这也不难,恰好少府的内库盈余不少,吃下这些田产作为皇庄也没有问题,经营土地耕作农田是臣的强项,百姓们为皇家耕田种地也挺好的,但是价格不会给的让几位太满意,毕竟按照市价来算可足有1300多亿钱。”
“价格你打算给多少?”
“田产,地产的价格压不下去,货物和商铺的价格还要商量下,商贾们割肉出局损失非常惨重,商铺多半是卖不掉的,货物在我们手里也不好卖,所以要稍稍压一压价格。”
“能压掉多少。”
“我看过他们的货物和商铺,大概要压下120亿钱。”
王太后一脸惊讶:“要压下这么多钱?少府别欺负勋贵子弟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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